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的四位,分别是秦国公府秦家的嫡女秦云,靖川候府的嫡女梅若雪,宣平候府的嫡女江袭月,奉国将军府蓝家的嫡女蓝筱凌。
这后四人中,位份最高的是梅家的梅若雪,梅若晗的姐姐,她的位份最高,不但是这四人,就是八位佳丽中也是最高的,正四品的容华,皇帝这是给梅家体面,也是给太后体面,太后虽然有些不满,不过也没有多说什么,若雪初入宫,有的是晋升的机会,后面位居四妃之位不是难事。
除了梅若雪,剩下的秦国公府的嫡女秦云被赐为正五品的嫔,宣平候府的江袭月被赐从五品的良媛,奉国将军府蓝家的嫡女蓝筱凌被赐从五品的良娣。
满殿佳丽被选中的都很高兴,即便有人不高兴,也假装高兴,蓝筱凌便是如此。
江袭月同样的不高兴,因为她和蓝筱凌两个人是位份最低的,别人或四品容华,或从四品的婉仪芳仪芬仪,而她却只是从五品的良媛,这让江袭月郁闷,宫中有规定,四品以上的妃才能被称为娘娘,而她和蓝筱凌只能被称为小主。
这让一向心高气傲的江袭月如何不郁闷,而且江袭月喜欢的人是定王楚逸霖,可是没想到定王殿下最后娶的是明慧郡主,她是没办法嫁给定王了,只能进宫参选了,没想到虽然入宫了,却是位份最低的良媛,以后这宫中个个品阶比她高,个个可以对她发难,江袭月越想越纠心,不过不敢表现出来。
大殿上首,皇上已有些恹了,领着燕郡王定王等人起身走了,太后娘娘也走了,最后只剩下皇后娘娘主持大局。
皇后娘娘给进宫的八位佳丽分派了住所,四品妃位可分得一殿,所以梅若雪分了一个独立的宫殿,淮南王府的容佳云,西平王府的韩明珠也分了一殿,江阳王府的郡主也分了一殿,这四人共得四殿,其余四人中,燕王府的燕蔷和秦国公府的秦云二人被分到了宫中蒋昭仪的宫殿,这蒋昭仪乃是宫中延庆公主的母亲。
最后剩下的两人,宣平候府的江袭月和奉国将军府的蓝筱凌被分到梅若雪的殿内。
这宫中宫殿的安排可是有规矩的,只有四妃以及四妃之上的妃位才可以有独立的宫殿,四品娘娘只能得一殿,余者皆住在各殿的偏殿内。
皇后眼看着安排妥当了,便宣布选秀之事结束了。
那些没被选中的又是懊恼又是叹气,被选中的想的却是如何拉拢皇上的心,早日爬上四妃之位,或者诞下皇室中的皇子,只要能诞下皇子,就不怕上不了妃位,尤其是第一个皇子,更是皇上的希望,所以只要谁生了皇子,肯定会成为四妃之一。
个个心中打起了小算盘,只有蓝筱凌一脸的苦恼,心中十分的不是滋味,此刻的她只觉得孤苦无依,她和入宫的这些佳丽格格不入,她住的是靖川候府梅容华的宫殿,她和梅家人一向不和,再加上住进梅容华宫殿的除了她,还有一个她的死对头江袭月,她只觉得她的人生之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宫中选秀结束,燕祁和定王二人离开了皇宫,各自回府,燕王府的马车上,燕祁想到云染未被选上的事情,心情下意识的愉悦起来,唇角清浅的笑意,温馨如上等的美玉,霞光四射,懒洋洋的歪靠在马车的软榻上闭目休息。
直到马车颠了一下停住了,燕郡王的眼睛陡的耀起明珠般耀眼的光芒,唇角的笑意浓烈如酒,他知道是谁拦住了他的马车。
外面逐日的禀报声传过来:“爷,长平郡主过来了。”
说话间云染已经窜了过来,动作俐落的掀帘往燕祁的马车上闪,马车内瞬间充斥着一股腥臭之味,燕祁的眉蹙了起来,不过也只是刹那间,他便恢复如常了,云染脸上的臭味,他竟然能全然的接受,这真是太少见了,若是别人身上有这股臭味,早被他一巴掌扇出马车了,哪里还能像云染这般肆无忌掸的指着他大骂。
