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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亲王府的楚文浩一声令下,身后数名侍卫闪身而出,直扑向明慧郡主,眨眼间两人制服了明慧郡主,把她按压在地上,使得她一动也动不了。
明慧郡主忍不住尖叫:“救命啊,母亲救我。”
大长公主冯翊公主飞快的扑了出来,向上首的皇帝叫起来:“皇上明察,瑶儿之所以这样是被人陷害的,她一定被人下药了,所以才会如此狂燥不安,皇上请明察啊。”
大长公主冯翊公主想到女儿先前的焦燥不安,分明是被人下药的,这个下药的人不出意外定是长平郡主云染,这个贱人,竟然真的不顾她的警告而对她的女儿动手,她是猜测她会动手脚,但是她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胆敢在皇帝的祭天大典上动手脚。
若是现在查出女儿被人下药便罢了,若是查不出她被人下药,女儿她?
大长公主一想到这个可能,只觉得五内俱焚,痛不欲生。
上首祭坛边的楚逸祺脸色黑沉阴森得可怕,面容狰狞,他是很重视这祭天大典的,认为祭天大典可得上天庇佑和祖宗的保佑,没想到现在竟然发生亵渎上天和祖宗的事情出来,他如何容忍。
不过如果真如大长公主所说,有人对明慧下毒,这背后的人才是最可恶的。
皇帝楚逸祺陡的命令人群之中的御医:“御医何在?”
御医出列,一声大气儿不敢喘。
楚逸祺下令:“立刻给明慧郡主检查,看看她是否中人算计了。”
按照道理,明慧不至于如此没分寸,竟然在祭天大典上动手脚,她根本没必要这样做。
御医领命,飞快的上前替明慧郡主检查。
队列中云染微微的挑高了眉,眼神一抹诧异,她只给明慧郡主下药,可没有把这凶器放在明慧郡主的身上。因为凶器若是放在明慧郡主身上,容易害了那些搜身的女卒,这匕首是谁放在明慧郡主身上的,云染略一想,便想出这匕首很可能是燕祁放在明慧郡主身上的,燕祁这是怕明慧郡主死不了,所以又加上了揩带凶器,也许后面还有人自动出来认罪,以证明明慧郡主带凶器进入祭天大典的目的。
前面御医已经检查过了,飞快的起身禀报:“回皇上,明慧郡主没有被下药,她身上没有任何毒药或者中毒的现像。”
此声一起,大长公主惊骇的睁大眼睛,望着御医。
同时想到一件事,最近京中盛传长平郡主医术高超,既如此,她若想动手脚,又如何会让人发现呢。
大长公主冯翊公主现在满腔的恨意,嘴里满是血腥之味,她只恨没有早收拾云染这个贱人,一直顾忌着云王府,现在害得自个的女儿这样,她不想女儿有事啊。
此时的明慧郡主,已经清醒了过来,药性过去了,她睁开眼睛不停的挣扎,她想到了自己先前所做的事,根本是死罪一条。
明慧郡主大叫起来:“母亲,救我。”
大长公主只觉得周身无力,手脚绵软,不是她不想救,而是发生这样的事情根本救不了。
女儿不但在祭天大典上胡言乱语还带凶器进祭天大典的地方,这是对神灵的一种亵渎,皇帝不会放过她的。
上首的楚逸祺已经脸色铁青的下令:“来人,把那些负责搜身的女卒全都带上来。”
刑部尚书立刻出列,按排人手去把那十几个女卒带了上来。
这些人一上来,其中一名女卒不等皇帝陛下问什么,飞快的出列哭了起来:“皇上,民妇有罪,先前明慧郡主用钱买通了民妇,让她带凶器入场,她说是为了对付长平郡主,等祭天大典结束后,她想乘人不备,杀了长平郡主,因为长平郡主一直对她苦苦相逼。”
女卒话一落,不等上首的皇帝再发话问,已经迅速的把一包药塞进了嘴里,眨眼间便在众人面前服下了剧毒之药,她挣扎着望向上首的皇帝叫道:“犯妇有罪,甘愿一死。”
说完口吐鲜血的倒在了地上死了。
皇帝楚逸祺现在整个人笼罩上了雷霆之怒,没想到祭天大典上不但发生疯言疯语的事情,还带了凶器进来,现在竟然还死人了,哪怕明慧郡主的目的不是杀他,他也容不了这样的事情,皇帝怒火万丈的瞪向明慧郡主,同时迁怒到了大长公主的头上:“来人,把明慧郡主立刻下入死牢,大长公主押进刑部的大牢,相干的所有人都一准关进大牢。”
诺大的广场上,所有人惊骇的看着这一幕,没想到皇帝不但把明慧郡主下入死牢,还把冯翊公主给关进了刑部的大牢,这母女二人可真够倒霉的。
兵将很快把人押了下去,冯翊公主被人押走前,那望向云染的一双眼睛狠戾凶残,如一头频临疯狂的野兽。
云染只是淡淡的扫了过去,她动明慧郡主,就想好了冯翊公主会对她动手脚,所以她准备接招便是了。
