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若带着如冬赶紧连声应下,心里却琢磨起来:都犯了忌讳?福王?景王?睿王?对了,睿王是睿郡王的爹,睿王府就是如今的睿郡王府。
她以前就听说过一个八卦,睿王是突然得了怪病,生病没多久很快就死了。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被人忽略、或者让人掩盖掉的蹊跷?
貔貅?犯忌讳?那三个王府中真的都忌讳貔貅吗?
虞嬷嬷离开后,知若再次回到聚义堂,同榆钱伯、强伯、莫忘讨论丁三娘带来的消息,还要做一些安排以防不测。
“如果目标是我们姐弟几个的话,也不是不可能,”知若分析道,“在这个时候嫁祸皇上、动摇军心,再传些流言蜚语,或者制造些内乱什么的,势必影响西北局势、甚至整个大郢的安宁。”
强伯整个人都紧张起来:“那你们明日进宫不是很危险?我们找个可靠的郎中看一下那药方有没有什么毒性,然后你们先按第二种剂量喝下预防?”早知道他们将紫苏带上就好。
知若摇了摇头:“先莫着急,我相信那张药方没有问题。”刚才梁大山已经暗示了丁三娘确实是天药门的长老,而天药门中五大长老都是先圣姑的死忠,所以现在都是支持丑丫的人。
这两年多下来,强伯、榆钱伯几人对自家大姑娘都有一种迷之自信,也知道梁大山的达愿坊不是吃素的,既然知若这么说了,他们也就不再焦躁于药方的真实与否,而这也让他们放了一半心。毕竟,即使几位姑娘少爷在宫中传染了瘟疫,也有药治。回去洛城之后,他们还有紫苏。
莫忘倒是有不同的想法:“我认为那些人不会在宫宴上下手。虽然宫宴上可以将许多目标,包括新晋将领一网打尽,但皇宫可不是容易下手的地方,明有金衣卫暗有龙卫,一不小心自己就先暴露了。丁三娘不是说了吗?那个毒药丸不是无色无味的,还一直需要用冰块镇着,一旦温度太高就失效了。”
榆钱伯也嘀咕道:“丁三娘还说那瘟疫是通过人的血和唾液传染的,这在皇宫那种地方确实不太容易。要是在军队里倒是容易多了。”从军的人,尤其底层兵士,多数比较粗犷,吃饭说话唾沫横飞、满手脏兮兮抓起馍馍就往嘴里塞的大把人,破点皮流点血什么的也是家常便饭。
正在若有所思的知若突然抬眼问道:“榆钱伯,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榆钱伯楞了楞:“在皇宫那种地方不太容易?在军队里容易多了?”
“对,军队里!”知若眼睛一亮,“昨日潘世子过来的时候是不是说中秋宫宴之后,八月十六那日一大早,皇上要亲自为启程前往西北的将士送行,还要祭天祈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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