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
此时这里只是一座小城。
这时候的英格兰还处在混乱的七国时代,威塞克斯,埃塞克斯,萨塞克斯,肯特,诺森布里亚,东盎格利亚,还有默里亚七国割据,而伦敦一带属于肯特王国,但肯特王国的都城在坎特伯雷,而天主教最先就是从肯特开始向英格兰传播,所以坎特伯雷大主教才成为英国的教会领袖。
“这鬼地方真脏!”
伦敦的码头上,公主殿下用小手帕捂着鼻子说。
在她面前是一座由残破围墙圈起来的小城,在英格兰的雾霭中,码头边随处可见土墙茅屋,低矮,破败,污水横流,到处都是腐朽的黑色,难得看见几栋石头和砖瓦的房子,但即便是这样的房子,也因为生满苔藓之类看上去同样的腐朽。那些衣衫褴褛的贫民在这片潮湿的腐朽中,发疯般争相向唐军士兵兜售他们的商品,一群猪仔在人群中欢快地跑过,溅起充满恶臭的烂泥,所有唐军士兵几乎无一例外厌恶地掩着口鼻,几个披着麻袋片的脏兮兮小孩和他们的狗跟随在猪仔的后面。
这就是西元八世纪的伦敦。
未来主宰世界命运一个世纪的城市。
“我们要去坎特伯雷!”
杨丰用自己记忆中的古英语对迎上前的官员模样人说道。
后者茫然地回答着鸟语。
“玛的,居然语言不通!”
杨丰无语道。
他们的确语言不通,杨丰所说的是近代英语,这是文艺复兴时候由中古英语演变而成,但中古英语却成形与诺曼征服以后,而在这之前是古英语,但古英语是丹麦征服期间和撒克逊化的英语相融合产物,也就是说杨丰所说的英语和这些人所说的隔着整整三代呢!互相要是能通那就纯属见鬼了。
好在这个问题很快被解决。
因为紧接着一位贵族和一位主教到达,当拜占庭公主殿下用拉丁语说明身份之后,这两位大人物直接被惊呆,然后忙不迭表达他们的殷勤,一番交谈后,公主殿下告诉了杨丰一个不幸的消息。
“没有?”
杨丰愕然道。
“没有,他们没有你说的那种马!”
公主殿下说道。
这一点其实杨丰也知道,夏尔马是十一世纪出现,但既然它能够出现肯定是选种培育的结果,而培育夏尔马的品种之一,肯定也必须得是同样的巨型马,拿蒙古马和滇马再怎么培育估计也出不了夏尔马,所以他才抱着希望而来,但却没想到希望就这样破灭了。
“那他们的士兵都骑什么?”
杨丰不死心地问道。
就在这时候一名扈从牵着一匹极其神骏的黑色战马过来。
杨丰立刻知道他们骑什么了。
荷兰的弗里斯兰马,中世纪欧洲骑士们的标志,但这种马顶多就是个安达卢西亚马的级别,和他要求的巨无霸还有一点差距,除非……
“杨忠!”
他回过头喊道。
“大王,属下在!”
杨忠立刻上前行礼说道。
“传令,占领这座城市!”
杨丰挥手说道。
拜占庭公主愕然地看着他。
就在下一刻码头的战舰上钟声骤然响起,正在和那些百姓交易的唐军士兵以最快速度抛下手中东西,紧接着摘下步枪冲向已经开始吹哨子的军官们,与此同时那些战舰上所有炮门全部打开,其他那些等待靠岸的运输船上迅速放下小艇,一船船海军陆战队员开始登陆。
这突然的变化也惊呆了那名主教和那名贵族,后者还准备亲自护卫公主殿下前往坎特伯雷呢!怎么转眼间这就动武了?
他急忙拔出宝剑。
“你……”
他话还没说完,杨丰的手突然出现在他脖子上,就像拎起玩具般随手拎起直接扔进泰晤士河,然后连看都没看一眼,直接转头对公主说道:“告诉他,让他去通知肯特国王,限期一个月內把四匹肩高不低于十九掌的战马送到这里,另外再让肯特国王通知其他六国的国王,他们也必须同样送四匹不低于十九掌高的战马,一个月为限,一个月后还没送来,我就从坎特伯雷开始一座城市一座城市挨个屠城,我不管他们用何种方法,必须得给我送来,而且必须得是两匹公马两匹母马。”
“呃,这太强人所难了吧?”
公主殿下愕然道。
“怎么说话呢,又想打股了!”
杨丰脸色一沉喝道。
“你打呀!”
公主殿下扭扭屁媚笑着说。
当然,她还是赶紧把这个不幸的消息告诉了那名主教,而就在这时候码头上枪声已经响起,那名贵族的几十名扈从几乎瞬间就倒在唐军士兵的子弹下,而那些百姓惊恐地尖叫着四散奔逃,伦敦城墙上不多的士兵则慌乱地关闭城门,然后距离最近的一艘战列舰上舰炮齐射,那城门转眼就被轰没了。而更多士兵则乘坐着小艇开始踏上泰晤士河岸,当一门二十四磅臼炮在岸边架起,并且向伦敦城內打了一枚开花弹后,守城的不足一百名士兵瞬间一轰而散全跑了,唐军列队进入伦敦城,并征用城内的教堂和贵族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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