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略一沉吟,“也好,那么谢谢你了,段小姐。”
“张馆长,他们走了。”段玲看着这两个人走出山城抗日战争纪念馆,然后给老馆长拨了个电话。
“很好!他们有说什么吗?”电话那头张馆长的声音有点模糊,段玲可以想象的出,老张的口中正闷着一口老酒。
段玲逐一的锁上纪念馆的门窗,“没有啊,我是按照您的吩咐,和往常一样的解说呢。”
老张开心的笑声从电话中传来,“那你早点回家休息吧,其他的就别多问了,这月奖金少不了你的。”
尽管路灯仅是相隔数米便有一盏,但当夜幕降临以后,即使是站在山城的山顶上,在浓荫中万家灯火,也只剩下了点点星光。年轻人和那个老袁并没有走远,他们正站在山城抗日战争纪念馆大门左边的壁画前。
“常总,虽然投资这样一个小小的抗日战争纪念馆,并不需要多少钱,但是您认为真的有必要吗?”老袁直接说出了自己的顾虑,“以常富集团的实力与影响力,似乎没有必要在这样一个小地方浪费精力。”
年轻的常总转过身来,他正是常富集团董事长常大富的儿子常立。他被灵宝门谢甘明代代布局,最后假借谢六之手,使下了梦魇的奇门法术,然后给困在了新开铺巷中老宅前的,“奈何桥黄泉路”阵势之中,而陈枫卫飞正是为了救助一个叫下洁的小女孩,卫飞在通灵中看到了非魂非魄的常立的灵体,于是此后才逐步的揭开了“玄武遁”乃至“三龙大遁”的奇局,也才经由此陈枫与卫飞踏上了一条真正的修炼之路,更可以说以后的种种,都是那一次看似巧合的奇遇开始的。
在后山顶上“玄武遁”将发未发之时,被梦魇了的常立,开启这个布局之后,便就此昏迷。待得所有的事都暂告以段落后,还是卫飞用了通灵的法术,将常立治愈。由于常大富已经在“七星引路”的环节里死去,恢复了正常的常立,也就顺理成章再无异议的,接过了父亲常富集团董事长的位置。
但接下来,不知道真的是由于风水龙脉被遁泻的缘故,还是常立经此生死变故,以至于性情大变,他似乎根本再无心经营,开了几次董事会,将手中的股权大部分下放,自己更加热衷于游山玩水之乐,而常富集团的业绩也从此一落千丈,但是奈何常立并不放在心上。
老袁,也就是那个袁华文,他为人虽然圆滑,但处理业务却的确是把好手,所以常立还是把带在了身边,常富集团的主要业务本就是开发旅游产业,所以老袁没有对常立这种好象不对集团负责的行为说什么,但是现在老袁还是对常立欲在这个小下山城投资的计划,提出了自己的意见,“常总,我知道因为牵扯到抗战历史,所以即使是无偿的捐助,我们也是可以接受的,这毕竟只是个民营性质的纪念馆,它完全是建立在一个虚无飘渺的战争传说上的,所以也是它无法得到当地政府支持的主要原因。”
常立点点头,“既然直接捐助都是可以的,那么投资又为什么不行呢?”
老袁无所谓的笑了笑,都已经是混长老油条的人物了,他当然不会傻到认为常立真的不懂此中的不同,“常总,捐助是一种公益性的活动,它带给我们的是一种集团品牌的提升和巩固,而投资则是纯商业性的行为,做商人的标准就是赢利,这没必要遮掩,常总,这座山城地处偏僻,就算这段抗日战争的传说,有着足够的影响力,但我仍然不认为它值得我们以投资的名义在此……”
说到这里,老袁忽然发现常立的脸色苍白,身体摇摇欲坠,“常总,常总,你怎么了……”刚想去搀扶常立,老袁突然觉得心中一寒,那在昏暗的路灯光中,显得诡异万分的壁画上,一股摄魂夺魄的阴寒之气,猛的涌现而出,老袁只觉得头疼不己,他伸出去的手忍不住抱住了自己的脑袋,然后和常立一起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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