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了?这大晚上的到底怎么回事?”刘嬷嬷面上闪过急色,祁允最近这几天都不再院里,一回来就受伤了,莫不是在外边出了什么事情!
“奴婢也不知道,只是刚刚去小厨房,远远见他屋里亮着灯火,本是见他回的晚想去问问,进屋才看见他趴在桌上,旁边还有染血的带子!奴婢看他好像晕了过去,这才急急赶了回来!”流萤也有些害怕,当初济慈寺的事到现在她还心有余悸,就怕祁允被仇家找上门来,那小姐可是也会危险了!
“他一个人在屋里也不是办法,还是我和锦屏过去看看,流萤你在这里伺候小姐!”院里也就这么两个可信的人,小姐这里离不开伺候的,流萤小她还不放心,刘嬷嬷说着才刚由锦屏扶着起身,就听见里屋一个惺忪的声音,“等等,还是我去吧!”
穆芷墨从床上坐起来,揉了两下眉心,晚间睡的浅,一下子起身倒觉得有些头疼的厉害。翻身下来穿上鞋子,拿过旁边架子上的衣服开始利落的往身上套着。恍惚听见祁允受伤了,她就心里一紧,担心着他的伤势,莫不是这么快就被仇家找上了?
“小姐怎么起身了?都怪老奴在外间说话大声吵了你!你还是躺下吧,这事老奴去就成!”三人进屋就见着穆芷墨都快穿好了,刘嬷嬷赶忙过去拿过穆芷墨手上的衣服,想把她再拉回床上去。
“没事的奶娘,早了我也睡不着,最近没怎么见着他,还是我去吧!你本就有腿疼的毛病,外边天寒,可小心着身子!”穆芷墨拿过刘嬷嬷手上的衣服穿好,扶着她到一旁坐下,“你就留在这里,我和流萤去就是了!外院还有一些丫鬟婆子,我怕她们不规矩,一会锦屏过去看看,仔细着点,可莫出了差错,让别人寻了空子!”
刘嬷嬷见她考虑周全,也扭不过她,只好作罢,“那我就留着帮衬锦屏一起盯着那些丫鬟婆子!”说着叮嘱一旁的流萤,“找件厚的披风给小姐披上,仔细伺候着她莫着凉了!”
“奶娘你就放心吧!”穆芷墨吩咐流萤拿来她的药箱,上次寺里回来她就准备了些应急的药物,府里的大夫不可靠,关键时刻这能派上些用场也是好!披上披风,带着流萤就急匆匆的赶过去了。
夜里刮着寒风,吹得探路的灯笼摇摇晃晃的。时不时还卷些落叶到廊下,看着倒有几分清冷的味道。祁允的屋子离得也不是很远,没多会功夫就到了。穆芷墨推了门进去,祁允侧脸趴着,桌上油灯都快尽了,昏黄微弱的光亮打在他脸上,显得无助虚弱极了!
桌上凌乱的堆着些染血的纱布带子,看他垂在一旁的胳臂,只是胡乱的包扎了一下,穆芷墨疾步过去探了探他额头,有些发烧的迹象,一边把他抱上床一边吩咐着流萤,“快打开药箱把里面的那瓶酒拿过来,再去打些水,拿张干净的帕子!”
流萤搬来个小凳在床边放好了药箱,奔出去打了水进来。穆芷墨放好了祁允,拿了干净的小剪子剪开祁允之前的包扎,胳膊上两条半尺来长的血口子,皮肉外翻,虽没伤可见骨,可这也吓的穆芷墨心里一哆嗦。她在前世也是因为闺蜜略懂了些医药知识,可这亲手治伤却是头一次!
由不得害怕,她拿过药箱里之前备好的方帕,拿热水烫过又浸了酒才朝着祁允的胳膊轻柔的擦去,帕子瞬间血红,一股刺鼻的酒味和着血腥味弥漫开来,穆芷墨快速换了几张方帕清洗伤口,也顾不得看身旁小脸刷白的流萤急急吩咐道,“他有些发烧,你用那帕子浸了凉水给他敷在额头上,许是会好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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