“燕祁,你竟然胆敢在我的脸上动手脚,我今儿个要和你拼命,你什么地方不好动,你竟然动我的脸。”
虽然云染不似一般女子那般视脸如命,可女人心底还是希望自已美美的,水水嫩嫩的,哪里能接受现在这样又毁脸又有臭味的样子,所以现在她把燕祁恨到骨子里了,尤其是看到这家伙风华绝艳的面容,更想撕了他的这张美脸。
云染想着,手一伸便朝燕祁的脸上抓去,燕祁眼看着她的手袭了过来,完美的面容一避让了开来,云染眼看着一抓没抓到,整个人有些抓狂,再次的朝着燕祁抓去,燕祁只管避开,一时间并没有说话,两个人便在马车里拳来脚往的斗了起来,只不过燕祁并没有用内力,而且也没有出手对付云染,只是一味的避让。
云染并没有因为他的避让便有所收敛,相反的看他一派温融,行动自如的样子更加的生气。
“燕祁,你毁了本郡主的脸,今日本郡主也要毁了你的脸。”
云染话一落,整个人朝燕祁撞了过去,同时一抓朝着燕祁的脸抓了过去,燕祁赶紧一闪身往另一侧闪去,可是云染却早防他这一手了,所以身子及时的收住,朝另一侧撞去。
燕祁一下子被她的冲击力给撞倒在马车的软榻上,而云染因为冲撞力太大,一时收不住,直接的朝燕祁的身上扑了过去,不但如此,还好死不死的压住了燕祁,整个人前倾,脑袋对准燕祁的脸死死的砸了下去,一声闷哼过后,两个人同时的僵硬住了,因为两个人的唇碰触到了一起。
燕祁是整个人僵住了,一刹那只觉得唇上覆盖了柔如花瓣一般温软的东西,甜甜的,柔柔的,好闻又好吃的样子,忍不住轻轻的往里碰了碰,心跳陡快起来,只觉得自已口干舌燥了起来,整个身子都烧烫了,脑袋有些晕晕的,他从来没有过现在这样的感觉,好像喝了百年的花雕酒一般,整个人醉了。
唇中的舌忍不住的伸出来轻舔了唇上的柔软,一下一下的轻舔着,带着酥酥麻麻的滋味儿,蚀骨消魂的感觉。
云染则是完全的石化了,任凭这家伙在她的唇上柔软的轻扫着,好像一只羽毛轻轻拂过似的,痒痒的麻麻的,现在的她只觉得脑子乱糟糟的,一时不知道身在何处了,大脑是一点思想都没有了,直到那唇试图探入她的口中,她蓦的清醒了过来,噌的一声从燕祁的身上爬了起来,怒指着燕祁:“燕祁,你个流氓。”
云染眼神迷离而氤氲,虽然一张脸溢着黄黄的脓水似的东西,但是她的眼睛晶亮得像天上的星辰,看得燕祁只觉得她的眼睛,就像最美的两颗星星,世间再没有人的眼睛有她的眼睛美了,光是看着这样的一双眼睛,便觉得心里满满的,似乎有什么东西溢出来似的。
云染则是完全的清醒了过来,呸呸的呸了好几口,用手使劲的擦了擦嘴巴,心里吐了一百次的口水,指着燕祁怒骂:“燕祁,不是说你有洁癖啊,姐这样你也下得了口,你是不是最近没找女人,所以饥不择食了,下次再敢碰我,我就废了你的下身,让你进宫去做太监。”
云染狠狠的说道,燕祁墨发披肩,眸光迷离,脸颊不自觉的染上了胭脂红,整个人说不出的风华潋滟,看得云染忍不住大骂老天不公,这么一个阴险的小人,竟然生得肤白貌美,实在是令人嫉恨。
云染一边说一边想起自已的脸,她抓狂的心又回来了,抬手便抓住了燕祁的白色袍袖,直往自已的脸上擦去,不是有洁癖吗?你毁我的脸,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的,抓不了你的脸,我就毁你的衣服。
她一边擦一边威胁燕祁:“快点,把解药交出来。”
燕祁慢慢的从先前的迷醉中回神,眸光深邃,幽暗好似暗夜的繁星,望着云染时,只觉得心中柔软,她把脸上的污垢擦在他的衣服上,他虽然有些不舒服,却丝毫不觉得嫌弃,反而很坦然,这样的一件事实,使得他忍不住想到一件事。
他喜欢上云染了吗?是这样吗?可是他又不踏实,难道这样就是喜欢吗?
