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归尘,土归土。”所谓前提的不自洽,必将导致结论的无法自圆其说,那应该就是个悖论。可为什么人在环境之中的感觉会如此真实,现实和虚幻究竟是平行的两个世界,还是那仅仅就是个人大脑臆造出来的东西?张继祖有气无力的低着头,这一切的一切他还需要时间来消化。而赵胜男至今还未完全从梦境和幻觉中走出来,也呆呆的斜靠着大树。刘思圣则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盘腿坐了下来,思索着发生这一切的缘由,因为还有一些现象他无法解释,“要说自己是在关键时刻用银针刺入了神门穴,才堪堪定住了心神的话,那么阿力为什么没有出现任何反常呢?如果这个世界上不存在鬼神的话,那么张继祖和赵胜男诡异的行为又该如何解释呢?”
一轮朝阳突破了地平线的束缚,照亮了四周的天际和大地。“哎呀!真没注意,这棵树长得可真壮啊!简直快把天都遮住了,这得有多少岁啊?”这时,就见到阿力一边抚摸着大树的树干,一边自言自语的说道。
“树?大树!”阿力无心的一句话,却一下子钻进了张继祖的耳朵里,他立刻转过身也摸了摸大树的树干,又仰起头看了看大树密密层层的枝叶,突然站了起来,连退了几步指着大树说道:“就是它,就是这棵树,我,我见过的。”说完这句话,张继祖就像失了神一般,慌慌张张的围着大树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查看起来,好像是在寻找着什么东西。
“刘先生,少爷这是怎么啦,是不是又犯病了?”张继祖的这个突如其来的举动,把阿力吓了一跳,以为少爷的病又犯了,连忙向刘思圣求助。
刘思圣也注意到了张继祖的反常,于是站起身,慢慢的走到张继祖的身边,问了一句:“你找什么呢?”,与此同时,极快的伸出单手“啪”的扣住了张继祖左手的手腕,又用拇指摁住了神门穴,另一只手摁住了劳宫穴,几个动作一气呵成,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等到张继祖反应过来喊了一声“啊!”的时候,两道穴位已经被刘思圣紧紧地扣住了。
“小,小哥,你要干什么?”张继祖赤红着双眼盯着刘思圣,语气中明显带着一些敌意。
“你不要说话,也不要用力挣扎,我在帮你。”刘思圣淡淡的对张继祖说道,手上的力道却在慢慢的加重。
张继祖仍想挣扎,不过就在此时,开始有丝丝酸麻之感,从被刘思圣摁着的地方传来,很快的,这种感觉就传遍了全身,不知不觉中张继祖的呼吸竟然平稳了下来,双眼也不自觉的重新慢慢的闭了上去,就连原本和刘思圣叫着的劲都尽数散去了。片刻之后,等张继祖再次睁开双眼,眼神中已经不见了刚才的那股戾气,身体也不再绷得僵硬了。
刘思圣这才缓缓的松开双手,问道:“怎么样?现在感觉如何?”
张继祖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活动活动身体,对着刘思圣一抱拳,说道:“小哥,谢谢你,你总在我危难之时出手相助,而我刚才却……我张继祖真是惭愧啊!”说着张继祖就要给刘思圣鞠躬。
刘思圣忙伸手一拦,说道:“这可不像你啊!你不必这样,我只觉得帮人就是帮己,今天我帮你,也许有一天你也会帮我的,对吗?”
听到刘思圣这样说,张继祖重重的点了点头。
“哈哈哈哈,太好了,少爷病好了,病好了。”在旁边的阿力见到张继祖终于恢复了正常,高兴地喊了起来。就连原本还沉浸在回忆中的赵胜男也似乎受到了感染,轻轻擦掉了眼角的泪水,站起身,深深的吸了吸清晨古镇清新无比的空气,面带着微笑的朝张继祖他们走了过去。
“尽管有些事情到现在我们还想不出是什么原因,但是经历了昨晚的一些事后,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无论在什么时候都必须要信任你该信任的人,而你们就是我张继祖应该信任和依靠的人。”张继祖有感而发,不由得感慨了起来。
“真没想到,这么肉麻的话,竟会从你的嘴里说出来,真是让人受不了。”赵胜男笑着调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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