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结束后,一行人乘坐商务车离开墓园。
商务车里面一共坐了七个人,黄埔烈风,冷傲雪,冷傲天,夏慕颜,谢轻歌,还有夏慕颜的母亲慕珍加上正在开车的司机。
黄埔烈风拥着冷傲雪坐在中排的位置上,时不时的帮她擦擦泪水,柔声的安抚着她那忧伤悲痛的情绪。
冷傲雪自从葬礼结束后,便一言不发。此刻,商务车正在往去医院的路上驶去。但是她那冰冷而透着一丝怨怒的眸光还是一直回盯着墓园的方向,尽管她面无表情,眼神也很冷。其实表面的漠然却难以掩饰内心的不舍和牵挂,就这样将秦妈一个人留在了墓园。回家之后再也看不见秦妈的笑容和关怀了,心里好难受。这几天她快要把眼泪流干了,身边的男人一直温柔而小心的安慰着他。他给予的温柔的安慰,她心里也是有数的。
在他眼神温柔疼惜的拍打着她肩膀的时候,她的眸光微微颤动了一下,长而卷的睫毛也轻轻的扑闪了几下。看着车窗外飞逝的景物,秦妈在她生命中的那些点点滴滴的一幕一幕的浮现在脑海中。微风拂过,轻轻扬起她的发丝,吹不散她脸上那落寞的忧伤。
黄埔烈风连忙关上车窗,害怕吹的已经虚弱不堪的她感冒。
她散落的发梢扬到身边男人俊逸的五官上,这几天他一直陪着她在殡仪馆里守着,俊脸上有一层隐藏不住的疲惫。眼眶下面竟有一圈淡淡的黑色,看的她心口微微有些难受。
想着世事无常的人间变故,她有些伤感的将脑袋主动埋在他的xng口。第一次,当着母亲和大哥的面,她将自己的虚弱藏进一个男人的怀抱中。
谢轻歌坐在最后排的左边,冷傲天坐在中间,夏慕颜紧挨着男人坐在右边的位置。自从一上车,她就像是金丝雀一般虚弱的倒在男人的怀抱中,凄楚的眼神,愧疚的泪水,时不时的苛求着男人的安慰。
而谢轻歌因为身体微微的不适加上情绪的低落,一上车就紧闭着双眸休息。
慕珍坐在最前排,时不时的看看时间,满脸的不耐烦。参加个葬礼磨叽了这么久,害的她都快赶不上跟朋友们约的牌局了。不过,她侧目扫了一下车后座,看见冷傲天紧紧的将女儿搂在怀中的时候,她的嘴角勾起一丝得意的弧度。
女儿这两年的罪还真是没白受,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之前她还一度担心冷傲天无法接受换了一副面孔回来的女儿呢,看他能接受,她也总算是放心了。
车行驶了一段距离之后,车里谁都没有说话,车厢里弥漫着淡淡的忧伤。
慕珍是个急性子,而且在女儿的事情上面更加着急了。忍不住勾着脑袋看着后座上的冷傲天,显示嘴角勾起一抹歉意的弧度,然后说道,“傲天,之前颜颜出车祸的事情我们瞒着你,是我们夏家不对。真是很抱歉了,伯母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郑重的跟你说声对不起,希望你别见怪。”
冷傲天看向车窗外的眸光终于收了回来,然后淡淡的落在慕珍的脸上,几秒后才冷冷的道,“伯母,你言重了。当我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之后,我能理解你们。”
夏慕颜身子微微的怔了怔,搂着男人胸膛的手臂搂的更紧了,眸底闪过一抹欣慰。
慕珍听了这话,妆容精致的脸颊上弥漫了一层笑意,连连点头,“那就好,那就好。还是傲天明事理。”
冷傲天眸光微微的沉了沉,没说话,伸出长指为夏慕颜擦了擦泪水。
夏慕颜抬起眸子,浅浅的看着他,眸底闪过一抹深情。
慕珍勾着脑袋,见两人眉目传情的样子更加兴奋了,连忙笑道,“傲天,这两年你为了寻找我们家颜颜受的哭,我们也都是看在眼里的。你也挺不容易的,为了颜颜不惜堵上自己的名声,外人还真以为你克妻呢……”
冷傲天如今听着这话觉得很是刺耳,这两人外界怎么传言他不管,但是从未有人敢当着他的面提起克妻这个词汇。尤其是现在知道那些女人都是被他敬重的秦妈杀死的之后,他更加不愿意提起这事。所以,幽暗的眸光冷冷的扫向慕珍。
慕珍被这道充斥着寒气的眸光给惊到了,脸上的笑容微微一窒,随即讪讪的为自己打起了圆场,“当然,这都是那些不知情的人胡说八道来着。现在这件事总算是翻过去了,我们颜颜也终于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回到了你的身边。以后大家都应该忘记过去那些不愉快的,重新开始新生活。”
这话题谢轻歌有些微微的反感,她现在一心沉浸在秦妈的突然离世中,听到别人这么高谈阔论的说着以后的新生活,眉头微微的蹙起。却也懒得睁开眼睛,更加懒得说话。
冷傲天压抑着胸膛内的那点不舒服,淡淡的扫着她,冷道,“那是自然。”
慕珍连忙趁热打铁的建议道,“傲天啊,你看这颜颜现在也回你身边了。你看她现在又这么离不开你,你们不如早点把婚事办了,由你照顾我们家颜颜,我也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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