祭天大典继续开始,皇帝楚逸祺再次重新宣读祭词,不过这一次再找不到先前声情并茂的感觉了,有的只是肃杀冷沉,诺大的广场上所有的朝臣和命妇皆沉默的听着上首皇帝宣读着祭词,发生了明慧郡主的事情后,若是再有人胆敢生出事了,皇帝只怕会下令诛此人九族,所以他们还是小心些好。
楚逸祺的祭词读到一大半的时候,忽地相国寺的祭坛上,通的一声巨响。
变故横生,一声巨响过后,掀起半天空的飞沙走石,同时,接二连三的响声开始,先是从祭坛的地方开始,然后往外漫延,诺大的广场上人人脸色惊骇,整个相国寺都像炸开了锅。
碰碰。
轰轰。
上首的侍卫大叫:“护驾,护驾。”
下首的众人鬼哭狼嚎的尖叫,那轰炸声依旧不断,轰炸着整个广场。
这时候有人已经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不禁大叫起来:“大家快躲啊,是火药,火药炸毁祭坛,快,撤离此处地方。”
一时间所有人四处乱窜,广场上乱成一团,各人顾着逃命,有些人则只顾着找自已的亲人。
“夫人,你在哪儿啊。”
“老爷,你在哪儿啊。”
叫喊声,哭嚎声,混成一团,这其中火药还在连番的轰炸着。
轰隆隆的响声不断。
云紫啸在人群之中变色,女儿怎么样,她不会有事吧。
云紫啸大叫:“染儿,染儿,你在哪儿。”
云染此时混杂在人群中,被人推搡着,顺着人流往外奔去,根本听不清云紫啸的叫声,只顾着往外奔,可是此刻满天都是浓烟,飞沙走石不断,不时的有人受伤,被炸死了,哭嚎声越来越多,惨叫声不断。
这是一幕惨不忍睹的画面,没想到好好的一个祭天大典,竟然会发生火药轰炸的事情。
上首的皇帝四周有人大吼:“皇上,皇上你怎么样了,御医呢。”
“御医。”
火药是最先从祭坛的方向开始轰炸的,在所有人没有防备的状态下,火药已接二连三的轰炸起皇帝来,所以皇帝是第一个倒霉的人,他直接的被轰晕了过去,此时所有人焦急的大叫。
忽地地面下方又是一阵摇晃,有浓烟从地上窜了上来,而这一次晃动的方向,不是别的地方,却是云染所在的地方。
她身遭所有人惊骇的尖叫,奔跑,云染脸色难看的往外奔,心里庆幸着,这次祭天大典不允许带各自的小丫鬟,所以荔枝和枇杷什么事都没有。
轰隆隆,巨响从地下脱颖而出,巨浪一般的轰炸扑面而来,云染只觉得头脑一阵昏劂,心里咯噔一沉,难道今日她就要葬身此地了。
正在她如此想的时候,忽地一道白色的光影扑了过来,一伸手紧紧的抱住了她,把她护在了怀里,那急速百来的肆虐一样的爆炸声肆虐着她身上的人,轰,巨大的巨石从四面八方的狂飞出来,狠狠的砸上了紧紧抱住云染的人,云染脸色大惊,尖叫起来。
“燕祁。”
混乱中,她闻到鼻端充斥的玉兰香味,那般的清幽,似一缕清溪之水流进她的心里,使得她瞬间牢牢的记住了这样幽香的味道,也许一辈子也忘不了了,可是她担心她焦急。
“燕祁,你有没有事,有没有事。”
所有本来该她承受的巨石纷纷的砸向了燕祁,燕祁听到云染的叫声,喘息着开口:“我没事。”
他一言落,抱紧云染施展了轻功想从纷乱之中脱身出去,可是他们的身遭,再次的连番响起轰炸声,巨石不断从天而降,即便燕祁有强大的内力也没办法在乱石雨中脱颖而出,四周的巨石再次的狠狠的砸向了他。
他唇角溢血,胸中气闷,哇的吐出一口血来,眼神微微有些涣散,但看到怀中的人没有事,他只觉得心里松了一口气。
半空又有一块巨石砸了下来,燕祁再也没有力气施展轻功了,他唯一能做的只有死死的抱住云染,即便他死,也要护她一个周全。
云染想挣扎,想帮助燕祁,可惜她的内力没有恢复,根本挣脱不开燕祁的手脚,最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从天而降的巨石,狠狠的砸向了燕祁的背,巨石之下,两个人被狠狠的砸向了地面的一个黑坑,先前火药从地下窜起来,此时地面上出现了一个又一个深黑的坑,燕祁和云染二人被巨石准确无语的砸向了其中的一个黑坑。
石块太过于庞大,卡在了黑坑的洞口,而被砸进坑中的两个人直往下坠落。
云染担心着燕祁,忍不住心急的叫起来:“燕祁,燕祁。”
可惜燕祁却一点反应都没有,这使得云染焦急不已的挣扎着,就在这时候,她感觉到她周身的力量似乎回来了,四肢百骇充斥着的正是内力,云染不由得大喜,在这千钧一发的空档里,她的内力竟然回来了。
内力一回来,云染只觉得周身的舒展,她手臂一动,挣脱开了燕祁的手臂,一个反旋转,伸手抱住了燕祁,两个人一直往下坠,云染紧搂着燕祁的腰,脚下一个回旋飞快的蹬向旁边的洞壁,借着洞壁的力量,两个人缓缓的下降。
