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地一声,手雷炸响,虫子的脑袋如爆开的烟花,四处飞溅。
这一幕悲喜落差太大,我心里头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手足并用连滚带爬地向着二狗落地之处抢了过去。
胖子也跑了过来,赶在我前面扶起了二狗。
等到二狗完好地站在我面前,看着我的脸色叫了声“小杜”之后,我才确信他真的没事,他没事!
我犹在梦中,哆嗦着说:“二狗,你……你不是中了……中了……”
二狗说:“衣服。衣服是人造革的,我用它挡住了毒液。”
靠,金蝉脱壳!干盗墓的,没人不会这一招吧?想不到被他用在这儿了。
我拉着二狗的手,说:“哥们,下次我们再买衣服,不买人造革的,我保证,咱们换真皮的!”
不远处的沙地上,尘土滚滚,两条虫子身体此起彼伏,仍然在扭动不休。忽然之间,它们纠结翻滚在一起,自相残杀。“噼里啪啦”的电火花不时闪动,伴随着生物体表腐蚀的“嗤嗤”声,烟雾弥漫,一阵阵恶臭随风飘进鼻端。
胖子一把拉住我,喊道:“走啊,快走,离开这里!”
我们不敢再作停留,随着人流跑过结冰的那棱格勒河,直爬上对面河岸一处巨大的岩石滩上,才停下来呼呼喘气。
回头寻找二狗,这家伙好好地在我身后,手里还提着刚刚营救我时扔下的背包。我边喘息边盯着他,直到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别开了头。
胖子在旁边“哎”了一声,取笑说:“疯子,别这么含情脉脉好不好?你昨晚才泄过火呢。”
我踹了胖子一个大脚,厉声说:“下次谁也别冒这种险,死谁不是死,死一个总比死两个划算。”
河对面的尘土渐渐平息下来,地面上的一条虫子不见了踪影,另一条也半陷入沙地里,峡谷里又恢复了平静。
佣兵们的脸上都有畏惧的神色,目光偶尔掠过二狗,眼神异样,惊佩之意毕露。
韩莉莎向着我们走过来,直接问我说:“杜枫,那是什么东西?”
韩莉莎的问话,让我觉得自己还有用,不算是个老拖累同伴的废柴。我从垂头丧气恨自己不争的情绪中解脱出来,说:“我哪儿知道?不过可以确定,失踪的马和骆驼,都是让这种东西给吃掉的。”
韩莉莎盯着我说:“传说高原上有一种杀人虫,会放电,会喷射毒液,老辈人说有见过。”
我点点头,说:“蒙古死亡蠕虫,生物学家一直在找这个东西。这玩艺儿确实有点象,不过个头却大了好几倍。也许,这里人迹罕至,加上地下有特异的放射性物质,让这种东西产生了基因变异,也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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