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彻终于等到了爷爷的这句话,一直紧绷的心脏那处顿时松懈了几分。手臂上鲜红的血迹顺着肌肤纹理滑落,地板上已然一大滩刺目的鲜红色。他低头看着自己的伤口,俊脸上闪过一抹清晰的苍白,幽深的眼谭里却释放出一抹心安。
管家跪在地上用自己的手捂住他的伤口,涨红着脸叫道,“军医!军医!!!”
女军医急急忙忙的冲楼下往楼上赶过来,打开药箱处理司徒彻的伤口。
司徒彻对自己的伤口毫不在意,反而是看向一旁脸色煞白的汤小柔,嗓音黯哑,“快联系顾老爷子,让他把这宗绑架案的……具体资料传真过来……”
汤小柔这才从惊悚状态中回神,颤抖着声音点头,“好……好,我这就联系顾老爷子。”
话刚说完,便看见司徒彻一头栽倒在地上。
管家和军医紧张的大叫,“少爷!少爷!!!!”
汤小柔也紧张的上前扶住司徒彻,司徒彻倒在她身上。他因为失血过多,虚弱的近乎要晕厥,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催促道,“别管我,去联系顾老……救施昕妍……”
汤小柔连连点头,“恩,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虽然她不是妍妍,作为一个局外人,却仍是被司徒彻这样的举动感动了。
就连一直视他为己出的管家也忍不住心疼的道,“少爷,你这是何苦啊?好端端的为了那个施昕妍把自己折腾成这样?这回倒好了,连自己命都不雅了。唉……何苦啊?”
汤小柔也忍不住的问,“司徒彻,你为什么要对施昕妍这么好?你明知道她已经结婚了,她还怀着冷傲天的孩子……你怎么还可以这样不顾一切的对她好?”
司徒彻将眼底的那丝暗淡隐藏起来,淡淡的扯了扯唇角,沙哑声音道,“我欠施昕妍的……我出了车祸,我撞的她在医院里面躺了那么久……”
管家心疼他,为他打抱不平道,“少爷三番五次的帮她救她,就算是欠她的也该还清了。少爷,你以后别再这么傻了……刚才老爷眼眶里都含着泪花了……你这么逼老爷,老爷肯定伤心了……”
司徒彻眉宇间闪过一抹痛楚,眸底划过一抹无奈。不这么逼爷爷,爷爷那么固执的人又怎么会改变主意?
汤小柔看着他,一直都看着他。看他忍着痛楚,看他眼底闪过的暗伤。心底了然,他能够豁出命去逼自己的爷爷,肯定不单纯是因为欠施昕妍的。就像管家说的那样,欠施昕妍的也该还的差不多了。只是她聪明的知道司徒彻将另一种情感强压了下去,不表现出来。
其实,这样的司徒彻真的让人心疼!
妍妍是幸运的,可以遇到司徒彻这样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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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场。
布置的很喜庆的新房内,大红的窗幔,*罩,被套,枕头套,被子底下被慕珍放着许多的喜果。忖的周遭都是暖暖的喜庆之色,唯有冷傲天孤傲的身影挺直站在窗边上一动也不动。
自从婚礼过后回到这里,冷傲天和夏慕颜便再也没说过一句话。
期间,夏慕颜才曾试图跟冷傲天说话。只是她只要一抬眸看着他的眼睛,便被他那鄙夷和厌恶的冷漠之色堵的什么也说不出来。
此刻,她呆呆的坐在铺着大红*罩的新*上面。
经过今天的婚礼丑闻后,真的像是在地狱中穿梭了一遭。自己回想起那些不堪的求饶声和凌乱残酷的撞击声,还有周围宾客的嘲弄声,头皮都一阵阵的发麻。
明明已经回到家了,可是那些乱七八糟的声音仿佛还在耳畔一样的噪杂。
被她压在心底深处两年都不愿意去碰触的事情,就这样猝不及防的被曝光了出来。她像是一个被八光了衣服的小丑一样被大家指指点点,曾经那段经历让她生不如死,如今那段经历被所有人都知道的时候,她痛不欲生。
婚礼虽然是在爷爷的帮助下,顺利的继续了。可是,婚礼过后的难堪却是她无法承受的。
傲看她的那种鄙夷的眼神,让她恨不得一头撞死。
原本以为自己会很享受当了冷家少奶奶的这种优越感,可是现在这种优越感已经被她自己不争气的那段过去给毁了。坐在新房里面,面对着男人孤寂冷硬的背影,她有种坐立难安的耻辱感。
真的是一点开心的感觉都没有,反而很惶恐。每一分一秒都很惶恐,深怕对面的男人突然就转过身来鄙夷的嫌弃她脏!
之前准备好的,用来在新婚夜*男人的情/趣/内/衣之类的,现在都没勇气去尝试了。
当年如果她单纯的出了车祸,她不可能一个人躲到美国的。就是因为被轮jan了,她自己都接受不了自己肮脏的身子,又怎么敢把这么肮脏的事情告诉傲?又怎么敢奢望傲去接受她肮脏的身子?
她各种自杀,结果都各种失败了。最后,爷爷请来很多著名的心理医生来治疗她。最后,才想到整容。她看着自己一点一点的变成另外一个人,才慢慢的控制住,把那段肮脏的过去坚硬的塞进心里最隐蔽的角落。
只是今天这出丑闻,让她两年来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那些肮脏的记忆像是潮水一般,淹没了她。就连呼吸都显得那么的奢侈……
良久,她忍不住叫了一声,“傲……”
声音颤抖而惶恐。
冷傲天的脊背微微一僵,慢慢的转身看着她。眸光是那种透彻的冷冽,眉宇间还夹着几分无所遁形的鄙夷,唇角也微微的勾起冷声问,“怎么?要洞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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