燕祁一动不动的任凭云染把脸上的污垢擦在他的衣袖上,慢慢的开口:“没有解药。”
他一说完,马车里,云染整张脸都绿了,她先前和他闹,只是太生气,但是一直以为他是有解药的啊,没想到竟然没有解药。
“燕祁,我和你誓不两立了,你竟然毁掉我的脸,还说没有解药,你个恶毒的坏家伙,你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马车外面燕祁的一干手下,听着马车里高分贝的尖叫声,不由得下意识得捂住耳朵,同时想着,爷怎么受得了啊。
长平郡主一惯泰山压顶不动声色,没想到现在因为一张脸竟然如此失控,看来女人都在乎那张脸啊。
马车里云染愤怒的指着燕祁:“燕祁,我们的梁子大了,从此后你别说和我们云王府是一条线上的,你这样害本郡主,本郡主和你没完。”
燕祁一句话也没有分辩,只是伸手从马车里取了一枚镜子递到云染的面前,云染一看到他递镜子,下意识的捂脸:“你想干什么,明知道我脸不能见人,还拿镜子给我,你这是有多恶毒啊。”
不过镜子耀出一道光华,刺激得云染睁开眼睛,飞快的瞄了一眼,正想张嘴继续骂燕祁,顺带给这贱人下下毒,不过忽地想起什么似的,一把伸手抢过了镜子,只见镜子里的人,面容完美粉嫩,像剥了壳的鸡蛋似的,说实在的,现在的这张容颜,竟比之前还要完美透明,皮肤水水嫩嫩的一掐就掐出水来似的,这是她吗?云染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前前后后的看了一遍,最后确认了镜中人真是她。
可是她的脸不是毁掉了,现在怎么又完好无损了,云染飞快的抬眸望向马车里的燕祁:“这是怎么回事,先前不是说没有解药吗?”
燕祁温雅的说道:“这又不是毒药,哪里来的解药啊。”
“那这是什么东西啊,”云染望着自已的一张脸,忍不住摸了又摸,这小嫩脸儿她自个看着都爱啊,比原来的更嫩更光滑了,难道是燕祁那东西的原因。
燕祁淡淡的挑高眉:“这是一处荒漠之原上的火山泥提炼出来的泥粉,听说有养颜拔毒的作用,先前本郡王听到你要进宫,所以便把这泥粉涂在你的脸上了,先前你脸上冒出来的东西便是体内的毒素。”
云染微愣,火山泥,竟然是用来美容用的火山泥,难怪她先前一直没有发现呢,她一直往毒药方面想,可没想过这家伙根本没有给她下毒,只是利用内力在她的脸上涂上火山泥的泥粉,这火山泥可是极少见的美容佳面,天然的护肤品,十分的难得,没想到这家伙竟然拿出来给她用,就为了阻止她进宫。
看来这家伙还有点良心,没有真的毁掉她的脸,云染想到这个,脸色稍好一些,不过想到这家伙先前不告诉自已,害得她都担心死了,所以脸色依旧很严肃。
“燕祁,虽然你没有毁掉我的脸,可是你自作主张的在我脸上涂火山泥,害得我担心死了,不但如此还吃我的豆腐,占我的便宜,你这是耍流氓,土匪行为懂吗,我真的很生气,现在我正式的警告你,这是最后一次了,若是再有下一次,我绝对不会饶过你的,不管你是为我好还是为云王府好都不行,我的事情我做主。”
云染霸道张扬的说道,一想到先前的事情,她便恼火,尤其是听到他说没有解药的时候,她真想毁掉他的这张脸,再在他的身上戳上三百六十个洞洞,胆敢在她的身上动手脚,找死。
燕祁望着云染俏丽如玉的面容,火山泥涂过的脸,更是透着一股灵动,那皮肤透明粉嫩,像三月粉嫩的桃花一般的娇艳,令人想咬上一口,看着这娇嫩的面容,燕祁想到了先前的那个吻,心中再次的涌起燥热,这使得他看都不敢看云染,因为看着云染的时候,他总会下意识的去看她的唇,难道他真是流氓,燕祁认真的想着,忽地想到一件事,眸光深邃的纠正。
“云染,本郡王没有耍流氓,是你冲上来压倒了本郡王,然后对本郡王?”
