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C市合江亭一民居内,胖子坐在以前秦瞎子常坐的躺椅内,泡了壶茶,悠然自得的看着报纸。报纸上说,C市龙泉驿林家村昨晚忽然发生地形坍塌,塌陷面积达近万平方米,所幸该处无人居住,没有造成人员伤亡。胖子气愤地骂了句娘,说:“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嘛,没有造成人员伤亡,那瞎子他们难道不是人?”
院子里没有一个人理他。胖子也觉得无趣,将报纸一扔,眯眼假寐。
孙老头无处可去,我作主收留了他。刘火玄说任务要继续下去,我们也没有一个想过要放弃,虽然危险,随时随地都会丧命,但几乎幸存的每个人或多或少都跟事情有剪不断的关系。瞎子不在了,寻龙探穴的事,孙老头可以替代。二狗呆在房间里没出来,都关了一天一夜了,叫吃饭也不理不睬,谁也拿他没办法。司马青莲昨晚就回了自己家,小院里其实能在一起说话的,也不过是三个人。
不知不觉一个星期过去了,刘火玄和司马江南他们就象把我们给忘了一样,音讯全无,就连司马青莲也没踏进这儿一步。提起司马青莲,我总觉得这妞身上有什么秘密,不仅仅是她知道的那些个事,主要还是她前后的变化有点不正常。当时认识她的时候,明明是一小女孩,挺单纯的,当然现在也单纯,说她两句她就会生气,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她回到C市后,整个人有了说不出来的变化。
想不通的事索性不想。这些天胖子一直跟我说没劲,老在这儿呆着,脚底板都要发霉了。这天晚饭时,趁孙老头和二狗都在,我说:“跟大家说个事,挺难开口的,我们没钱了。”说着,我掏出自己买完菜后剩下来的几拾块钱毛票,放到桌子上,“胖子,你不是说脚底板发霉嘛,咱们去找点事做,弄点钱,得养活自己不是?”
孙老头平时就基本不用钱,再说他是被我们硬架着走的,什么东西都没拿,估计就是拿了什么东西也值不了几个钱。二狗儿身上倒是有几百块钱,外加一本存折,上面余额有一百多万,但那都是瞎子留下来的私人遗产,就是二狗肯拿出来用,我们也不会要,用这钱的话,我们也觉着寒碜。
胖子自己也是一吃光用光的货,指望他身上有钱,那太阳早打西边出来了。胖子想了想,问二狗说:“当时老秦管钱的时候,上面有没有给提供费用?”
“给了,五万,不过买东西租车什么的,都用光了。”二狗说。
胖子兴奋地搓搓手,说:“那咱们联系司马江南或者刘火玄,让他们再给点?”
我白了他一眼,说:“要去你去,我可拉不下这脸。再说,人家不是说了么,任务完成才给钱,可怜秦大师连报酬都没拿到,就出师未捷了。”
二狗儿盯了我一下,语气不善地说:“我师父可不是为了这五万块钱!”
我拍拍他肩,说:“谁不是呢,我父亲也是为这事死的,就是没钱可拿,这事也要做下去,好告慰那些死了的前辈和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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