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府外全是人,拥挤不堪,混乱不堪。
尽管有长会派来的侍卫们维持着秩序,但是人实在是太多,整个场面都是闹哄哄的,人们都张头往里望着,希望能多看清些东西。
样的公开祭祀仪式已经有几十年没有置办了。
因为前前任圣女福泽深厚,硬是到将近八十的年纪才去世,前任圣女接管圣女位置时,老圣女还在垂帘听政,等老圣女去世后,还未满十年,前圣女也跟着去了。
因此这样的仪式在年轻的这一代子民看来,是开天辟地的第一次。
大家都很是好奇,他们的祭祀仪式要怎么进行。
跟他们一样好奇的,还有楚翘。
她穿上了她母亲的衣服,戴着满头的银饰,坐在祭祀桌前,看着奇长老和其他长老们在那里商量着哪个时间吉哪个时间不吉的,她仿佛是个不存在的人,只需要在一边看戏就好。
“圣女大人,您是不是很无聊?”
阿竹站在一边微微低下身子问楚翘。
“是很无聊,不过我今天得主持开祭,不然我早就溜了。“
楚翘尽量压低说话声,不引起别人的注意。
“哎,花老头呢?”
“花长老?他一早就出去了,不久前才回来。现在应该在夏卿姑娘那里吧。”
“回来了呀”
楚翘眯着眼睛点点头,看着奇长老那根长的不能再长的白胡子也觉得顺眼起来。
祭桌上已经准备就绪,就差吉时一到,她喊声开始,再讲点话,应该就能溜了。
门口是一群好奇的恨不得扑进来的平民,里面是一堆站在祭桌旁的女侍。
这个无比热闹的时刻,此时本该安静的里院也热闹无比。
“曲子琰,你这么大老远把我请来,连茶都不让我喝一口,就拉着我做苦力去了?”
空无一人的过廊里,一个男声显得格外的清晰。
“冯九吟我是因为你上次救了我,不想欠你人情,才让你来这里的。“
另一个慵懒的男声也跟着响起,正是曲子琰。
“你要找的那个人,似乎就躲在这里。”
拐角处,两个男人缓缓走来。
曲子琰今日没有穿他那惹眼的红袍,而是换上了一身墨衣,他身边的冯九吟此时也穿着一身墨衣,两人身高相仿,除了曲子琰更消瘦些,远看像是对双生子。
“在这?”
冯九吟停下了脚步。
灰蒙蒙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讶异,又很快被他压了下去。
“没有框我?”
“我像是开玩笑的吗?”
“今天这话若是那陌尘跟我讲我还信一点,是你的话,说真的我还真不太敢信。”
冯九吟找了个柱子靠上,“她就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怎么过那虚妄林。她又怎么会认识苗疆的人,据我所知,这地方外人是进不来的。她没办法混进来。”
“爱信不信。”
曲子琰迈开脚步,不再等冯九吟。
“不过我警告你现在跟上我,小东西还没醒过来。”
“哎我说真的,她怎么进的来啊。”
冯九吟赶快跟上曲子琰,这个地方很大,若是跟丢了他还真不一定有办法能绕出去。
“把小东西农信了我就告诉你。”
“你这个奸商”
离两人不远处,一道身影闪了闪,消失了。
“怎么样?”
曲子琰坐在离床不远处,喝着茶。
他的对面坐着同样喝着茶一言不发的陌尘。
“她自己身体里的内力太强,冲突了,身子又弱,之前被人硬是打开了经脉通过一次内力,现在她身体里至少有三道气在乱冲。没死真是她命大了。”
冯九吟收回手,看了看一直站在他身旁盯着他看的花老头。
“没记错的话,您是花前辈吧?”
他恭敬的做了个揖,“小辈先拜见花前辈了。”
花老头皱着眉头有些尴尬。
这个自称着小辈的男人,就是外面臭名昭著给钱就医人的大漠鬼医,他一直是他们医界的耻辱,没有什么干他们这行的会跟他结交。
可这个男人又是真奇才,光是号了号脉就说出了夏卿的症结,虽然不知道他有没有本事治好,但好歹人家说出了他一直找不到的症结,光是这个,就够他惭愧了。
“后生可畏啊,你这一拜我受不起。”
花老头不着痕迹的将冯九吟扶起,“夏卿能不能醒过来,还得看你的了。我老了,没用了。”
虽然不想承认,但这个男人确实厉害。
“您谦虚了,我也只是运气好,几年前救过一个跟她情况类似的人,所以才能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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