燕祁比划了一下,意思是云染动的手,强压了他,又强吻了他,不是他耍的流氓。
云染一下子想到先前确实是她撞人家的,因为冲撞力太大,所以扑了过去,好死不死的撞在一起,然后亲上了,不过明明可以一瞬间松开的,这家伙竟然胆敢舔她的唇,云染瞳眸幽幽寒光,盯着燕祁,阴森森的开口。
“燕郡王的意思是本郡主对你耍流氓了,那你要不要本郡主对你负责,娶了你啊,你说你是男人还是我是男人,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事情,究竟是男人耍流氓还是女人耍流氓。”
云染一连串的话出口,好像绕口令一般,听得燕祁头发晕,不过最后得出一句结论,先前发生的事情是他耍流氓了,可是真不干他的事情啊。
“我?”
燕祁的话没出口,云染一出手阻止了他的话,指着他的脸说道:“今儿个看在你给本郡主下的是火山泥的份上,本郡主就饶过你一次,再有下一次,你给我悠着些,别以为披着一层为本郡主好的面纱,便可以为所欲为,我不认这个帐,若是再有下一次,你就等着我追杀吧。”
云染说完闪身出了马车。
马车外面的逐日和破月等手下面面相觑,想到先前听到的话,个个吐舌,没想到一向视女人如无物的主子,竟然直接的对长平郡主耍流氓了,好样的。
逐日和破月等人除了佩服自家的主子外,还惊讶莫名,先前明明看到长平郡主满脸流脓水的样子,这会子竟然又美又嫩,感觉比从前变得更漂亮了,这是怎么回事?
别人不明白,逐日的眼睛忽地耀了一道亮光,难道是火山泥,这个东西连爷的妹妹都没要到,王妃出面都没拿到这个东西,这是爷的一个朋友从荒漠之地带回来的,听说十分的珍贵,没想到爷竟然送给了长平郡主。
看来爷是真的喜欢上长平郡主了。
逐日闪身进了马车,一进马车便被马车里的臭味给醺得差点昏过去,怎么这么臭啊,好难闻啊,爷怎么受得了啊。
逐日飞快的望向马车上的燕祁,只见自个的主子正双眸拢着光辉呆愣着,满脸的若有所思,丝毫没有感觉到马车里难闻的臭味儿,逐日飞快的望过去,长叹一声,原来他们家的爷犯春思了。
“爷,你不觉得臭吗?”
燕祁回神,眸光慢慢的收回来,瞪了逐日一眼:“臭什么臭?”
他的话没说完便闻到了马车之中浑浊的臭味儿,忍不住掩住了鼻子,赶紧的命令逐日:“立刻回燕王府去。”
燕王府的春日亭内,端坐着两个人,正在仔细的品茶。
一人正是先前回府的燕祁,一回到云王府便进房间盥洗一番,换了一套衣服出来。
另外一人却是锦亲王府的楚文轩,楚文轩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是因为燕祁派逐日把他给叫了过来,不过两个人品了半天的茶,也没看到燕祁说一句话,楚文轩抬眸打量着这位主,只见他周身拢着温暖的光华,一张如玉似的面容上,拢上了迷蒙的色彩,深邃的瞳眸溢着柔情,这样的一个人,分明是心动意动了。
楚文轩不由得一脸的惊奇,爷这是有喜欢的人了,他喜欢的人是谁啊?楚文轩十分的惊奇,盯着燕祁,上上下下的打量他,直到燕祁受不了的抬眸望过来,他才收回视线。
“怎么了?”
