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祢衡将临沂之内诸多事端交与张世平,大郎,韩浩之手,便与太史慈,带着十来门客共赴临淄,在马车之内,黄琬与祢衡面相跪坐,却是在探讨该如何铲除青州之内的太平贼孽,祢衡早便知晓,青州之内的太平道,是以自己之老友管亥为主,管亥素来勇武,又有不少信徒跟随,只怕其势非同小可。
虽因陈佐祢衡之谋划,青州太平之势力大受挫折,但是各个郡县俨然有不小规模的太平教徒,黄琬对此分外忌惮,祢衡却是在想当如何铲除此些教徒,使祸端扼死与嫩芽之中,不可给与其活路,二人商议许久,祢衡便提出,此中大事,二人之力却是不可行的,祢家虽然势众,却是不能同时对郡县之内全部太平教徒出手。
而黄琬手中虽握有重兵,在青州之内也可施行兵伐之事,却也不能冒然出手,要知晓,这青州之内太平教徒数万,若是重兵讨伐,引得祸端,黄琬轻则休官,重则身死,昔日,晁错以削藩而使得诸国反叛,最后却是被天子拉去腰斩弃市,如此下场,黄琬可不想如同,祢衡建言道:
“青州之内,世家豪强无数,此些世家豪强,是绝无可能与太平教徒扯上关系的,吾等需借其之力,回临淄之后,或可以使君之名义,从青州各世家豪强之中,招其子弟为州牧属官,可借其力也,而此些子弟之内,勇武智谋之士颇多,或可成大事!”,听闻祢衡如此说来,黄琬似乎也有些冷静了下来。
正在思考着,却猛地听闻外有怒吼声,祢衡猛地睁开眼睛,卷起门帘便跳了下去!
只见马车之外,皆是密密麻麻的人影,足足有数百,太史慈手持朴刀,却是站立在马车之边,那些游侠好手们也迅速围绕在马车之后,仅仅十几人却是看着周围人影,手中汉刀也是有些颤抖,祢衡从腰间拔了剑,看着周围,这边地区并不是个好地方,一片平坦之地,正好数百人将周围包围的水滞不通!
此些人看不出谁为首,只是呐喊着便朝着马车杀了过来,手中持着刀剑,却无甚么弓弩,祢衡心里暗自责备,因为此间乃青州要地,便未有预备,岂知贼人胆大如此?若是此些人之中有弓弩,自己与今天必死无疑,而如今,面对数百人,祢衡也不知能否拼出活路!
祢衡看着面前,大吼道:“青州椽祢衡在此!何方贼寇胆敢放肆!”,听闻此言,那些贼寇愣了一下,互相对视着,似乎有些犹豫不决,实在是祢衡之名望甚大,以至于此些人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听闻身后有人叫道:“大贤良师有言:杀!”,听闻此言,此些贼寇眼中依旧是有些不舍,却在几个贼寇的带动下,再次朝着祢衡冲了过来!
黄琬出了马车,却是吓了一条,他也不知大贤良师乃是何人,只是听此名,却似乎是那贼道张角,黄琬有些无奈的叫道:“天亡吾乎?”
祢衡看了看周围,看着太史慈,笑着言语道:“子义,可敢随吾取贼酋首级?”,太史慈大笑着,言道:“建功立业当在今日!”,这二人这么一说,那些门客便镇静起来,胸中热血也沸腾起来,却是连连叫嚣起来,汉末游侠最重义气,不惧死,祢衡举起剑,猛地冲了过去,大吼道:“杀!”
顿时,数十门客皆怒吼,随祢衡杀了过去,祢衡上前,猛地刺出一剑,却是准确无比的刺穿贼寇之喉,当前贼寇捂着咽喉便倒在地面上,祢衡手中利剑犹如疾电,迅速刺击,而身边太史慈,却是挥舞着汉刀,一刀便是将一贼枭首,他狂笑着,游侠们纷纷开始厮杀起来,此些贼寇哪里比得上此些勇武游侠!
瞬间在贼寇之中划开一刀,不断穿刺,黄琬在队伍之中,却也是手持利剑,不断刺击,此时代,纵然文人,也是些骑马射箭之徒,拔剑杀人,又有何难?游侠们越杀越勇,杀得贼寇们不断倒地,太史慈仗着勇武,却是冲刺在最前头,祢衡力气有些耗尽,便退到稍后,只是越是杀戮,游侠们便越是有些胆战心惊!
太史慈紧皱着眉头,此些真是贼寇麽?从未见过如此悍勇不惧死之贼寇,此些贼寇,并无甚么武力,却各个悍勇无比,哪怕徒手,也敢冲阵厮杀,祢衡心里也是叫苦,莫非自己便要窝囊的死在这里么?自己之宏图伟业,若是死在此处,心当真不甘!祢衡心里想着,不断在人群之中来回厮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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