祢衡在马车之中便已经熟睡,马车之中装满了书籍,在之后的几匹驽马身上也挂满了书囊,这些书籍确实要去交给临沂县衙的农书,在摇晃颠簸之中,祢衡熟睡,回到了临沂,在看到这熟悉的马车之后,县衙更卒却是连查都未有查,便直接让祢衡入内,而二郎就带着祢衡走入了祢府之中,张氏原本亲自出门迎接的,在发现祢衡熟睡之后,她也是无奈。
她示意了一下,阿菱又再次从马车之中温柔的抱起了祢衡,有些吃力的吵着寝室走去,而感受到熟悉温暖的祢衡,又不禁再次本能的捏了捏,面红耳赤的阿菱将祢衡放在床上,便低着头给祢衡更了衣,方才走了出去,张氏安安静静的坐在祢衡旁边,看着这个非同凡响的嫡子,她的脸色也是变来变去,她知道自己该将祢家大权交接给祢衡了,尽管心里有那么几丝的不舍,仅仅几丝的不舍。
等祢衡起来已经是一天之后的事情了,起床之后便看到熟悉的环境,祢衡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朝着屋外咳了两声,片刻之后,阿菱便拿着服饰走了进来,看到那便衣,祢衡摇了摇头,说道:“今可拜县令之府邸,便衣何以成事,正冠可矣。”,阿菱一愣,又连忙出去换了套衣服,在阿菱的侍候下祢衡换上了服饰,如此近距离的跟阿菱处于近处,祢衡身上也渐渐有了几分尴尬。
祢衡一愣,后世所谓的青春期?趁着阿菱尚未注意,便连忙走了出去,还好这个时代的服饰宽大,倒也看不出端倪,可惜这个时代并没有内衣存在,为何古代如此注重坐姿,尤其对于女子?因为在这个时代,坐姿不好容易走光,而据说当年孟子也险些因为坐姿问题与妻子离异,祢衡自然是先去拜访母亲,多日不见张氏,心里还是尤为怀念。
张氏温柔的看着有了几分成人模样的祢衡,微笑着听祢衡诉说这些日子所发生之事,在听到自己孩儿被当今天子赏赐,张氏脸上更是洋溢出了几分笑容,夫在生前,也不过在这青州之中算作名士,而嫡子却在稚童时期便得到了天子瞩目,天不亡我祢家,张氏安安静静的听完祢衡诉说,听祢衡说那些自己所奢求的理想,张氏双眼也不禁湿润,而心粗的祢衡却尚未注意到。
张氏笑着抚摸着祢衡的头颅,亲昵的言语道:“吾子乃君子。”,祢衡笑了笑,说道:“父所传,母所授也,不敢居其功。”,两人笑了起来,在接近旁午时刻,祢衡便带着众多农书赶往了县令府邸,其实在临沂这小县之中,应该唤作县长,不过又不是长官接见,称呼也就不必如此正式,二郎驾车,管亥护驾,祢衡坐在马车之中,卷起车帘看着外面。
而周围的民众,显然是认得二郎的,纷纷朝着马车行礼,祢衡便在马车车窗之中遥遥做礼,高傲的态度并未引起众人的敌视,显然更让这些临沂本地百姓们引为临沂之傲,此子将来可是临沂之名士,在群众们几乎顶礼膜拜的态度之中祢衡朝着县衙走去,当然,这样的态度他也就只能在临沂之中享受的到,其他地方民众或是尊敬,但不一定如同临沂一般心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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