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告诉我过我。”
“什么也没有说吗?”何易彬的心里就像是有只猫在抓着一样,相信陆逸也是一样,甚至,他比他的感觉还要强千倍百倍。
陆逸摇头,“她不愿意说。”
还有,陆逸再是走了回来,低下头,手指再是轻轻的抚着言欢的半张脸,可以轻易的感觉她脸上的这一道疤痕,不止是在划破了她的脸,也是割破了他的心。
“易彬,我希望这件事情你可以替我保密,在她的脸没有好之前,我不想让人知道,她还活着的事情。”
“放心吧,我知道了,”何易彬答应着,他不是多嘴的人,虽然心里还有很多疑问,可是别人不说,他也不会多问,当然更不会到处的随意宣扬。
“谢谢,”陆逸道谢,可是却也是有着可以听的出来的疲惫。
何易彬轻轻的叹了一声,然后伸出手拍了一下陆逸的肩膀,“慢慢来,不急,最起码,你还能见到一个活生生的人。“
“我知道,”陆逸从被子里面的将言欢的手拿了出来,然后小心的握在自己的掌心里面,是的,只要她还在就好,哪怕是傻了,疯了,残了,哪怕是植物人,只要她还活着,只要她还有呼吸,他这一辈子,就真的不想再求什么了。
他还有妻子,他的三个孩子,还有妈妈。
他余下的生活,还可以再是拥有一些颜色,他的生命旅程,终于是可以坚定的走下去了。
言欢揉了一下眼睛,她习惯的摸着自己的脸上的口罩,这就像是她的保护伞一样,哪怕有时是被憋的无法呼吸,可是她还是没有摘下来过。
这口罩下面,是她所有的不堪,也是她所有的丑陋。
她坐了起来,一时间,到是睡的有些迷糊,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而现在是白天,还是夜晚。
她拉开了被子,也是走到了窗户前,然后拉开了窗帘,外面透进来的光,刺的她的眼睛有些微微生疼,而她连忙扭了过了脸,也是将手挡在了自己的眼睛之上。
外在的天都是亮了,那么说,其实,她才是睡了几个小时。
可是为什么她感觉自己就像是睡了几天几夜,而她已经很久没有睡的这么久了,久的,她都是忘记了,今昔又是何昔。
外面的门轻轻的被推了一下。言欢连忙的躲到了窗户后面,这几乎都是她本能的反应,她不知道是在怕着别人,还是怕着自己。
“不怕,是我。”
陆逸走了过来,也是从她的手中将揪紧的窗帘给放了下来。
不怕,放松,陆逸将手放在言欢的肩膀上面,可以明显的感觉出来,她身体的僵直,还有害怕与恐惧,现在几乎都是成了她的本能。
她怕见到人,尤其是怕见到熟人,起初的时候,她连他都是怕着,直到过了这么久,他才是让她一点一点开始习惯了他,习惯他的体温,他的呼吸,他的声音,他的气息。
言欢的轻轻的抒了一口气,她想要对他笑一下,可是那抹笑却是僵在她的唇角,她不由的再是摸了一下自己脸上的口罩,不管是她有什么样的表情,也没人可以看到了。
我带我去一个地方。
陆逸握紧了言欢的手,不要怕,也不要紧张。
言欢的张了张嘴,然后轻轻的点了一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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