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知道?”
程斯看着自家母妃在铜镜里一脸惊讶的模样。
“我不知道。”
她的语气和神色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就好刚刚的一切都是程斯的错觉一般。
“可能,六哥回来的太着急了,来不及跟您讲吧。”
程斯没有把是从宫人那里听到这件事的事情告诉珍珠。
他总觉得,他母亲很奇怪。
越是长大,他越是觉得,自家母妃和他六哥的相处模式很奇怪。他曾经以为,他的母妃太偏心,总是对他六哥好,但是现在看来,却又好像不是这样的。
许是,他太敏感了吧。
“你跟丞相家那儿子还是走的很近?”
“我和阿时是最好的兄弟啊。怎么会走的不近?”
他母妃一直讨厌他结交朋友,但是唯独这个兄弟她似乎很是满意,一直还说着想要见见他。
“那便是好的,你们两可以互相学习,互相进步,这孩子我听说也是十分的出色啊……”
“还没他家姐姐出色呢,这傻小子可傻乎乎着呢。”
“行了,你不是说你六哥要回来了吗?等会你父皇定会让你去接他,你现在出去吧,去你父皇那里请安吧,我要沐浴更衣了。”
珍珠将梳子轻轻放到梳妆台上,那里是她各式各样的说不清的钗子步摇和耳环。
每一件看上去都是做工精良,放着灼灼的光。
“潇潇,本宫要沐浴。”
“是娘娘。”
在门口候着的潇潇闻声进来,对着程斯笑着福了福身。
“皇子慢走。”
“嗯,辛苦潇潇姑姑了。”
潇潇笑笑,没有说什么。她转身将内殿大门合上。
“母妃,儿子告退!”
程斯在门口喊了一声,便转身离开了幽莲宫。
………
“呀,这不是朕的阿斯吗。”
程斯一刻也不停留,马上去了他父皇的居安殿。
正好碰上他在自己与自己对弈。
“父皇!您不够意思啊!下棋也不叫儿子来陪你!”
程斯请完安,也不等程光说什么。立刻起身走到程光的桌前。
那是一副死棋局。程斯下棋已经算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了,对于这样的棋局自然是很清楚。今日这副棋局一看就是难以救活的死局,黑子早就已经死,最后这一步,不管下到哪里,都是一个输。
“阿斯你也该看出来了,这是一副死棋。你有什么办法能把这棋局救活呢?”
程光虽然还未到垂暮之龄,但是却早就一幅老态龙钟之姿。发白的长须,两鬓斑白,脸色更是蜡黄。没有什么精气神在。
他这样的身体状况完全与他的年纪不符合,看上去比老人还要没精神。
“父皇恕罪,这样的棋局,儿子解不出来。但是儿子知道怎么让这棋局能更好玩些。”
“哦?好玩些?”
程光对于程斯的提议很是感兴趣。
“那朕还真要问问你,你要怎么把这棋局变好玩?”
“啪。”
程斯将棋盘上的棋子尽数打乱。他的嘴边挂着一抹顽皮的笑容。
“您瞧啊,这不就好了吗?刚刚那棋局一看便是无聊之人所设的无聊棋局,您一人盯着这个只会越盯着越无趣,到最后说不好都不想下棋了。这样,您就能与儿子新开一盘,儿子绝对不保留全数跟父皇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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