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叔桐婶很有成就感,”梁大海笑呵呵地对知若道,“他们一个劲地夸齐少爷你是经商天才,说你制定的贵宾卡、积分送礼等销售策略,还有什么木制模特、衣架都是前所未有、闻所未闻的东西,霓裳居真正是开一家火一家,江南很多成衣铺子都模仿我们呢,可惜,模仿得不伦不类。最重要的事,霓裳居的设计新颖独特,其它店铺刚模仿出我们的一种款式,我们的另一个新款又推出来了,搞得那些店铺像成天追着我们屁……我们身后面转似的。”
梁大海一脸与有荣焉的兴奋,“等大妹妹你南下看了就知道,现在只要有霓裳居的州县,几乎就没有人不知道齐慕白和霓裳居,富贵人家的夫人小姐更是以拥有一张霓裳居贵宾卡,尤其金卡为荣。”霓裳居贵宾卡分为铜卡、银卡、金卡,累积消费达到指定金额,店铺就将主动奉上(或者更换)不同级别的贵宾卡,持凭贵宾卡可获得折扣优惠,生日当月除了能获得一份精致小礼物外,买衣还有特别折扣。
知若在自家人面前无需掩饰,也是一脸笑容:“货品好、售卖策略好,生意并不一定就能好。霓裳居能够成功,桐叔桐婶还真是首居其功。没有他们的经验、老道手段、以及百分之百的用心,霓裳居不可能发展得如此好、如此迅速。”
这番话还真不是客套的场面话,策略再好,也是现代商战中提炼出来的,还需要结合大郢朝的实际环境、社会规则、和风俗人情选择并改良,更何况执行过程中的各种状况和疑难问题?现代不是有那么一句话么,执行力就是生产力。
知若虽然在大郢朝也已经活过一世,但前世的她真真正正是囿于内宅,对外面的商业政策、生意环境什么的几乎一无所知,至多也就是对富贵圈女子的衣饰了解多一些,因为她自己就是其中一员。
尤其出嫁前,母亲芊昕郡主在她们几个女儿的衣妆首饰上可是很舍得花钱的,简直可以说一直站在时尚和奢华的最前沿。除了超出品阶规制的服饰图案、款式之类,她这位镇北大将军府嫡长姑娘的衣裳首饰,完全不比公主、郡主差。
所以,她今生做服装生意的最大优势就是设计,古今两世经历和眼界带来的设计理念,既符合大郢朝人的审美观,又大大超越了本土成衣铺子能够有的设计思路。
她的设计和总体战略、桐叔桐婶的执行力和操作能力,对霓裳居以及未来其它生意的欣欣向荣,都是不可或缺的。
想到未来的庞大生意网,知若傲娇地眯了眯眼:下一步,具体地说,是这次南下回来后,除了继续拓展霓裳居,齐慕白将进军银楼和护肤品生意了,有了霓裳居的经验,这接下来两项生意的发展应该会更加迅速吧?消失近百年的“黄金齐”世家突然横空出世,怎么可能慢慢悠悠地小打小闹?她这位齐慕白,只给自己五年……不……三年时间,重新打造出一个能捏住大郢经济命脉的“黄金齐”,甚至“钻石齐”,呵呵。
明辉既好奇又担忧:“霓裳居真的发展这么好?比醉半山和点点心还好?那不是又会有坏人盯上?”想想那时候点点心才没做多久就被什么瑞王侧妃给觊觎上了,醉半山更是让许多人的心都被醋给腌成了酸黄瓜,可惜,酸也白酸,师父半山老人的产业谁敢觊觎?
梁大海“嗤”了一声:“怎么可能没有?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仗势欺人夺人钱财的狗东西,越是地位高越是道貌岸然、手段卑鄙。”地痞无赖直接用打砸抢的;有点权势就威逼利诱;及至王公贵族,更是面上佛内里鬼,端着笑脸杀人夺财。
“只是,咱们齐慕白可不是好欺负的,”梁大海撇了撇嘴,“神秘莫测的齐家隐居了这么久才有人出世,怎么可能没备上几手?可惜啊,胆敢算计霓裳居的人不少,却没有本事承受齐家的反击。”当然,世人所谓“齐家的反击”都来自达愿坊,倒是越发让人觉得齐慕白和齐家神秘莫测,凭添了几分忌惮。
“哈哈哈,那是自然,齐家若是没有两下子,我们的齐公子如何带着姐妹花丫鬟四处拉风?”梁大山难得地开起玩笑来,语气中不由自主地带上自己都没有发觉的得意和对自家大妹妹的宠溺,这一年来的辛苦奔波在这一刻都化作了开心和欣慰。
达愿坊发展迅猛,短短一年时间,无论是分舵、人数、还是各种硬实力,如今都已经不可小觑,又是在暗中运作的,外人完全摸不到首尾,只能被动挨打,还抓不到任何证据,无以反抗,因为越是喜欢仗势欺人的人越是贪生怕死,或者害怕“齐家”将他们某些毁誉、要命、甚至抄家灭族的把柄放出风去,只能忍气吞声,放弃对霓裳居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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