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之中任命并未下达,而朱儁却是已经亲自书写信件,递送与祢衡所荐之名士贤才府邸。
既然朱儁并未与祢衡提及甚么青州防御问题,祢衡也便懒得再出言,青州内无忧患,州牧又是良将,祢衡还有甚么需要担忧的?他只需要安静等待黄巾平定便可,至于混个功勋甚么的,祢衡却也未有那般想法,自己如今已等同于青州土皇帝,无论是谁要掌握青州,都要看自己之面色。
纵连名将朱儁又如何?若未有自己相助,只怕其政令却连州牧府都传不出,祢衡大喜之下,便与临淄聚贤楼内,宴请临淄士子游侠共宴,祢衡坐与主席,而次席之中皆跪坐着有名之游侠士子,只是,今日宴席,却并未吃酒,如今天下大乱,若是在此等关头吃酒误事,那便真的身败名裂了。
召集临淄士子游侠,也不过是为了与临沂之内增加影响力罢了。
而朱儁明知祢衡与青州之重,从属之官吏也屡次提到,可使祢少君为从属之官,助使君成大事,只是,朱儁傲气凌然,为人刚正,却是不愿与祢衡这等地方豪族低头,因此宁可重用祢衡举荐之人却也不肯任用祢衡,祢衡所举荐之人,一一来访,如刘勋,张勋,桥蕤之流便被朱儁拜为属官。
至于国渊,朱儁欲将其提拔至州牧府之内,为门下长史,国渊尚未应同,而康成公门下诸多弟子,却直接未有理会朱儁,这不由得使朱儁恼怒,如今之朱儁,尚不是日后那位平定叛乱,声望中天的侯爷,而且又不是青州人士,青州名士集团自然不会服从,而如此之多名士,也唯有华歆以国难之名赶来。
朱儁还是摇头不语,他也明白,若是自己拜祢衡为椽,只怕青州名士会随之而来,数不胜数,只是朱儁还是摇了摇头,黄巾贼固然可恨,只是此子之势过盛,若是自己表现出依赖之色,此子日后岂不是便成为了青州之主了?如此不可,朱儁依旧为家国而思虑。
二月,贼势凶猛,冀州战局陷入劣势。
又有太尉杨赐,太常袁隗,北地太守皇甫嵩等大臣谏言,曰:“宜解党禁,益出中藏钱、西园厩马以班军士。”
天子刘宏不决,又问中常侍吕强,吕曰:“党锢久积,人情怨愤,若不赦宥,轻与张角合谋,为变滋大,悔之无救,今请先诛左右贪浊者,大赦党人,料简刺史,二千石能否,则盗无不平矣。”
是月,天子解除党锢,大赦天下党人,令各州牧自行募兵平叛,天子与将台拜侍中尚书卢植为左中郎将,以护乌桓中郎将宗员为其助手,率领屯骑,越骑,步兵,长水,射声五营,北军五校的将士,前往冀州平叛!又拜得北地太守皇甫嵩为左中郎将,皇甫嵩调发五校校尉所将宿卫兵,以及河东,河内,河南之三河骑兵,同时招募精壮之士,共计四万余人,前往镇压兖豫地区之叛贼!
尚书令王允谏言:“儁乃良将,何不使其自募卒,平徐淮之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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