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占据天下北侧辽阔却凄寒的北方。
这里不适合人类居住,冬日时只要一阵寒风便轻情意取走一些穷苦部落孩童的性命。所以大荒人格外注重身体的修行。
在大荒圣殿中有让人梦寐以求的体修宝典,无数大荒人自幼年时锻炼体魄,便是希望有早一日能够走进圣域。
然而走进圣域并不意味着进入圣殿,但这已经足够让人们满足,因为在圣域之中的大荒人不会为吃喝发愁。
实力稍强的中等部落则住在大荒人眼中的‘丛林’这里有足够的资源供应人们的温饱,而大荒人最不愿意去的地带则叫做‘沼泽’
沼泽与丛林都是一个泛称,但无疑丛林中只要你有足够实力并辛勤劳动就可以填饱肚子,沼泽的生活环境却大多是被动选择去接受,或者去死去,残酷到了极致。
生活在沼泽中的大荒人不仅紧邻盛唐,时刻忧心,数以千计的小部落连年吞并征战,也造成了普通大荒人的流离失所,为奴为马。
小规模战争中,胜利的部落会将战败的部落洗劫一空,无论女人还是粮食,绝不放过一样。
在这个混乱的世界中,有女子一生从夫数十位,有孩童不知自己的父亲便是当年杀掉自己亲生父亲的仇人,有男人今朝意气风发他日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有老人唏嘘感慨数十年的战争史。
然而今年,这一切的混乱告一段落,皆因圣殿的一道命令。
拓拔烈是这道命令的受益人,在他抵达沼泽中的某一个当年也许被他一个眼神就吓跑的部落中后,拓拔烈战斗了三次。
这三次战斗让他赢得了三位娇妻,十头羊以及二十头牛。
随着圣殿命令的传达到位后,沼泽则不开始征战,在小部落中的拓拔烈第一次感觉到了生活的美好。只是今天他却只能恋恋不舍的告别妻子们,走出安全地带,赶赴十万荒山。
十万荒山的这一头是大荒,那一头便是盛唐,拓拔烈带领着部落中最年轻善战的大荒勇士自然是来这里探查盛唐边关的前哨情报,为天下都心知肚明的春战做足准备。
只是当拓拔烈带领着百多位兄弟跨越荒山后来到楚河汉界之地时,彻底被眼前的景象所惊呆。
他们的眼前是一道巨大的峡谷,左右两侧都无法看到尽头,前后距离达到了百丈远。
峡谷深处是数不尽的雾霭,层层叠叠。让人一眼望去便觉得那下面没有底部,似是无尽的虚空。
拓拔烈吞了一口吐沫,在他身后的兄弟们则震撼的无法言喻。
而相比他身后的兄弟们而言,拓拔烈的境界虽然早已大不如前,但毫无疑问他的眼界还在。
翼州六关,首冲既翼,因为既翼关前地形平坦,大荒战士最擅长的事情便是冲锋,换做其他五关。不知要多死多少人才能冲到盛唐边关门前。
而如今,这道峡谷的出现则意味着,既翼关成为了最为易守难攻的地带,只要盛唐军士守在峡谷的另一侧。大荒有多少战士能够凭借云梯踏到那一边?
更让拓拔烈心中发凉的是他现在还不知道这峡谷要多长,如果它横跨于天地之间,那么这春战大荒怎么打?
于是迫在眉睫的任务便是探索这峡谷到底有多长。
但另外一个问题又浮现在了拓拔烈脑海中,如果这条峡谷没有涵盖盛唐翼州六关。在左右两侧露出了边关,大荒敢打吗,这难道不是陷阱吗?
最终。拓拔烈还是写了一封信,快马加鞭的递到了大荒圣殿。
圣殿殿主仍旧不知所踪,一切事物皆由那修为底下的老人负责。
老人看过这封信之后,沉默了足足一天一夜,最终哀叹了一口气:“先生果然非常人。”
“那大荒也只能做非常之事!”
…………
李自知一行人再一次折返南州,只是多出了一个断臂老头儿。
在南州险隘关内一片肃静,袁越站在城门之外,在他的身边站着六人,这六人见到先生一行人后,执学生礼。
这六人分别是真元派掌教青衣老道,真元派门下盛唐十大供奉排行第四,第五的罗鑫与谢传。
清风门出身十大供奉排行第六的袁云清,风鸣崖出身排行第七的李元仁,正气道出身排行第八的朱恒。
在加上跟随先生走了一遭的十大供奉之首许三德,盛唐各大宗门出身的十大供奉有六人竟然齐聚在南州。
青衣老道虽然不在十大供奉之中,但却是盛唐内各大宗门跺跺脚便会地颤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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