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继祖的确是有过人之处,仅凭一些细枝末节便能将刘思圣的心理把握到十之八九。而刘思圣又哪能真的安于沉寂,只不过遭遇过太多变故和打击,特别是在独立面对生活的艰辛与煎熬后,人的性格有了微妙的变化,有了一种本能的自我防御和警惕,难免会有一点孤僻。
“我可以答应你的邀请,不过我们有言在先,帮你破了案子之后,咱们就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的,行吗?至于你说的那些赏金……”
“这个请小哥放心,我张继祖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张继祖立刻拍着胸脯向刘思圣打起了保票。
“不过,我也得跟你说句实话,我原本并不是什么侦探,顶多也就是留洋的时候接结识过一些洋侦探朋友,了解了一些其中的套路,但是请你相信我千真万确是在调查一桩奇案,又一路受人陷害追杀才流落到了这里,不怕小哥你笑话,别看我穿的挺像样子,其实我早已身无分文,昨天付给你的那五块钱也是我们仅剩的最后的一张钞票,所以现在这件案子对我也的的确确是至关重要,有了钱我才能继续调查那桩奇案。”张继祖又说道,他觉得还是先将一些事情讲清楚些为好。
刘思圣听后什么也没说,只是直勾勾的盯着张继祖。“小哥,你要是后悔了,可以退出,一切还来得及。”张继祖让刘思圣盯得有些不知所以,于是便又顺嘴说了一句。
“看来你还是挺坦诚的,既然如此我也交给你个实底,我并不是你想象中的什么高人,只是有些家传,又读过几年《洗冤集录》而已,对于查案、办案一丝经验也没有,当然你要是现在后悔也是来得及的。”没想到刘思圣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哈哈哈,这才是缘分,那么你我两个半吊子联起手来,不正好是珠联璧合了吗?”对刘思圣的话张继祖却不在乎,反而表现的还挺轻松的样子。
刘思圣见到张继祖如此,也微微的笑了一下,算是表示赞同了。
“那么事不宜迟,咱们吃过午饭后就去现场看一看如何?顺便我也可以简单的和你讲一讲大致的情况。”张继祖很着急的说道。
刘思圣点了点头。
“可是,我刚才说了,我,我现在囊中羞涩,这顿饭估计还得劳小哥你破费,等一赚到钱我一定请你吃酒席,可好?”张继祖嘴脸一变,又说道。
刘思圣眉头微微皱了一下,然后再次点了点头。
三人就近找了个面馆,刘思圣吃得很少,只吃了一小碗,而在看张继祖主仆却是另一番景象,毕竟这顿饭是他俩从坟园逃出来后吃的第一顿像样的饭,二人早已饿的前心贴后心,张继祖也顾不上形象,将西装外套一脱,又把衬衫袖子挽得老高,连吃带喝,不一会儿,三大碗面就下了肚,而阿力更是可怕,居然连吃了五大碗后仍觉得没饱,最后又喝了满满三盆面汤这才摸着撑得浑圆的肚皮,心满意足的打起了饱嗝。二人这一顿风卷残云看得面馆里其他食客都投来了好奇和惊讶的眼光,人们哪见过这么能吃的主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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