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百姓们在刁,毕竟他们也是盛唐人,而他们的对手也毕竟是盛唐军队。
盛唐的军队也不凶狠,因为他们也是盛唐人,他们面对的盛唐的老百姓,即便这群老百姓在他们眼中是刁民。
所以,无论这场县城中场面有多大的动乱,最终在双方心中都明白大家都是盛唐人的克制下没有出人命。
可是即便没有出人命,这乱子闹的也的确够大,许多人都因此受伤挂彩,许多人被送进了医馆。
这场始于清晨的战斗是在一个时辰后拉下帷幕,期间张小刀,周中息,法义,孙箭,与王雪以及李仁义都付出了极大了努力。
他们很满意最终事情没有变大,但大事却还在后面。
灵隐县县衙之中,一头汗水完全不似平时从容淡定的王雪写了一封信,迅速交给了一头苍鹰后大口大口的喝着灵隐县劣质的茶水。
在她的身边是李仁义,不远处则是周中息。
张小刀与法义都回到了院落,虽然他们的身份背景太过吓人,但他们牵扯的事情更为吓人。
所以,他们必须暂时性的隔离那个肉铺,与外界隔离。
可现如今县衙中气氛压抑到了诡异,也是因为两人隔离了那些人。
“我很庆幸。”王雪轻声说着,打破了县衙中的沉默。
李仁义没有吭声,眼神中却在讯问着深意。
王雪没有看到李仁义的眼神,喃喃自语着:“我很庆幸圣僧没有继承到他师傅的霸道。”
李仁义情不自禁打了一个哆嗦。
在盛唐有两个地方是神圣不可侵犯的,这两个地方分别是浮屠寺,与翰林书院。
浮屠寺中有名赤脚的和尚,于三十年前成为了天下第一凶人。
他的凶不仅仅体现在修为高,还体现在行事作风霸气测漏,全然不像是和尚的作风,但他却是天下间最出名的和尚。
如果,今天他们押的不是法义,而是年轻时的赤脚和尚,估计那凶人连身份都不会亮,便会用拳头告诉你什么是力量。
因此,他被称为天下第一凶人,因此有条河的名字叫做永河。
而如果在盛唐辈分高的不能在高的和尚知道自己的徒弟被关押在此,现如今的他自然不会去斤斤计较,但很多人会与李仁义与王雪计较一下。
一旦计较,那他与王雪将终身不得寸进,这是完全可以预见的事情。
王雪这时看了看周中息,问道:“县令大人,在此之前不知小和尚的身份。”
周中息哑然失笑,他怎么可能想到两年前那个替灵隐县百姓挡刀子,在冬日客栈的店小二出自浮屠寺,他又怎么可能想到出自浮屠寺也就罢了,竟然是那位和尚的徒弟。
王雪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默然了下来。
不时,有名黑衣人将一叠纸张拿了上来,在那兜帽之下他的脸色比之两位大人更为难看。
王雪不想去看那些临时搜集的情报,但却看到了自己得力部下的脸色,于是道:“长话短说。”
长话短说并不意味着真的要非常简洁,而是必须讲明事情的要害。
“张小刀来自边军。”
“这用你说?”李仁义觉得这是屁话。
“当年是大将军带他走出灵隐县进了边军。”
王雪与李仁义脸色在变,大将军虽然从不管翼州内事,但没有人不知道边军儿的护短,没有人不知道李毅大将军是一个很讲情分的人。
“张小刀从军两年,曾拜黄老先生为师,黄老先生是先皇的贴身侍卫,大内令牌解释的通。”
王雪与李仁义互看了一眼,均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灰色。
“这次出边军,是因为翰林书院给予了张小刀一个免试名额,他要去京城。”
两人的脸色再次灰败了下来,然而最震惊的事情还没有出现。
“大人,更重要的是刚刚你给了我翼玄天馆的权限,我查到去年梁玄之死,便是张小刀亲手击杀!”
张小刀的名字实际上对于名流贵族来说并不陌生,而王雪与李仁义显然不在那一个行列之中。
如果不是向上级回报时说出了法义和尚的名字,上级怕其招待不周,亦或者触了逆鳞,也不会开出权限,他们也永远不会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
他们都清晰的记得去年深秋梁玄的死对于翼州所有部队士兵的余波冲击,那时翼州上下都在猜测着那名可以正面击杀梁玄的年轻边军儿是谁。
现在他们知道了答案,脸色不由得又白了一分,变的有些透明,变得也格外的没有人气。
周中息坐在两人的对面听着张小刀的过往履历,他与常人一般无二,也是先震撼了一番,但总觉得张小刀的事情不那么有趣,因为在这短短的时间里,这两位来到两灵隐县时趾高气扬的九阳高官为了表现了一出戏,这出戏的名字叫做‘变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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