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临沂祢衡,假平寇将军,统青州军事,讨伐贼寇,卫守青徐!”,小黄门高声念着。
祢衡俯身拜着,神色之中却未有甚么谦卑之意,纵如此,小黄门却也不敢恼怒,笑而曰:“将军何不接令?”,祢衡之骄横,早遍是天下所知的,而其以弱冠之龄,行假平寇将军,秩六百石,月奉七十斛,虽未假行,却也可见日后,定为两千石,黄门何以敢犯,却是谦逊有礼。
本来想与黄门上再刷些声望的祢衡,见到此子如此上道,却也未有为难,接了令,便使其与府内歇息,韩浩,太史慈诸君大喜,曰:“君以弱冠拜将军,建功立业当如是。”
祢衡却未有甚么喜色,以自己之能,若逢治世,当也能封三公,祢衡有心求名,而无心求权,汉末魏晋,多狂士,纵有名士,屡拒征辟,朝廷也未可使其遭罪,若郑玄之辈,足足拒征十二次,祢衡却是思量,日后之出路,接了征辟,便是陷入大乱泥潭之中,击贼便罢,贼有害与自家性命。
而日后乱世,祢衡却无意分羮,不提魏武昭烈,纵如袁绍袁术陶谦之辈,又有那个好相与?若是自家甘心为一狂士,无论谁与处政,也当对自己礼敬,日后《三国志》,或会与名士传内,提及自己,祢衡都已经想到了开头,“衡,天下闻名之狂士也。”,若是参与乱世,成功自好,若是败了,只怕身死族灭!
思量着,却未有定决,大郎等见祢衡尚未言语,也便沉默,祢衡看了看符节,却有些无奈,假平寇将军?未给一兵一卒,还说甚么统帅青州军事,青州之内,唯剩诸多郡卒,纵守城方难,何以率之击贼?祢衡正是想着,见得韩浩等人,又起身,拜道:“若未有诸君,衡无以至今日,当拜诸君以为效。”
诸君回拜,口称不敢。
“舅父大人,汝乃吾之亲也,当拜为中监军!”祢衡拜道,张世平脸色潮红,却也未有想到,自家尚有日可获官为吏,祢衡作为杂号将军,可任命四等将领从事,此些都乃朝廷之官吏,哪怕祢衡去职,此些也能为其资历,与军司马佰长等卒职不同,乃官职,张世平自然欣喜异常,连忙拜道:“敢不效命!”
“子义,汝与吾之帐下,多有建功,与临淄外护得吾与黄公归,与高唐外击溃贼寇,有大功,当拜为裨将军!”祢衡言语道,此等裨将军,乃军中副将,平日主兵卒之训,乃军中要职,太史慈倒未有失态,连忙拱手拜谢,祢衡看向韩浩,曰:“元嗣,乃吾之手足,当拜为偏将军!”
偏将军却完全为杂号将军帐下之心腹手足,若是杂号将军神死或创,当可由偏将军行其事,韩浩颤抖起来,拱手,深深一拜,道:“当为将军效死!”
祢衡笑着点头,此些都是跟随自己之门客,岂能不拜?汉朝之官吏,却非是后世那般,随意任命,对方还需感恩戴德,此些官吏,需上位者拜而与之,纵天子,与些千石之大吏,却需拜而予,若是大将军或三公,还需要上封相台,方可拜官给职,却是表示对在位者之重视。
随之,祢衡又使得大郎与聚贤楼内设宴,召陈宫,纪灵,张勋,氏仪前来赴宴。
至于夜里,众人齐至,聚贤楼内,诸多士子相拜,口称将军,祢衡一一回礼,对临沂之士民,祢衡向来和善,此些士民,为日后之根据,陈宫,纪灵,氏仪,张勋皆至,而又有桥蕤,不请自来,祢衡却也未曾言语,待得众人至,祢衡跪坐与主席,诸君纷纷下坐,陈宫笑而言之:“听闻祢平寇设宴,莫是要礼贤下士,与吾等白身再叙?”
“哈哈~~”众人欢笑起来,太史子义拍了拍陈宫肩,呼道:“岂敢与祢平寇无礼?吾乃祢平寇帐下裨将太史子义也,还不速速行礼!”
“白身陈公台,拜见太史裨将,封百石裨将,便唤吾等行礼,若是日后封侯,那还了得?”陈宫笑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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