“张开手。”
杨丰说道。
李秀满脸惊讶地张开手,就在那冰玫瑰落入她掌心时候,杨丰的手骤然一翻,一下子抓住了她的小手,李秀红着脸忙向后抽,可怜她哪能抽出啊。
“你放开,让人看见!”
她语气柔弱地说。
“别人看见?这里哪有人?”
杨丰无语道。
说话间他还得寸进尺地想去抱人家。
“别,别这样!”
李秀柔弱地躲避着。
“抱一下,抱一下就行,知道吗?当初我差点死在石国,我受伤被大食人押解,路上快死了被他们扔在路边,那时候我满心都是你,以为从此和你天人两隔,幸亏得仙人相救又传授仙术,才终于活过来逃出敌手,一直等到现在终于能再见到你,难道抱一下都不行吗?”
杨丰厚颜无耻地说。
李秀犹豫着低下头。
杨丰迅速把篙一扔双手伸出一下子把她拉进了怀里,毫不客气地把那张俏脸一捧,那嘴直接就压下去,李秀几乎傻了,没想到自己心上人直接风格大变的她,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嘴唇印在自己的嘴唇上,甚至那舌头还企图继续向前。
就在这时候……
“砰!”
一声撞击。
小船狠狠地抖了一下。
两人同时惊叫一声,杨丰赶紧松开嘴一回头,没人掌控的木船正撞在岸边,李秀也清醒过来,红着脸一把将他推开。好在是撞在泥沙中,要撞上石头就着速度船肯定碎了,检查一下没有进水杨丰也就松了口气,在李秀恨恨的目光中讪笑一下,拿起篙撑离河岸,继续顺流向下,很快驶过另一条支流的交汇口,再往前河道变宽但沙滩数量密布,他也没精力调戏李秀只能专心驾驶这艘小船,一直到前面出山的一处小码头附近停下,等着后面的李嗣业等人赶上。
“这就是你的铁矿?”
李嗣业顾不上管他女儿的问题,一脸震惊地看着前方。
前方码头旁一艘小船停靠,两个木头的吊臂矗立,一群健壮的胡女轻松拉动铁链,将一个个数百斤重装满碎矿石的牛皮兜从马车上吊起,然后转动吊臂,拉动另一根铁链放到船上,一连放了四个这样的皮兜后,那艘小船驶离码头,顺流驶向下游。而另一艘小船迅速上前等候,同时扔上码头空了的皮兜,而这些皮兜被装上空了的四轮马车,沿着一条明显与周围土质不同的道路,一直驶往十几里外的一处山腰,那里可以看见绿色中一块很大的斑点,甚至斑点周围还可以看到木制房屋。
“用这个看!”
杨丰笑着递过一个黄铜管子。
“这是什么?”
李嗣业愕然道。
“属下自制千里镜,能看得比较远一些。”
杨丰抽开说道。
烧玻璃这种事情,他当然不可能拉下,不过目前没有公开,只是实验了一下烧出几个透明镜片,然后就让他连设施一块毁了,这东西目前情况下搞出来危险太大,会有无数饿狼盯上他,够他制造几具望远镜就行,他总共造了二十具这样的单筒望远镜,给他的六个营长一人一个。
“你到底有多少好东西?”
李嗣业震惊地看着望远镜中骤然拉近的铁矿场说道。
同样让他震惊的还有矿场。
这片矿产上数以百计的壮汉正在用镐头开出一块块矿石,然后由那些胡女用小锤敲碎,放到木盘內仔细挑选出含铁量高的,集中送到那些马车的皮兜內,至少上千名胡女一边说笑一边在那里工作着,其中不少肚子明显都大了。
“送您了!”
杨丰慷慨地说。
“回头再给节帅和北庭的程帅各带一个,以后要是有胡人商队带来好的玻璃,我再多做几个!”
紧接着他说道。
剩下还有十个他准备给李隆基一个,然后再给诸如郭子仪之类可心的节度使们一人送一个,安禄山就免了,他要从现在起确定他和安禄山之间恶劣的关系。
看完矿场的李嗣业和他乘船继续向前。
从热海到碎叶虽然距离得有两百里,骑马得跑整整一天,还得把马累得半死,但走水路顺流的话却只需要俩时辰,他们还没天黑就已经到达了城外的码头。
而杨丰的钢铁基地就在这里。
对于他的冶铁高炉和熟铁炉李嗣业倒没怎么在意,主要是他也看不懂,而且唐朝的冶铁本来也是同样的小高炉,让他震撼的是那堪称奇迹一样的水力锻锤,一块浇铸出来的厚铁板放在下面,随着水流驱动的水轮转动锻锤不断地起落,然后这块铁板的厚度随着它的起落不断变小,很快就只剩下了原来的一半稍多。负责的工匠拿一个特别的尺子夹住看一下厚度,满意地交给小徒弟,后者紧接着送到另外一台稍微小一些的锻锤下,这个锻锤的锤头和砧台是弧形的,那铁板放到正中,锤头下来一砸就是一块护心镜,这块护心镜接着交给旁边的胡女,后者开始熟练地用脚踏动砂轮机,用天然石料制造的砂轮开始磨边缘的毛刺,磨完毛刺的护心镜接着交给另外一名使用更细石料砂轮的胡女抛光。
“这叫流水线生产!”
杨丰得意地拿起那片护心镜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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