燕祁问道,楚文轩挑高眉,爽朗的说道:“爷找我过来不是有话要对我说吗?”
燕祁点了一下头,唇角勾出笑意,眸中的波动更加的浓烈,他望着楚文轩:“文轩,我想问你一件事,如若总是对一个女人牵肠挂肚的,担心她被别人骗,这是什么情况?”
楚文轩一听立马笑了起来,看来爷真是心动了,不过他喜欢的人是谁啊?
他这样风华如玉,天下无双的人,会喜欢怎样的一个女人啊,他还真是无法相像。
“什么情况,这是喜欢上人家了,见她的时候只觉得心里满是柔情,不见她的时候就担心她被别人骗了,不放心把她交给任何一个人,总觉得那个人会对她不好,担心她会受欺负什么的,总之不管把她交给谁都不放心。”
楚文轩说完,燕祁心中已经了然,难怪最近他总是担心她被东炎的姬擎天骗,又担心她会被西雪的萧北野骗,要不然就想着她进宫的日子不好过什么的,原来一切的起因却是这样的。
“那如果这个女人极其的讨厌这个男人怎么办?”
燕祁想到了云染对于他的种种,不由得心头拢上了淡淡的忧心。
楚文轩惊奇了,还有女人讨厌自个的这位主子吗?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这天下怎么有女人拒绝得了燕祁呢。
他可是燕祁啊。
“不会啊,爷,什么女人这么拽啊,真想会会她。”
楚文轩一开口,燕祁丢了一个冷眼过来,阴鸷的望着他,楚文轩立马陪着笑脸:“说着玩儿的,爷你别生气,其实这个也不是什么难事,只要针对女人的心思来,这事就好办多了,男人要想谋得一个女人,多的是办法,属下回头给你多找些这方面的书来让你参详参详,保管你手到擒来。”
“手到擒来吗?”燕祁的笑有些不得志,换别的女人手到擒来,在那丫头的身上绝对起不了作用的,还手到擒来,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此时此刻的燕祁终于了解一句话,天作孽尤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他这是自己挖坑把自已埋了啊。
燕祁心中不痛快,一侧的楚文轩还在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能把自个的这位主子给迷得三迷五道的。
“爷,你喜欢的女人究竟是谁啊?说来听听,说不定我会有更好的办法呢。”
燕祁斜了楚文轩一眼,凉薄的开口:“你还不去盯着三国的使臣,若是他们在大宣生出什么事,看本郡王不扒了你的皮。”
楚文轩无语的撇嘴,最后看燕大郡王满脸冷霜的盯着他,只得灰溜溜的起身走了,不过临走前又在王府溜达了一圈,看能不能遇到个把人,打探出点什么消息出来,不过最后无功而返了。
春日亭中,燕祁一动不动的端坐着,轻风吹起他的墨发,好似黑色的绸缎一般,白衣胜雪,黑发如绸。整个人仿似一株精致的玉雕,融在光辉之中,瞳眸中满是若有所思,唇角是微醺的笑意,静静的融于阳光之中,好似雪莲一般的散发着淡淡的幽香。
他手捧香茗,从最初的两个人的相见到后来的种种,很多画面一一的滑过脑海,一点一滴都有迹可寻,或许早在凤台县的时候,在她弹琴的那一瞬间,她就留在了他的心底,所以他才会让属下去查她的下落,他庆幸终是没有错过她,因为他的父王曾经和他说过一件事,一生之中若是有这么一个心动的人,千万不要错过,若是错过,一辈子再也不会遇到了。
所以即便她现在对他百般讨厌,但是他定要谋得一个锦绣良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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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与众不同啊,燕大郡王终于开窍了,下面开始谋妻了,所以亲们来点票票鼓励一下燕郡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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