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像被什么击中的感觉,很重的一下,也很突然,因为心脏现在还有震荡的余颤。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在那位世伯家里看到的那副油画,下面的落款应该是,Ceng!
曾的姓氏如果转换成英文就是这种写法。
俊眉不自觉的蹙了蹙,“既然选择了画家这个行业为什么不继续做下去?”
“墨之谦,你说的容易,画家是个烧钱的行业,如果一味的作画,没人欣赏,收藏,最后都会成为废纸,普通的人家,根本就负担不起。”
墨之谦终于明白,曾黎不再作画的原因,根本不是因为她的手颤抖,而是……没了家里的支持,身无分文的她,连维持自己的生活都困难,又哪来多余的钱购买那些奢侈的油彩,画笔……
“不会可惜吗?”几个字,声音很低,是对自己扼杀了一个有才气画家的惋惜。
“有什么好可惜的,刚好厌了,腻了,就转个崭新的行业,要不然人的一生只坐在画板前多单调。”
曾黎的这一句是心声还是违心的话,墨之谦无从判断,因为她轻描淡写的语气,好似并不惋惜。
可是,有过梦想的人都知道,让自己放弃梦想,做不喜欢吃行业,那种迫不得已的抉择,真的很是痛苦。
想说些宽慰的话,竟然不知该如何说起,如果她真的是被迫放弃理想,那么,那个逼迫她不得不放弃梦想的罪魁祸首,就是自己。
气氛有些沉重,至少墨之谦是这样觉得,因为此时的他,都有窒息的感觉。
不知是因为心情变得沉重还是手臂撑的久了,墨之想换了姿势,刚要开口询问,就见曾黎长呼了口气,看着手中的作品,很是满意的挽了唇角。
“可以了,你可以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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