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临宫大殿上,皇帝楚逸祺望着大殿下首跪着的宫女亦巧,又望向了德妃蓝筱凌,眸光幽暗凌厉,难道给云紫啸下药的是蓝筱凌,皇帝认真的想想,不,绝不可能是蓝筱凌的,她一直和自己待在一起,根本不可能指示亦巧给云紫啸下药,云紫啸又岂会让亦巧靠近他的身边。
所以说亦巧身上之所以有药包,说明是云染动的手脚。
大殿下首的亦巧脸色煞白,直到现在她还回不过神来,飞快的朝着大殿上首磕头:“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
德妃亦随着亦巧跪在大殿下首,她的脸色同样的十分不好看,先前去搜身的时候,她一直紧盯着云染,以防她把药放在她的身上,没想到她根本没有想过把药放在她的身上,她是想把药放在她的贴身宫女身上,偏她还上了她的当,竟然要搜查丫鬟的身,这个刁钻的女人,蓝筱凌心头恨意浓烈。
为什么这女人如此聪明,她一直算计不了她,这让她不甘心,袖中的手指紧掐成一团。
不过眼下她还是想想自救的法子吧,现在从她的贴身宫女身上搜出了这东西,若是处理不好,她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即便皇上有意坦护她,这满殿的朝臣只怕也不信服。
大殿上,蓝筱凌飞快的望向一侧的亦巧,脸色难看的冷喝:“亦巧,你竟然胆敢对云王爷做出这种事来,说,是不是定王殿下暗中拉拢了你,许了你什么好处,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当着本宫的面对云王爷做出这番手脚来。”
蓝筱凌话一落,飞快的望向大殿上首的楚逸祺,声泪俱下的开口:“皇上,本宫督下不严,甘愿受罚,请皇上惩罚本宫。”
大殿内,宫女亦巧满脸的惨白,嘴唇哆嗦了起来,娘娘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不,她没有做。
不过亦巧接受到蓝筱凌凶狠的眸光,那到嘴的话便咽了回去,她虽然在宫中,可是父母兄弟都在宫外,若是自己辩解,只怕德妃轻轻松松的能弄死他们,亦巧身子一软,往大殿上一摊,看来这事唯有她一死才能周全了,亦巧挣扎着开口。
“皇上饶命啊,奴婢该死,奴婢不该听信定王爷的诱惑,暗中对云王爷动手脚,挑拨皇上和云王爷的关系,云王爷的药是奴婢下的。”
亦巧的话落,大殿内,云染冷笑望着皇帝和蓝筱凌,看来他们是打算拿一个丫头出来顶罪了,一个丫头有本事靠近她父王身边吗?
殿内不少人同样的怀疑,秦老国公飞快的出列:“皇上,一个宫女怎么敢胆大妄为的做出这种事来,老臣认为这事肯定有人在背后支持着,皇上啊,你切莫要轻信别人的花言巧语,一定要看清楚真相。”
秦老国公现在认定了亦巧身后定然有德妃支持,德妃这个妖女,和定王勾结,难怪她父亲蓝大将军一直没有追赶上定王,这说明背后他们两个人早勾结上了,所以才会追不上。
人的脑洞一旦大开,什么事都能想。
老国公一开口,殿内不少人对于蓝家起了疑心,赵丞相飞快的出列:“皇上,一定要慎重的处理这件事,云王爷乃是我大宣的栋梁,那背后的人究竟是何居心,皇上一定要查清楚啊。”
赵丞相话一落,又有其他的朝臣纷纷的出列附和,也有人坐着没动,稳如泰山,不是他们不帮云紫啸,而是这事摆明了有猫腻,云王爷今晚发生的事情,如若是德妃指使出来的,皇帝只怕早就雷霆震怒了,皇上不动,说明今晚的事情另有猫腻,皇上是知道其中有猫腻的,所以他才会不动。
说不定今晚云王爷中招,正是皇帝和德妃搞出来的,他们的真实目的就是为了除掉云家。
一想到这个,锦亲王府的锦亲王爷和武安候等人心里皆冰凉,眼下大宣出了定王和淮南王勾结的事情,皇帝不想办法对付定王和淮南王,竟然把心思动到了云王爷手上。
这不能不说皇上的心胸太狭隘了,而且在座的人都是人精,有些人知道德妃和燕王府的燕郡王妃有旧隙,这说明今晚的事情,是皇上受德妃的挑唆引起的。
皇上竟然听信一个妇人之言而出手对付朝堂上的重臣,皇上真是太令人失望了,有这样的皇帝,国不亡家不破怎么可能啊。
锦亲王爷和武安候等人只觉得心凉无比,对于目前的状况,颇感无力,老天真要亡大宣吗?
