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第一次参加这种救灾的行动,但是到了那种环境里面,自然会被那些奋不顾身的人们所感动,我们迅速开始向已经安置好的灾区人民发放物资。物资发放完毕之后,稍作休息后的我们又随着大部队一起去了泥石流的重灾区。
我们是第一批到达灾难现场的志愿者,所以我看到了泥石流后的最原始的灾情现场,无数受伤或死亡的无辜村民被士兵们抬了出来,有记者正站在随时都可以再发生险情的地方进行最前线的报道,无数房屋被压垮,士兵们正在奋力抢救生员,尽最大努力把还可能生存的人们从废墟中解救出来。
由于道路不断塌陷,导致很多增援的士兵和志愿者滞留在了半路,前方急需人手,我一看这情况,我也奋不顾身地走上前去,帮他们搭把手,挖土,刨坑,不断大喊询问看地底下有没有可能还有生还的人们。
我们正把伤员拼命剖出来的时候,耳边突然响起来一个特别熟悉的女声,她说:请大家帮忙把伤员搬到担架上来吧。
我回头一看,居然看着陈薇安穿着医生的衣服,站在我的身后,我当时特别震惊,我回头的同时她也看到了,我们同时说:,你也来了。
此时情况的紧急已经容不得我们再寒暄什么,伤员很快搭救了出来,我的手臂在这次施救的过程中也被弄伤了,一直在流血。我们奋力把伤员抬上了担架,陈薇安大声说:易之之你也一起来,你的手我帮你包扎一下。
我低头看自己的手臂上划开了一道那么大的口子,顿时也不敢大意了,连忙跟着他们一起走进了临时的医疗室。陈薇安亲自过来帮我包扎伤口,我十分意外地问:原来你是医生啊?
她笑了笑,她说:是啊,一听说这里发生了灾难,我就自愿报名跟着组织过来了。
她又问我:你怎么也会出现在这里?
我笑着说:一听说就报名来了,也没多想,就想着去为灾民做点什么。
这一刻,我们相视而笑,我们眼神里有了一种相同的默契,无需再多言。我对陈薇安刮目相看,她颠覆了我一直以来对富二代的印象,又或者说,她与我接触的大部分富二代都不同。
她帮我包扎之后,又帮我拿来了面包,我才发现我到达这里之后都没顾得上吃东西,此刻看到面包的时候才感觉自己饥肠辘辘。我毫不客气地吃了起来,她见我饿得厉害,又给了拿了一个,我问她:现在这里的情况怎么样了?
她说:基本稳定了,一会儿我们会努力把伤员进行转移,然后徒步去另一个山村搭救。
我说:那一会儿我也去。
她说:可是你的手受伤了,你就别去了,跟伤员一起转移吧。
我说:这点儿小伤不碍事,影响不了什么。
她说:可是你是女孩子家,听我的,别倔强了,跟伤员一起回城吧。
我笑了笑,我说:薇安,谢谢你的关心,不过我现在回去,我的心里不会踏实。后面还有一大批想进来救援却进不来的人,我既然来了,我就想一起进行到底。
她特别意外地看着我,然后她说:那好,你先吃,吃完一会儿我们跟着组织继续上山。
我点了点头,她穿着白色的大褂冲我甜甜的一笑,那笑容特别的圣母,特别的有爱。我顿时觉得此女只应天上有啊,怎么戴翔威遇到了还这么不知道珍惜呢。
一阵感慨之后,我们开始了阵地转移。由于去另一座山村的路塌方了,我们只能徒步走上去,我发现陈薇安和那些娇生惯养的千金严重不同,我自认为我一向走路算快的,没有想到她居然能都能跟得上,我们很快到达了另一个山村。
这个山村最让人揪心的地方,就是有一个小学。虽然泥石流发生的时候是在夜间,不少学生都放学回家了,但是仍有一部分更为偏远的学生选择了在校住宿。一听说这个情况,我们瞬间都急了,泥石流冲毁了这座学校的大部分,那么,那些学生想必也是凶多吉少了。
一想到这些,我们顿时心情都沉重了起来。大家奋力到达了小学附近,看着这里被泥石流冲毁得完全变样,在用生命测试仪测试了没有生命迹象之后,有一小批人说:放弃吧,这样的情况,那么小的孩子不可能生还。
我和陈薇安坚持营救,我说:万一还有侥幸生还的学生呢,我们这么轻易放弃不是毁了他的所有希望?
陈薇安也说:对,我们不能放弃。之之,我们再搜救看看,不能放弃任何一个可能生还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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