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也没有杀这类人的习惯。
他又不是咱大清那种人家七十多还扒出来凌迟的,别说投降的,张良弼都没投降呢,只是兵败潜逃回老家种地而已,要是咱大清这妥妥就是居心叵测以窥时机,但老张依然在把酒话桑麻中渡过余生,经常跟一群不知道他真正身份的老头一起晒墙根。朱元璋只是喜欢把这些家伙扔到朝鲜让李家给他当接盘侠而已,但真正的原因应该是为省钱而不是别的,毕竟他给这些人也封了一大堆爵位,他们一不能给他当官二不敢用来打仗,完全就是浪费粮食,这对于朱元璋来说才是真正难以忍受的,索性一了百了,把他们扔给李家让李家当爷伺候着……
明家在朝鲜可是得到了封地的。
包括陈友谅的儿子也被朱元璋扔给李家。
他还特意给李家下了道圣旨,让李家要好好对待这些人。
这种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办法,哪怕就是杨丰也很钦佩,不得不说老朱也是很有才的。
然后杨丰看着明玉珍。
“回先生,玉珍不敢做非分之想!”
明玉珍缓缓说道。
杨丰点了点头,就在同时那玉册瞬间化为粉末飘散。
明玉珍眼神复杂地看着那片消散的烟尘,终究还是长出了一口气。
“夏主,不欲请本仙做客吗?”
杨丰说道。
“仙师请!”
明玉珍立刻说道。
紧接着他们在两旁老百姓的欢呼声中进入重庆,话说明玉珍的选择是所有老百姓期待的,这样无论最后明家结果会如何,首先老百姓是不用再遭受战火荼毒了,这四川本来就已经没多少人口,真要是明玉珍还想争天下,那么他们是肯定当炮灰推上战场,那时候还不知道得死多少人呢!
不论原本四川的还是随明玉珍自湖北而来的,此刻无不都为他们的首领这一选择而欢呼。
就在这欢呼声中杨丰旧地重游,很快他们就到达夏国皇宫。
明玉珍的皇宫就是原来巴县的县衙,就连像样的扩建都没有,纯粹就是原版跟个地主家大宅子一样,连朝会的大殿也没有,他跟文武百官议事就在一处旧寺庙的大殿了,完完全全一副草台班子模样。
“你倒是节俭。”
杨丰看着眼前这座小皇宫笑道。
“仙师,我是贫苦农民出身,茅草屋里长大的,吃糠咽菜啃观音土的日子都尝过,哪有那些讲究,巴蜀之地人烟稀少,百姓赋税能养得起军队已属不易,再建什么皇宫又得收多少税?那岂不是和鞑虏一样又要横征暴敛逼得百姓饿肚子?我这部下哪个不是因此而被鞑虏逼得造反的,红巾军上下皆是苦出身,如今轮到自己治理百姓了难道还跟着鞑虏学?”
明玉珍说道。
当然,他这话有点表演成分。
实际上后期他的部下都已经变成了四川的大地主,朱元璋灭明夏的时候,四川四分之一户口都变成了他那些官员将领的农n,不过这也不能说就是他的责任,毕竟那时候他已经死了十几年,而且他的能力也阻止不了这种事情,。
“有富顺一带的人吗?”
杨丰回头对后面跟随而来的军民说道。
然后几个客商立刻挤出。
“弟子叩见仙师,弟子等都是自富顺来做生意的。”
其中一个说道。
杨丰的手向前一挥,在他脚下近四平方米的铺路石板迅速变形,转眼间生成了一副类似沙盘的地形图,其中标出了富顺城和四周那些盐井的精确位置。
“看明白了吗?”
他紧接着说道。
“那,那些都是新井?”
那个说话的客商指着比这个时代多了十几倍的盐井标注,几乎是带着一丝颤抖说道。
“然也!”
杨丰说道。
“快,把这块地护起来!”
他身旁的明玉珍毫不犹豫地喊道。
四川靠什么赚钱?盐呗!整个四川直到民国初年还都依靠着盐业赚钱,四川军阀大混战,滇军侵川等等,最重要事情就是抢盐井,甚至川军唯一一次出川参加军阀混战攻打武汉,目的也是为了能让川盐在两湖销售,哪怕到了现代自贡盐井也照样每年提供着上百万吨盐,支撑着整个城市的经济。
既然这样就给他们足够多的盐井好了。
把自贡一带到清朝中期为止,所有出现的那些大大小小的盐井全给他们标出让他们开采,反正技术上没什么困难,这时候已经是卓筒井,几百米的井毫无压力,努力一下说不定能提前把燊海井打出来呢!无非就是时间而已,燊海井打了整整十三年呢!而且明清两朝这些盐井工匠甚至把石油都打出来过,锻炼锻炼这就是以后的石油工人,文莱那些油井普遍都没四川这些盐井深,燊海井这种千米级别的那都得是十九世纪后期了,美俄两国在宾夕法尼亚和巴库钻的各自所称世界上第一口油井才二十米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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