大殿下首的蓝筱凌听了秦老国公和赵丞相的话,瞳眸不由得幽暗,心知肚明这些老家伙是把目光盯上她了,个个认定她才是背后的指使者,老眼昏花的东西,若是皇上不想对付云家,她拾撺有用吗。
蓝筱凌心里发火,脸上却布满忏悔,飞快的在大殿上磕头:“皇上,臣妾该死,臣妾督下不严,请皇上下旨惩罚臣妾吧,臣妾绝无怨言。”
皇帝看到蓝筱凌这样的神情,反倒更加的怜惜她,这明明是他们想栽脏陷害云王爷的,德妃一心一意的把罪过揽了过去,把他给撇清了,果然只有德妃才和他是一条阵线的。
皇帝想着,瞳眸幽暗的扫过云紫啸,此时云紫啸,脸颊红艳,神智不清爽,呵呵的傻笑着,倒真似被人动了手脚似的。
楚逸祺心知肚明,这事就是云染搞出来的,可是现在所有证据偏指向蓝筱凌和亦巧,今晚本来以为万无一失的事情,没想到最后竟然无功而返,还让他知道一件焚心的事情,皇后喜欢的人竟然是云紫啸,不是别人是云紫啸,难道他一个少年皇帝,竟然比不得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大叔云紫啸,皇帝一想到这个,便抓狂的想冲进皇后住的宫殿杀了这个女人,平时一派清高,不食人间烟火似的假清高什么,只不过是个不贞不洁的贱人。
皇帝望向下首的亦巧,飞快的沉声:“来人,把亦巧给朕拉下去砍了,竟然胆敢暗中勾结定王,分明是找死。”
亦巧眼一翻,直接的昏死了过去,因为太害怕,身子抖擞,最后竟然当殿撒了一泡尿,一股难闻的尿骚味在殿内漫开。
殿内不少人眼神暗沉,瞧这小宫女一吓都吓尿了,怎么可能有胆和定王联手啊,分明是当了顶罪羊。
殿外侍卫如狼似虎的扑了进来,把亦巧给拖了出去,殿内德妃蓝筱凌飞快的磕头:“臣妾请皇上惩罚,臣妾绝无怨言。”
皇上看着蓝筱凌碰碰的磕头,很快脑门上便见了血,心里很是心疼,不过今儿个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不惩罚德妃是不可能的,皇帝飞快的命令大殿下首的太监:“来人啊,把德妃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是,皇上。”
两名小太监飞快地走过来,扶了德妃出去,蓝筱凌一边往外一边还对着上首的皇帝叫:“谢皇上恩典,谢皇上恩典。”
蓝筱凌经过云染的身边时,看到云染眸色幽暗,唇角是似笑非笑,瞳眸之中清晰的显示,蓝筱凌,今晚你送我的大礼,本宫会还给你的,这才是开始。
蓝筱凌心中一口血气往上涌,差点没有气死,咬牙跟着太监走出去。
云染之所以没有这时候再对蓝筱凌出手,是因为今晚这件事牵扯到了自己的父王,她知道自个的父王绝对不可能无怨无故的承认刺杀皇帝的事情,他一定是隐瞒了些什么,若是她紧揪着蓝筱凌不放,狗逼急了跳墙,蓝筱凌若是咬出些什么,定然还要有人受到伤害,例如皇后娘娘。
正因为这个,所以云染并没有再揪住这件事,反而看到蓝筱凌被拉出去后,飞快的向上首的皇帝开口:“我皇圣明,臣妇谢皇上还我父王清白。”
大殿下首的秦老国公和赵丞相等人倒是愣了一愣,这燕郡王妃一向是得理不饶人的,这回怎么竟然偃旗息鼓了。
秦老国公看燕郡王妃都不纠缠了,他们若是再纠缠只会惹恼了皇帝,最后纷纷的出列,齐声开口:“我皇英明。”
楚逸祺现在是又累又火,又心疼被打的蓝筱凌,所以看着一殿的朝臣,脸色并不好看。