这时候,她才有空询问燕祁:“燕祁,你有没有怎么样?有没有事啊?你回答我一声。”
可惜燕祁一点反应都没有,云染不由得心中焦急,外加心疼,手指触摸到的地方,一片湿漉漉的,不用想她也知道,他的背不但流血了,还骨骼尽数碎裂,想到这云染只觉得喘不过气来,手指用力的搂着燕祁,燕祁,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两个人旋转着落到了洞底,四周一片黑漆漆的,她根本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借着目力的探测,这里似乎是一个地道,四周不少被火药炸裂了,摇摇晃晃的,有不少的地方都被阻死了。
云染挑眉,没想到相国寺的地下竟然有一道这样的地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过她没空理会这地道的事情,而是赶紧的救治燕祁,飞快的取了药出来喂燕祁服下,然后扶着燕祁坐起来,开始运力替燕祁疗伤,看来老天还是偏坦他们的,在他们陷入洞底的时候,竟然让她的内力恢复了。
地道里,云染开始运力替燕祁疗伤,外面此时却乱翻了天,轰炸中,大宣的朝臣死伤了不少,皇帝更是首当其冲的第一人,被火药给炸成了重伤,现在陷入了昏迷不醒,皇后也在炸乱中受了伤,被云紫啸给救了,此时皇帝和皇后等人被转移下山回宫去救治了,剩余的大臣逃掉的也都下山了,受伤的被抬走了,没受伤死了的,还被扔在山上。
整个相国寺被封锁了,任何人不得上山,相国寺的所有僧人都不准下山一步。
云紫啸在一番检查过后,发现没有了女儿的下落,不由得撕心裂肺的疼痛,坚持要上山,可惜被山脚下的兵将给阻住了,不准任何人上山。
整个相国寺成了禁地,这是有史以来最惨的一次祭天大典,没祭了天倒祭了自己。
大宣的朝堂上,人心惶惶,皇上不会有事吧,皇上若是死了,谁会上位。
不用问也是定王楚逸霖,一想到最后的得利者,不少人不禁想着,这轰炸事件之后,究竟是谁主持了这样的一个阴谋,一个想置皇帝于死路的阴谋。
可若说是定王的手笔,又觉得不大现实,定王怎么会在相国寺的地下埋下了炸药,那相国寺岂是谁都进得了的,还在地下埋炸药,这相国寺的主持应该知道,若是相国寺牵扯到这谋害皇帝的事件中,查出来的话,相国寺所有人都会被杀头。
梁城蒙上了一层惨淡浓重的悲切,街道上一片沉重,少有人欢声笑语的,走路也是形色匆匆的,皇帝被炸昏了,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众人只觉得心头没了主意,这下怎么办。
楚逸祺登位后,对于民众还是很好的,所以梁城内外的百姓,并不希望这位皇帝发生什么事,所以不少人自发的替皇帝祈祷。
再说相国寺地道里的云染和燕祁,云染虽然运力替燕祁疗伤,使得他体内焕散的内力慢慢融贯,经脉也逐慢修复,可是燕祁身上的伤却很重,他的后背骨骼断裂了,需要立刻手术,替他的后背复位,同时要立刻把碎裂的骨骼修复好,要不然耽搁了可就麻烦了。
可是现在她们处于这个地道中,根本没办法出去,云染找了好半天找到了一根木棍,点了一支火把插在地道中。
云染一边想着一边撕下身上的长裙,替燕祁先简单的包扎了一下,现在她需要尽快找出口出去。
安顿好了燕祁,她打着火把去找出路,不过找了一圈后并没有找到任何出路,倒是发现这地道的地下确实埋了不少的火药,地上有不少的痕迹。
不知道是谁在地下埋下了火药,炸毁了祭天大典,皇帝和皇后娘娘有没有受伤?
云染正想着,忽地身后的地上,燕祁梦呓的声音响起来。
“水,水。”
云染飞快的望去,只见燕祁脸色苍白,并没有醒过来,似梦非醒间,他蹙紧了眉,嚅动唇,说要水。
云染不由得奔过去扶住他轻唤:“燕祁,你怎么样。你醒了?”
不过没人理会他,燕祁并没有醒过来,云染望着他,忍不住伸手轻触他的脸颊,低低喃语:“你这是何必呢,不就是我救了你一次吗,犯不着这样不要命的报恩。”
怀中的燕祁并不知道云染的纠结,依然轻轻低喃:“水,水。”
“水?”云染终于听懂了燕祁嘴里的低喃是什么,他这是要喝水,可是这里哪里有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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