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需与多少敌国开战?
更何况那天竺亦非小国,再加沿途各处港口的驻军,非十万大军岂能成事?若以十万大军跨万里大海远征,则需多少战舰和人力才能供其所需?”
杨国忠惊悚地说。
“杨公,您可知王玄策否?”
杨丰笑着说。
“贞观二十一年,右率府长史王玄策为正使出使天竺,恰逢其国奸臣篡位,以兵袭我大唐使团,王玄策与副使皆被囚,后他二人越狱而逃,至依附吐蕃之土邦借其兵七千,并千余吐蕃军,一战而败天竺军,不但救出所有被俘之同僚,而且斩其伪王之首献于太宗皇帝,如此孱弱之国杨公以为需多少我大唐精锐?”
他紧接着说道。
“呃?”
杨国忠闭嘴了。
“至于沿途诸国……”
杨丰笑了笑。
“杨公可召通海夷道常年往返的海商,询问一下这些南洋番邦情形。
臣不是说笑话,一万适应了炎热环境并且忽略掉疾疫影响的大唐精锐,有能力灭掉那里任何一个国家,如果仅仅是夺取一座港口,那么一千大唐精锐就可用轻松完成这个任务。
臣的计划是在这条线上建立五个这样的屯兵港口,每一个港口驻军两千,整条线上需要一万驻军,而另外一万击败天竺夺取这里的控制权,然后以海运向这里运送两万精锐,这两万精锐在天竺养精蓄锐,适应环境并且在天竺囤积充足的物资。同时在这片山口依托内河航运再建立一座城池,一旦开始进攻就以其为依托,进入吐蕃境内之后直接放开手进行血洗,能杀就杀,不能杀也必须抓回到天竺,总之就是烧光杀光抢光,就是农田也必须焚烧牲畜带不走也要统统杀死,最大限度削弱其人口。
一旦吐蕃军队反击能战则战,战若胜则直捣逻些,若势不能战则退。
控制住山口,以后随时可以重新杀回去。
只要我大唐掌握了这条线,就算不能彻底灭掉吐蕃,也能让他们从此失去向陇右进攻的能力,他们的人口兵力不可能支撑两个方向战场,而我军只要不停袭扰下去,吐蕃就会像逐渐被放血一样直到血流干而亡!”
他恶狠狠地说。
“这是一个长久之计啊!”
杨国忠感慨道。
“十年,十年內臣可保大唐彻底摆脱吐蕃这头身侧的饿狼。”
杨丰说道。
“十年,朕就等你十年!”
李隆基很是霸气地说道。
“臣恭祝陛下八纮一宇,早日使皇恩如日月泽被万邦!”
杨丰行礼说道。
然后杨国忠等人也紧跟着拍马屁。
“还有什么好东西,一并献上来吧!”
李隆基多少有些开心地说。
“这是千里镜,当然,看千里是不可能的,若是开阔地上,可以将一里外的东西拉近如在目前,半里之内可看清人的面容,此物乃臣自制,只是所用玻璃需从胡人处购得。”
杨丰说着拿出望远镜。
李嗣业拿过去转递给李隆基并教他如何使用。
“这是臣的海船图,此船臣称之为宝船,可载万石,配以床弩和连弩可兼做战船,体型巨大,高耸如山,顺风航速可超二十里,无论运兵运货皆可,在臣计划之中,此船当为我大唐舰队之主力,最少建造百艘。这是小型的鸟船,取其迅捷如飞鸟,速度可达三十里,此为巡弋护卫之哨船,这个船小造价低廉最少应建造两百艘,实际以其为主要作战之船,南洋诸国皆弱小,不可能具备与我大唐抗衡之能力,鸟船配床弩和连弩足以对付。这是沙船,实际不适宜航海,只能在近海使用,但此船胜在吃水浅,内河运输作战皆不可缺,可用于安南方向朱鸢江的航运,而且造价不值一提,对于船料也不必太在意,而此为车船,此船并非海船,无法在海上航行,乃内河湖泊作战所用之大型战船,以人力配合船帆驱动。
前两种用于海上。
后两种用于内河。
这些只是最简单的图样,真正的全套图样和建造技术都在臣那里,陛下遣人随臣回去取来即可。”
杨丰紧接着拿出一个盒子说道。
高力士接过去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摞明朝版本的图纸,其中宝船自然就是福船了,而鸟船自然也是绿眉毛了,这两种船都没有超出这个时代太多,无论福船还是鸟船,都是这时候造船工匠能够解决的,而唐朝的海船本来就已经很发达,再有他的全套技术资料,在浙江福建等地的造船基地很容易就能造出来。
至于沙船也就是沙船了。
这种小船不起眼,但却是非常重要,这种唐宋之际成型的小船,几乎承载了数百年间中国绝大多数的内河近海航运。
而车船当然是宋朝战船标志了。
在没有火炮的时代,这种巨型内河战船就是无敌的,未来在印度驻军后,完全可以用这种战船和沙船相结合控制布拉马普特拉河,甚至于向恒河方向扩张,至少冷兵器时代的天竺人手中根本找不到与之抗衡的,床弩,投石机再加拍杆,古典时代的巨无霸航行于恒河上,在两岸阿三们膜拜的目光中宣示大唐威严,想这场面也是很令人期待的。
同样,大海上无数鸟船护卫着一艘艘如山岳的宝船,就像原本历史上的郑和船队穿越了时空一样,横行在八世纪的南洋,这样的场景也是很令人激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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