今晚他之所以召了这么些人进宫,便是让他们看看,云紫啸是如何被他抓进大牢的,没想到现在倒好,直接提自己损兵折将了,还害得筱凌受苦。
“好了,朕累了,各位都出宫去吧。”
楚逸祺望向那恍恍惚惚的云紫啸,暗咬牙:“云王爷既然被人下药了,暂时在云王府养着吧,不用上早朝了。”
“是,皇上。”
云染点头,伸手扶着云紫啸,磕谢了圣恩,起身往外走去,大殿内众人一路往外走去,一众人刚出嘉临宫大殿,便看到两名太监扶着被打了二十板子的德妃蓝筱凌走了过来,此时的德妃娘娘昏迷了过去,好似梨花被霜雪催残了一般,凄凄凉凉,悲悲惨惨,身后的衣服上满是鲜血,一路滴哒着被人架进了大殿。
殿门前,个个脸色幽冷的瞄了德妃一眼,同时在心里冷语,祸国妖孽,惑乱宫廷,皇上被这女人给迷住了,今晚的事再怎么样也和这女人脱不了关系,可是现在她只不过被打了二十板子,若是今晚换一个人,这人肯定要被皇上给打死。
这里众人气恨难平的一路出宫。
嘉临宫的大殿上,楚逸祺一看到蓝筱凌昏迷了过去,被太监架了进来,不由得心疼的奔了下来,一边伸手抱住她,一边朝太监喝令:“立刻去宣御医过来,替德妃娘娘医治。”
“是,皇上。”
小太监赶紧的奔过去,心里隐约有些明白,为什么先前太监想给德妃娘娘虚打二十板子,娘娘不受,非要他们实打,这宫廷的廷仗有两种,一种是实实在在的板子,另外一种却是在板子上包了软棉垫子,打下去虽然啪啪作响,不过却不会伤到筋骨,甚至于很少流血的,本来那些太监想用虚板的,但娘娘偏偏让他们实打。
先前他还不明白这些,现在看到皇上的紧张,他总算懂了。
德妃娘娘好手段啊,有时候受伤也是一种手段。
楚逸祺抱着蓝筱凌一路往大殿后面的寝宫走去,路上,蓝筱凌醒了过来,抬眸望见皇上正小心的抱着她,蓝筱凌立刻挣扎着要下地:“皇上,臣妾给你添麻烦了。”
楚逸祺冷着脸:“别动。”
语气霸道,不过霸道的话里有些心疼,蓝筱凌便不动了,嘴角挂着娇羞的笑:“谢谢皇上了。”
现在的她,完全不复当日进宫时候的豪爽正直,一举一动莫不像戏子一般,每做一个动作,便要想想自己该用什么词,说什么话,若问她累不累,她是从心里累,可是宫里,只能这样,若她不想回到之前在宫中受苦受累的日子,便只能这样了。
想到自己费尽心思,想收拾云染,倒底还是败了。
“皇上,对不起,没想到我们依然没有收拾得了云紫啸,都是臣妾做得不好,给皇上惹来了麻烦。”
“你有什么不好的,你为朕做得够的了。”
一个人看到另一个人的好时,什么事都是好的,现在的楚逸祺看蓝筱凌便是这感受。
两个人进了寝宫,皇帝把蓝筱凌放在寝宫的大床上,让她翻了一下身趴在大床上,看她屁股上衣服被打烂了,鲜血淋淋的,皇帝越看越心疼,伸手握着她:“你放心,朕一定会替你出了这口恶气的。”
“谢谢皇上,”蓝筱凌适时的眼里擒着泪花。
御医很快赶了过来,不是往常的男御医,而是女御医,因为德妃娘娘伤的是屁股,所以要退衣服换药上药什么的。
御女进来先给皇帝施了礼,然后恭敬的说:“皇上请回避一下。”
蓝筱凌也不想让皇帝看到自己鲜血淋淋的样子,立刻柔声望向皇帝:“皇上,你去忙吧,妾身不会有事的。”
楚逸祺点了点头,走出了大殿。
……
皇后的宫中。
金殿之上,三耳鹿鼎之中,清新的百合香缭绕在大殿之内,金殿之上歪坐着一人,清雅光洁的面容之上,拢着冷如薄霜的寒意,瞳眸一扫往日的清澄,说不出的冰冷,她紧盯着下首跪着的人,指着他好半天没有说出话。
殿内一片死寂,直到下首的太监总管吴全撑不住扑通扑通的磕头:“皇后娘娘,奴才该死,奴才辜负了娘娘的信任,请娘娘责罚。”
