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躲在小屋的一角,看着这帮死尸拜月的整个过程,盔甲人慢慢的走上了望月台,先打量了跪在望月台的几个白毛尸,然后又像检阅部队似的看了看站在台下的那群死尸。
我抬眼望去,这是一个穿着盔甲腰挎宝剑的人,满脸的络腮胡子,梳着一个发髻站在我们面前,虽然左脸已经溃烂见骨,但也能很清楚的看清此人的轮廓,我想这应该是这群死尸的头领,或者它就是“武龙将军”。
白胖子见此一幕不知不觉的喊了声“三叔?”
虽然声音很轻,但也听得真真切切,我皱起眉瞪了白胖子一眼,如果在这个地方被盔甲尸发现了,就凭他手中的宝剑,我们也只有等死的份儿。
果不其然,白胖子话音刚落,只见盔甲尸迅速拔出宝剑“咔嚓”一声斩掉了它身后白毛老家伙的脑袋,然后一脚将尸身踢了下去,此时下面的那些死尸像得到恩赐般争抢着那具尸体,霎时间就被撕得粉碎。
我们见此一幕都大吃一惊,只能默默的躲在角落里,大气都不敢喘,如果这要是换成我们,那真是不敢想象。
月光慢慢照射到望月台,此时的望月台被照得非常透彻,盔甲尸第一个对着月亮行跪拜大礼,然后一帮死尸在下面先跪拜盔甲尸,然后再拜月亮。
按照民间习俗,这应该是三拜九叩大礼,先是跪在地上双手合十,再把双臂手心朝上平铺在地上,在磕三个头,这属于一拜,第二拜的时候似乎在等待着时辰,期间一直望着月亮,我不明白这帮死尸拜月吸取精华到底是为了什么。
最后一次拜月亮的时候我的心终于放下了,有可能它们拜完月亮就会走,我们就能逃出去,可是就在这个间歇的空隙白胖子突然,“噗~噗”放了两个屁,而且声音还不小。
当时我的心就悬了起来,此时现场一片安静,我瞪了眼白胖子,意思是告诉他千万别在这个时候想拉屎,而站在一旁的狗剩听到白胖子放屁竟然“呵呵呵”地笑了起来。
我用脚踢了他一下,怕他俩在这个节骨眼出什么岔子,就凭盔甲尸刚刚的举动,要是发起狠来我们一个都跑不了。
其实放个屁没什么可笑的,也许人就是这样,在越紧张的状态下越容易失控,白胖子也想笑,可是他憋住了,狠咬着自己的嘴唇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但狗剩的笑声似乎还没有停止的意思,我有点怕,万一这盔甲尸突然冲进来,我们连个可以抵挡的物件都没有。
但奇怪的是盔甲尸仍然跪在那里一动不动,我慢慢走向了门口,尽量离他们俩远远的,因为一个屁再把小命搭上不值得。
白胖子一见我靠边了,这时候他也捂着肚子笑了起来,我真不明白,放个屁能把自己逗笑的人还真不多,在蹲在地上笑的同时“噗”又一个屁蹦了出来,说实在的我也很庆幸,跟一个屁周璇在生死边缘,我相信也没谁了。
此时乌云遮月,盔甲尸也起身了,我心想,这个时候它们也该走了吧,可是完全出乎我的预料,盔甲尸愤怒地拔出宝剑,砍死了身旁的几个白毛尸,直奔小屋而来。
我们三人见状立即躲闪,赶紧想办法逃出小屋,正当它手持宝剑怒发冲冠的追赶我们时,它的脚踝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住了,我定睛一看,是铁老大的手紧紧的抓住了盔甲尸的脚。
盔甲尸气急败坏的拿着宝剑狠狠的向铁老大刺去,只见一口白气从铁老大的口中喷出,便再也没了声音。
“铁老大没死?”我站在黑暗处惊奇道。
惊讶之时,盔甲尸的宝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落到我的身边,正好“当”的一声砍在我身后的破布袋上,这时我才想起四叔给我的那盏油灯,我迅速从布袋里掏出油灯,在阴暗的环境下油灯“呼”的一下自燃起来,绿得发黑的火苗快速升腾起来,紧接着就听见外面有什么东西倒塌的声音。
盔甲尸见到绿光恐惧的向后退了几步,它似乎对这盏油灯有种强烈的畏惧感,我向前一步它后退一步,就这样僵持了两分钟,盔甲尸抬起头看了看月亮像算好了时辰一样,随后一纵身就从望月台上跳了下去消失在黑暗里。
望着它离去的方向,我们终于舒缓了紧绷的神经,像一滩烂泥一样坐在地上,而油灯里面的火苗仍然绿幽幽的,四叔说过,油灯的火苗越绿,越说明此地的阴气越重,越是危险,这就证明我们还没度过危险期,在这个节骨眼什么突发事件都有可能发生。
在休息了好一会后,我们只好慢慢地走下望月台,我像四叔一样举着油灯快速地穿过群尸向来时的山路走去,因为小路那边有盔甲尸,我们只能原路返回。
途中惊奇的发现,坐落在十字路口的那尊佛像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崩塌了,佛头和佛身东倒西歪的散落一地。
白胖子口中念叨:“佛像裂了,不详之兆啊!”
我忽然停住脚步又想起刚才的事,凝视着白胖子问道:“你怎么懂这么多?你到底是什么人?”
白胖子半天没说话,后来在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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