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虫属鞘翅目昆虫,身体外部有硬壳,前翅是角质,厚而硬,后翅是膜质,已知的甲虫种类有35万种以上,是动物界中最大的科目,而且是世界上分布最广的昆虫目。要在这小小的一块地方,找到根本没见过活物的35万种以外的物种,想想就不可思议。有时候我也怀疑,当年我父亲他们碰到的也许是斑蝥,俗称西班牙苍蝇。这种东西分布于全国各地,翅基部有黄斑,色彩亮丽,它们成群迁移飞翔,体内有黄色斑螫素剧毒液,射入人体30毫克,便可致人于死地,是世界最毒的甲虫之一。但是教授提供的标本却否决了我的猜想,既然有标本,那就一定有人找到过实物。
很快太阳西下,我们一无所获。司马青莲有些泄气,她坐在草坪上,看着我徒劳地翻找草根,说:“杜枫,算了吧,都过去了那么多年,就是有你要找的黄金甲虫,也早就飞走了。”
飞走?对,根据以往各种获得信息的推测,这种黄金甲虫有一个不同于其它种类甲虫的习性,它们应该具有罕见的群聚性。有些一个族群的昆虫,因为生存环境的不适合,会有目的的迁移,就象候鸟一样,但又跟候鸟不同,它们往往会在虫后的带领下,整个老巢一起转移,选定适合的繁衍生息地后,一般不会再回到原来的地方,最典型的就是蚂蚁。忽然间我脑子里灵光一闪,也许我以前的思维进入了一个大大的误区,这种生物,或许不是鞘翅目昆虫,而是属于节肢动物门膜翅目。但是有这么大个的蚂蚁么?就是密林沙漠中的行军蚁,也不带这么大的。就在这时,随着一缕倾斜的阳光照在对面十多米远的东青叶子上,我猛然看见树丛的另一面,有个人偷偷地藏在那里,窥视着我们。我不露声色地拉了拉司马青莲,低声说:“别回头,别往后看。”
透过树叶缝隙,隐隐瞧那人有一张非常奇怪的脸,鼻子大得出奇,面色青白,脸带微笑,形容十分诡异。大约过了七八分钟,那个人还在,看样子对我们的兴趣十分执着。跟司马青莲使了个眼色,我猫着腰,悄悄从旁边绕过去。好像发现了我的注意,那边“突喇喇”一声响,我忙不迭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一把向那人的衣襟抓去。咦,触手感觉不对劲,滑溜溜地不留手,仔细一看,靠,什么跟什么呀,那哪里是什么人,分明是一个墓道石侍的断头,给胡乱丢在那里,树叶遮盖之下,模模糊糊的看不真切,暗骂了声我t真是庸人自扰。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感知之中,一种给人盯着的不舒服感觉却非常真切,直如芒刺在背。
回到司马青莲身边,我苦笑了一声,自嘲道:“人吓人吓死人,我看花了,原来是个石人。”司马青莲却直楞楞地盯着石人那里,失神呆立,如一尊泥雕木塑,一动也不动。
“青莲?司马青莲?”我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又推了推她肩膀:“怎么啦?”
“呼”地一声,她长出口气,转头盯着我,足足有一分钟,然后表情认真地说:“不,你没看错,那确实是个人。”
我轻轻一笑,也不跟她分辨,转头寻找胖子:“胖子,该回家吃饭了。”那边还在地上睡觉的胖子一骨碌爬将起来:“吃饭,上哪里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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