吴全乃是皇后身边的大太监,她是千算万算没想到这人竟然和她不是一条心。
先前云紫啸之所以进宫,便是因为她身边的亲信大太监吴全信奉了皇上的话,前往云王府送信给云紫啸,说皇后娘娘有要事和云王爷商量,事关护国公主云染的事情。
云紫啸因着云染的叮咛,开始并没有相信,谁知道皇帝早做了准备,竟然准备了一封信,信上虽然只写了一句话,却是皇后唐茵的字迹,上面写着有要事相商。
因着是吴全送的信,又有这样一封信,所以云紫啸上当了,不过云紫啸倒底还是差了一着,若是他细看就会看出,这封信上的字迹其实是描出来的,对着光照,便会有所显示,但是他因为担心自个的女儿,所以立刻便随着吴全进宫了。
待到进宫,和皇后一照面,才发现皇后根本没有宣他,等到两个人发现中了歹计的时候。
皇上竟然出现了,皇上带着侍卫把云紫啸给抓了,并对外宣布云紫啸是刺杀他的刺客,若是云紫啸不承认是刺杀皇帝的刺客,务必要说明他进宫做什么的,如若他泄露出夜会皇后娘娘的事情,那么皇后的名节就不要了。
一国皇后竟然夜会外男,可想而知会引来多大的震动,同时不但是云家要倒霉,就是唐家也要受到牵连,所以云紫啸宁愿担了进宫刺杀皇帝的罪名。
只为了让皇后脱身出去。
此时皇后只觉得心头郁结,气血翻腾,凶狠的瞪着大殿下首的吴全。
皇后怒指着吴全:“好你个吴全,你竟然胆敢背着本宫做出这样的事情,本宫岂能饶了你。”
皇后狠声开口,正要命人把吴全拉出去给砍了,这样的人她用不起。
不想殿外有宫女走了进来,飞快的奔到皇后的身边,贴着皇后的耳边小声的低语:“云王爷没事了,燕郡王妃进宫了,不知道怎么就整出云王爷被人下药控制的事情,这进宫并不是他自个的意思,所以皇帝便下令放了云王爷。”
皇后一听,终于松了一口气,周身的冷汗,先前紧崩着的一颗心也放松了下来,只觉得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先前云紫啸被抓走,她的一颗心都要碎了,可是却无计可施,而且云紫啸为了保全她的名节,竟然认了刺杀皇帝的罪名。
进宫刺杀皇帝,可想而知,云王府会担什么样的重责,现在听到云紫啸没事了,皇后才真正的放下了一颗心。
不过当她看到大殿下首的吴全时,眼神再次的冷了:“来人,给我把这个奴才拉一一?”
皇后的话还没有说完,殿外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来:“皇后娘娘真是好大的威风啊。”
一道明黄的身影从殿外走进来,身材欣长,五官俊雅,头戴紫金冠,在大殿灯光辉映下,说不出的风流倜傥,只是此刻的他脸色布满冷霜,瞳眸阴风飕飕,一看就能看出皇帝的心情十分的不好,皇后只觉得心往下一沉,徐徐的起身走到大殿下首:“臣妾见过皇上,皇上金安。”
楚逸祺一挥手,殿内所有人都退了下去,最后只剩下大殿内的两个人,皇帝一步步的往皇后面前走去,皇后唐茵只觉得心沉甸甸的却一动不动的挺直背,平视着前面的大殿,楚逸祺走到皇后的面前,抬手掐上了皇后的下巴,狠狠的一点儿怜惜都没有,手下的力道十分的重,一会儿皇后便觉得下巴肿疼,但是她不避不让,抬首望着楚逸祺。
红发红眼睛,尤其是在他生气发火的时候,那眼睛就好像燃烧起来的火焰一般的狰狞。
“皇上这是怎么了?”
皇后唐茵沉稳的开口,坦然的直视着楚逸祺。
“你说朕怎么了?你说朕怎么了?”
