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一鸣匆匆别过邻居之后,离老远就看见自家小院的铁门倾倒在路面上。
走到门前,入眼满地狼藉。花盆被摔破,泥土,花草散落一地。
葡萄架也被推到了,晾衣架上的衣服躺在地面上,印染了脚印和泥土,变得脏兮兮的。
正室门框倾颓,沙发和桌椅倒翻在地,破损不堪,厨房内锅碗瓢盆碎落一地,满目狼藉。
墙壁上也被喷上了红漆,看着甚是恐怖!
刘一鸣恨恨的点点头,扫视着一切,脸上笼上一层冰霜,小心扶起地上倾倒的桌椅和沙发,走到后面,就见父亲的遗像也被摔落在地,镜框开裂,上面留下数道脚印。
这让刘一鸣怒了,呼哧呼哧喘着气,走过去,弯下腰,拂去上面的玻璃碎块,托起父亲的遗像,吹去上面溅落的灰尘。
怒火中烧,咬着牙语气低沉的说道:“很好!很好!”
胖子眉头紧皱,愤怒的骂道:“他妈的,那个龟孙王八蛋干的?连伯父的遗像也敢动,简直他妈的缺德到家了。让胖爷逮到的话,非剁了他爪子不可!”
刘一鸣没有接话,垂首看着画像上父亲的慈祥的笑容,回忆起以前的点点滴滴。
印象里面父亲一直勤勤恳恳,任劳任怨,用他瘦弱的肩膀为这个家撑起一片天,遮风挡雨。
每次父子二人相对,话语总是很少,父亲大多时候都很沉默。
但刘一鸣心内知道,父亲对自己的爱一点都不少,他只是不善言辞,拙于表达。
这时院落里传来脚步声和人说话的声音,
刘一鸣将遗像放好,转身走出去,抬眼一看,都是以前的老邻居,李叔,陈伯,贾婶等人一起涌进来。
“一鸣,你看看,我们当时拦不住,那帮人太凶了,要不是后来我们报警,那帮人指不定把老赵打成什么样呢?”
“是呀!那个领头的黑大汉下手真狠呀!真他妈不是人,老赵那么大岁数了,他们也能下得去手!”
刘一鸣脸色铁青,恨恨的点点头,抬头问道:“李叔,贾婶你们大家伙有没有看清楚他们的长相?”
“7个壮汉,穿着保安服,上面好像有皇家一号的字样,长得都挺凶的。”
“不错,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一群流氓混混。”
“唉!当时应该用手机把他们拍下来,大家一乱都忘了。”
“不过,出警的警察留一个号码,说是有什么线索跟他联系。”这人说着,递给刘一鸣一张纸条。
刘一鸣紧抿着嘴唇,点着头,接过来,胖子在旁边拨着号码,一会接通之后,刘一鸣接过来。
“喂,是李警官吗?我是刘一鸣,油坊胡同这里,今天被砸的是我们家。”
“哦!是不是有什么线索?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那边李警官似乎正在开车,能听到电话里嘈杂的鸣笛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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