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即使发出诏令,当拜青州牧朱儁为中郎将,可自行与青州内募兵,从后方牵扯叛贼!
当消息传入青州之内,朱儁自然是欢喜异常,而未有以祢衡为首之青州派官吏,却有些忧愁之色,他们之故土便是青州,若是守卫青州,其自然全力相助,若是要牵扯地方,甚至是救援其他州郡,青州派官吏便有些烦恼起来,祢衡也是如此,青州之力,自保尚可,若要不知死活,从冀州之南,徐淮之北,兖豫之东来奇袭黄巾贼,那可就是自寻死路!
祢衡此时早已回到临沂之内,却也无能当面劝之,便派使门客前往临淄之内,要临淄之内官吏劝说朱儁务要轻举妄动,而朱儁与今日,又开始在青州之内大规模募兵,祢衡紧紧皱着眉头,他用了数年方才改变青州之命运,将之变为富硕人广地,莫非便要被这老贼当作自己功勋路的阶梯一脚踩掉么?
祢衡却是绝对不能使得此种事发生,青州派官吏们自然知晓失态严重,青州男儿郎,何必为了一介流官之功勋而外出征伐,受伤殒命?若是祢衡这般青州人,或许可带动青州派官吏,只是朱儁却难以做的,因此,他便受到了来自世家阶级极为庞大的阻力,连续募兵数日,却未有一兵一卒,那些世家根本就未有跟民众讲述募兵之事!
何况,游侠四处出动,却是不断游说,州牧朱儁为一己之私,欲牺牲青州儿郎之事,从上至下,未有官吏配合,朱儁暴跳如雷,却是无奈征伐,听闻卢植与皇甫嵩皆率大军已达战场,正在与叛贼不断争锋,莫非自己便要在此做个守家犬麽?朱儁却是极不甘心!遭遇到青州官吏集体反对之后,朱儁只好再三表示,自己将守卫青州,把握对敌之咽喉,绝不轻易出战。
此后数日,朱儁果然再无提及此事,只是聚齐内郡之士卒,共计八千余,日日操练,出巡,在朱儁这番出巡之下,整个青州民心也安稳了下来,果然,这么以来,青州派官吏再无为难朱儁,朱儁却是不悦的看着此些守家之犬,卢植与河北屡战屡胜,皇甫嵩却与兖州颇有些败绩,若是支援,锦上添花哪里有雪中送炭容易?
至于几日后,朱儁再次带郡卒操练出巡,民众官吏也就未有甚么惊奇了,朱儁携带郡卒们却是不断训练急行军,待到郡卒至于北海郡,朱儁面向诸郡卒,手持节,曰:“陛下亲拜吾为中郎将,执节,当处一切战事,尔等从与不从?”
郡卒们皆然拜倒,执节与地方之上便有生杀大权,区区郡卒怎敢不从,朱儁使得群卒效命之后,便立刻将队伍开往章丘,决定度过泰安县,距平县,东阿,东平进入兖州境内,再从兖州招募士卒,平定兖豫,再从后交击,定然大破颍川黄巾盗贼!朱儁如此想到,却是迅速带领青州郡卒远去章丘!
当青州官吏发现之时,使君却早已到达章丘,不知行军到了甚么地方,如今之青州,良将已走,更是带走足足八千郡卒,仅有平原,济南,乐安,共计有六千余士卒,此消息传到祢衡耳边,祢衡却是愤怒的险些砸了书房,狗贼!祢衡漫骂着,手持利剑,在书房之内乱砍,却是引得呼呼风声不止。
朱儁新驾青州,自然不知此中之情况,而祢衡却是清楚知晓,高菀,博昌,蓼城这三县,乃是乐安郡之内通往冀州之县,而济南郡之高唐,瑗县,漯阴,鬲县,般县都与冀州接壤,此八县之中,哪怕在官吏之中,也有不少黄巾教徒,此些教徒,依旧在暗里将消息送往冀州,若是冀州知晓青州仅剩七千余士卒,太平贼寇岂能放过如此“肥沃”百姓富裕之地?
祢衡却立刻开始召集青州之内游侠士子,又紧急找来陈宫,氏仪,纪灵,张勋四人,至于刘勋和桥蕤,却是前往两淮地区接故亲而去,祢衡将自己心中想法说出,陈宫与氏仪两人对视了一番,便抬头说道:“平原危矣,只怕此刻,平原便已沦陷!”,祢衡一愣,立刻看着地图,若是攻破平原,那便是般县,博昌一路之下,此些县城并无任何之阻挡处,再经过高唐,漯阴,鬲县,便可在青州境内为所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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