楚逸祺大发雷霆之怒,瞳眸喷出血一样的红光,手下的力道更甚,他的牙齿咬得咯嘣咯嘣的响。
“朕的好皇后,你可真是与众不同啊,连眼光也和别人不一样,竟然喜欢云紫啸那样的一个人,他哪方面让你着迷啊,是年纪大,还是床上功夫好,还是?”
皇后唐茵脸上的血色急速的退下去,没想到皇上竟然知道,知道她喜欢云紫啸,没错,她是喜欢云紫啸,在她还是七八岁的时候,在她在后花园无意间看到练剑的云紫啸,她就喜欢他,她总是偷偷的一个人躲在后花园,看他的喜怒哀乐,她觉得他真是天下最好看的男子,狭长的细长瞳眸,神彩奕奕的丰姿,她甚至于幻想自己有一日会嫁给他,陪着他,因为她知道他不快乐,她想让他快乐。
为了他,她不断的学习努力,就为了将来有一日能匹配上他,她喜欢一个人有错吗?
但是在姐姐死后,她知道她和他不可能了,她是未来的皇后娘娘,她也努力的走自己该走的路,做自己该做的事情,。
她从来没有越雷池一步,也没有让任何人知道她喜欢云紫啸。
唐茵一边想一边镇静的回答:“皇上说什么呢,臣妾听不懂,皇上休要胡言乱语。”
“听不懂,好一个听不懂,枉费朕一直当你出污泥而不染,尊着你疼着你,没想到你竟然如此的自甘堕落,如此的下贱,你身为皇后,母仪天下的女子,竟然如此的不知羞耻,你是缺男人缺疯了吗?”
楚逸祺只觉得羞辱,如若今日皇后唐茵喜欢的是一个年轻貌美的男子,他倒还没有这么火大,她喜欢的竟然是一个能做她父亲的男人,他难道连那个男人都比不上吗?
唐茵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了:“皇上,臣妾从来没有对不起皇上,臣妾知道自己是皇后,臣妾的心中一直记着皇上。”
记着她是皇上的妻子,所以从来没有做一点出格的事情,从来没有越雷池一步,身为皇后,她只做皇后该做的事情,至于喜欢云紫啸,只不过是过往生命的一部分。
“呵呵,你以为朕相信你,贱人。”
楚逸祺压根不相信皇后唐茵的话,尤其是看她狡辩的样子,便火大不已,抬手一耳光狠狠的扇了出去,一耳光扇下去便把皇后给打飞了,她的脸颊飞快的肿胀了起来,嘴角流出血来,她摔出去几米远,挣扎了一下,依然慢慢的爬起来跪好,神容淡定的开口。
“请皇上相信,我和云王爷什么事都没有,是遭人陷害的,请皇上明查。”
“明查,你以为朕是傻子不成,那云紫啸为什么看到你的密信便进宫来,难道他不知道他身为一个男人,不该私自进宫吗?这说明你们平时没有少见面,所以他才会看到密信进宫来,你到现在还把朕当成傻子是不是?”
楚逸祺咬牙切齿,痛心疾首,深恶痛绝在大殿内怒吼,他三两步冲到皇后的面前,一伸手拽着了皇后唐茵的衣襟,好似恶神降临。
皇后唐茵看到楚逸祺疯狂的眼神中有着浓浓的杀气,心里一沉,不过并不害怕,如若皇帝想杀她,那就杀了她吧。
生何欢,死何惧,自古伴君如伴虎,她早就知道进宫伴驾,并不是一件轻松快活的事情,历代多少宫廷皇后会落得好下场的,即便再恩爱,也在时光的沉浸之中化为乌有,何况她和皇上并没有多少恩爱之情。
唐茵镇静的再次申明:“我和云王爷什么都没有,臣妾没有做任何对不起皇上的事情。”
楚逸祺看她一副视死如归,宁死不屈的样子便抓狂的想杀了她,都发生这种事了,竟然还说没做对不起他的事情,难道非要把绿帽子戴得稳妥妥的才叫做对不起他的事情吗?
楚逸祺大手一伸掐上了唐茵的脖子,手下力道很重,一会儿功夫,唐茵脸色酱紫,气息不稳,不过她只是抬眸定定的望着皇上,楚逸祺看到她这样的眼神,便想起一个人来,云染,云淡风轻,云卷云舒的神情,实在是太叫人憎恨了,楚逸祺手下力道不由自主的加大,皇后眼看着要被掐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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