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鸿胪乃九卿之一,汝区区校尉,何敢犯上??”却是新晋谒者仆射曹鼎怒言。
“司隶校尉有不敬之权,纵然三公,吾亦可指其鼻子谩骂,其也不敢治我不敬之罪,汝妄为谒者仆射,想必连汉律也未有读完,不过曹家众人,除却曹操,皆为酒囊饭袋,吾不与汝争!退去!莫要自找其辱!”曹鼎顿时掩脸退下,未有言语。
“司隶校尉气势何其盛也?年纪尚幼,岂不知待长礼数?”却是协律都尉张冧出口问道,祢衡冷笑,“君以贤德闻,汝莫非要以寿命而闻达?若是如此,王八当与汝为圣贤也!”
“欺人太甚!!”
“不忠不义之贼,欺人太甚乃鲁定公谓子之言,言之却是尔等这般庙堂弄臣!何敢言及?”
“使君可止”这却是王允,王允心里虽然也乐意见得祢衡对阉竖党人任意喷击,但也要顾忌庙堂内礼仪颜面,便如此劝道。
“止?彼似狂犬!民生哀艰,恶吏当道,未有管束,便咬着一介阉人狂吠不止,吾更何止!!”祢衡继而骂,王允面色赤红,心里恼怒至极。
“正平,罢了,莫要如此”杨彪因杨赐缘故跟祢衡交好,看到祢衡一次性将庙堂众人骂了个遍,生怕再惹出甚么祸端,继而说道,“呵,杨公有彼之愚子,令人甚哀!杨公身为人臣,尚可弃官爵不顾,拉之天子,使得听劝,以花甲之年,也敢痛殴阉竖,彼敢如何?身为尚书令,未有一次建树,众人上奏,立在一旁惶惶怨言,如闺中怨妇耳!比之汝父差甚!!”
杨彪被骂的双目几乎喷火,又咬着牙说不出话来,祢衡骂完,怒气还是未有消散,转身看向三公,张温,袁隗,崔烈顿时吓了一跳,顿时闭目养神。
“兀那富户!为何闭眼!正气刺言不成?天子卖官,本就令人不齿,汝为一介名士,竟为贼作则,沾一身铜臭!莫要开口,侮了吾等双耳!”这却是对崔烈说的,崔烈被骂做富户,众人虽有鄙,也未有在其面前提及,祢衡此番如此直白,崔烈也被骂的颤抖起来,险些扑上去与祢衡斗殴!
“司空张温!汝有何等功勋?昔日讨好曹腾因而入朝为官,此时又力讨阉竖,岂不是惧怕自己之出身甚污?昔日投机取巧之徒,今日却悍然为三公大臣,时无英雄,教竖子成名!”张温变了脸色,指着祢衡骂道:“竖子!曹亭侯岂能与此些阉竖并论?昔日亭侯见得吾之才,方才举荐!莫要乱语!”
“呵,内臣不得结交外臣,汝岂不知?明知故犯之奸贼,住口!”
“正平正平”袁绍一脸惊恐的拉着祢衡,几乎要捂住祢衡之嘴,满朝百官,下至都尉,上至三公,全然被其骂了个遍,而目前,未有遭殃的唯有袁绍叔父袁隗,袁隗早就给袁绍打着眼色,要其拦住祢衡,袁绍大叫道:“祢正平醉矣!来人!接下去!”不少羽林郎冲上来,却也不敢触怒祢衡,只能抬起祢衡朝着外跑去!
“酒囊饭袋!犬豚不如!手无寸功,目无远视,上不能报国,下不能安民,要尔等何用!尔等何用!!”祢衡被抬下去还依旧谩骂不止,祢衡此番却是实在恼火,大汉天下,刚刚遭受战乱,百姓穷苦,甚无过冬之资物,江夏蛮作乱,凉州羌侵犯,无数等待赏赐之义君纠结与各个战乱要地,朝廷之中未有一人要解决此些问题,尽数争权夺利,妄图掌控庙堂!
庙堂之内寂静无比,臣子们面红耳赤,不知所措,几欲喷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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