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丧气地想着,反正也是输的命,输得好看一点和输的难看一点也没有什么太大区别。
“她是谁?”敌方队长指着杨倾艾:“是你们队找来的拉拉队吗?”
“后卫。”杨倾艾活动活动手臂和腿,冷冷看了他一眼。
“……”敌方队长被噎住了,他觉得温故尧让一个女孩子上场是对自己的藐视和侮辱。
“你是不是太狂妄了一点!”他把憋闷的气撒在温故尧头上:“不要以为自己有两下子就能不把别人放在眼里!”
当然他的义愤填膺到这里也就结束了,因为……发球了。
半个钟之后,这个可怜的队长感到自己受到了更严重的藐视。因为……他竟然真的输了。
21比15。
不算是惨败,但是也足够让他伤感了。一个女孩子啊,想他在球场上纵横这么多年,竟然输给了一个女孩子。这个认识刷新了他对于自己的定位,并且成为了他一生都没有忘记的一件事。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杨倾艾掰正了一个少年直男癌。
敌队灰溜溜地退散,温故尧喘着粗气,把一瓶水扔给杨倾艾。
在不怎么懂行的观众看来,杨倾艾的表现顶多算是中规中矩,并没有什么好回味的,相反,作为主攻的温故尧凭借一个又一个精彩的偷懒和他那张自动和别人区分开来的漂亮的脸赢得了一阵又一阵的欢呼和掌声。
但是温故尧却知道,杨倾艾对这场球的胜利起到了多大的作用,不管是控球,传球,她都能做的很好,而且她反应敏捷,能时刻根据场上形式的变化,给队友最好的配合。她虽然没有投一个篮,但温故尧觉得她的功劳比自己大。更不要说她作为一个女孩子的天生优势了,对方的队员都不好意思和她有什么身体上的冲撞,因而她的存在也在一定程度上打乱了对方的步伐。
她哪是自己一开始以为的什么捣乱的啊,她是个不折不扣的大杀器啊。
杨倾艾接过他扔来的水,说了声谢谢。
“你们打的是野球。”杨倾艾小口地抿了一口水,评价道。
“……是。”温故尧不得不承认这一点。野球是什么,他不会不知道,就是不打配合,不讲章法,一切全凭自己兴致来,说起来随机应变,自由度更高,其实被猪队友拖累的可能性更大。
所以温故尧才会对能和自己好好配合的关捷那么在乎,先不论关捷是否是高手,好歹他有点合作精神。
说起关捷……诶,关捷怎么到现在还没来?
“关捷不会掉厕所里去了吧。”温故尧左张右望看不见人,不由得嘟囔道。
杨倾艾听见他的话,微微笑了笑。
温故尧自然不会知道关捷去哪了,他也永远不会知道杨倾艾和关捷之间的某个小小的交易。
早在昨天晚上,当杨倾艾得知了温故尧参加了这场“声势相当浩大”的球赛之后,就已经策划好了。她先找到关捷,用自己的技术折服了他,然后提出代他比赛。
关捷本来也不同意,无奈自己是打不过杨倾艾(不管是哪个层面上的“打”),而且又的的确确非常想要赢得这一次的比赛,好挫一挫那些家伙的锐气,便很快改变了主意,答应了杨倾艾的要求。
作为交换,关捷也获得了向杨倾艾提一个要求的机会,虽说这个要求他一时想不出来,但杨倾艾很够意思地表示,只要她还在这个学校里,关捷都可以向她提那个要求。
于是,两个人达成协议,成功地瞒住了温故尧。
后来温故尧从关捷口里问出来的,也只不过是他“因为耽误了比赛,所以不好意思去见温故尧,偷偷跑了”这个听上去有点道理,又有点奇怪的理由罢了。
至于杨倾艾为什么打球打的这么好……一来她手长腿长,本来先天条件就优越,二来作为一个内心很有成算,又有一股韧劲的姑娘,在得知温故尧爱打球之后,她又怎么会轻易放弃这个和喜爱的人培养共同话题的机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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