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口又一口的吸着烟,第一次抽,呛得我眼泪直流。
我恨自己这般懦弱,我在心底说:易之之,你再敢哭你他妈就别信易。
然后,每心疼一次,我就把烟头狠狠地戳向我的左手臂上。三十六篇,我对着同一个伤口戳了三十六次。那种疼痛代替了心疼,我听到了皮肤因为焦灼而发出地嘶嘶的声音,越疼痛,越清醒。
我想这个烟疤,一辈子都不会淡化了。那一晚,是我长到22岁以来,第一次想自杀。
我抽完了一整盒中华,天亮了,我打开门,仙女蹭地一下从沙发上爬起来,问我:丫丫,你咋了?
她随即闻到了我房间里浓浓的烟味,本来就凝重的表情更加凝重了,她用从没有过的严肃语气对我说:你,过来。
我乖乖坐在了她的对面,揉了揉发肿的眼睛,静静地等她说话。
仙女是个很特别的女人,她没有先开口说话,只是起身坐我身边,抱住我,然后说:想哭就哭吧。世界尽头,你还有我……
她的声音很绵长,大概是唱惯了戏的关系,话从她嘴里说出来有种沧海桑田的转换感。这种语气很催泪的,我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坚强,就这样瞬间崩塌。
我依偎在仙女小小的怀里,搂着她细细的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天昏地暗。我这一辈子都没有这么哭过,我说:
仙女,我以前以为爱一个人是我自己的事,所以我不伤心……
仙女,原来爱情这么伤,比想象中还难……
仙女,如果有些恋爱,谈过比暗恋更伤人……
仙女就一直抱着我,拍着我的背,两个女人就这样矫情了一下午。
仙女说:丫丫,有时候被看轻,是件好事,那样你会更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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