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人,其实说来也简单。手指头不同,扎的位置也不同,比如大拇指,就扎这里。”
“啊!”一声惨叫。
“马大人,你来试试。不能慢慢扎,要快。”
庄内,孙广义在苦思对策。今天的事,即使巡按御史不来,要堵住这么多人的口也难。往好里想,大庭广众之下严刑逼供,一旦被人抓住了把柄,一正一副两个主官肯定罪责难逃。万一天门帮眼一红造起反来,死上几十个人,这个黑锅迟百年肯定不会背,到时候还是甩给他们两个带队的。要么,阻止马义长继续胡作非为?也不行。“铁证”都造出来了,悬崖勒马恐怕来不及。难道现在对天门帮人说搞错了?
“来人,一路往东,去迎剿天门寨的人,叫他们快来,然后速速回禀。”
“是!”
“外面鬼叫鬼叫的,去看看他们在搞什么。”
“是!”
“把那两个号称打跑了劫匪的人带过来,我问话!”
“是!”
孙广义突然连下几道命令。不是他想好了该怎么做,而是他实在想不出该怎么做。
去门外查探的人最先回来了,道:“他们在给丘引用刑。”
又是一声惨叫传来。
孙广义能听出来,这惨叫声绝不像是在演戏。马义长当时给他使的眼色意思是做做样子,怎么现在假戏真做起来了?
“不是说都招了吗?还在用什么刑?不是说要点名抓人吗?”孙广义一连串发问。
“这个……好像是马大人要跟令百户学手艺……”
“他娘的真是个混账东西!”孙广义桌子一拍站了起来。
孙广义没有马上出门,而是定定出了会神,又缓缓坐下了。
不知为何,孙广义感到一丝不对,哪里不对说不上来,觉得问题就出在马义长身上。为什么此人到了宁国就变成了一介莽夫?是功利心作祟,还是别有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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