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马哥是最见不得有人在自己面前死去的,此刻他心知,若没有自己仙灵之力的救治,这老酋长恐怕是今天就得魂归天际。
“唉……”,他在心中叹了口气,谁让自己是这世界上最善良、仁慈的仙灵呢,见死不救可不是自己的作为。况且,这老家伙与自己多少有点儿同病相怜,他虽然被攻击的是身体脏器,不像自己被攻击的是精神,可不管怎么说,都是中了妖灵的毒。再说,损失一些仙灵之力对自己也不算什么问题,好好休息,一切都能恢复。
于是,趁弥方与伊达不注意,小马哥暗自抱元归一,将一部分仙灵之力远远的渡进了炽融体内,护住了其主要的脏器,同时滋润了他早已干涸枯竭的心脉,算是为其保住了生机,只消静养几天,醒转应该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但是,趴跪在床前,泪水早已洒落如雨滴的琬琰公主,却并不了解自己父亲体内的变化,她虽然也发现了炽融的气息在稍稍变得平稳,面色也似乎逐渐转好了一些,但她犹自以为这是自己父亲离开这世界前的回光返照,因此她不但不喜,反而更悲。
双手握住炽融粗糙厚实的手掌,琬琰喃喃说道:
“父亲,您快醒醒啊,看看您最疼爱的女儿好不好,您不能就这样丢下我不管,更不能丢下您一手建立起的这烈炎部落不管啊!如今,咱们内忧外患全有,细凌晶眼看就要见底了,逐日的慕阳却还要吞并咱们的部落、奴役咱们的族众,这些难道您都不关心吗?您就忍心看着女儿独自去面对这么多的困难吗?您不是最疼琬琰的吗,您快醒醒啊!我给您酿樱露酒好不好,您以前最喜欢喝我酿的樱露酒了,不是吗?父亲……”
帐篷中的气氛被琬琰的声音渲染的一片悲凉,所有人灵都是眼中含泪,也都在低着头小声的哭泣,但即使众人灵再怎么哽咽、哭泣,却也都无法唤醒此时沉睡中的老酋长。
渐渐的,琬琰停止了哭泣,她的眼神也开始变得凌厉,缓缓的起身,环视帐篷内的众人灵,然后淡淡的说出了她的话语:
“烈炎部落的勇士们,我们的酋长如今就躺在这里,他已经站不起来了,但是,我们也不是就能随便被别人欺负的,是不是?”
“是!不能被别人欺负!”众人灵紧握双拳,情绪高亢,心中悲愤,同时齐声答道。
只听琬琰继续道:“如今,逐日部落见我父亲病倒了,就生出了要吞并我们部落的野心,你们说,我们能允许他们侵占我们的家园吗?”
“不能!绝对不能!”众人灵又齐声回答。
“那好,我相信就算父亲醒着,他也会支持我们的。他们既然派使者来拖延时间,想必也已经在准备向我们开战了!我们呢?我们宁可先发制人,也绝不要坐以待毙!是不是?烈炎部落的勇士们啊,拿起你们的武器吧,我们这就结队,去他们逐日部落门前讨个说法!是勇士就跟我走!”
琬琰越说越激动,语气铿锵、声音有力,当她说到最后,整个帐篷、甚至帐篷外的所有人灵都开始情绪激昂、随声附和,并且纷纷取出了各自的武器,举在头顶挥舞,一个个怒目圆睁,精神亢奋,看那样子,非一场大战是不足以消弭掉整个部落这种炽烈的情绪了。
琬琰手持一对刺矛,就从小马哥三人身边擦肩而过,其间望了伊达一眼,目光中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感情,有不舍,有遗憾,也有愤怒。
公主没有说话,所以其他人灵也没有刻意的针对他们三个,全部义愤填膺的集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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