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谢大志喝得醉醺醺的,正高一脚浅一脚地往家里走,只觉得身体轻如白云浮絮般,仿佛置身在半空中飘啊飘的,还指手划脚地骂骂咧咧。
他这是不甘心啊!
好不容易才打拼下来的事业,很快就要易主了,没办法,王麻子就要回来了,不走就是死路一条。
很快就要无处安身了,家里的房子已经卖了,过几天就得腾房子给买家。
他想不通就一个人跑出去喝闷酒,出门时跟家人说出去散散步就回来,却是到附近饭店买醉去了。
他满身酒味,又一直在骂人,惹得路人都向他投来嫌恶的眼光,那感觉,好像人人都在看他谢大志的笑话似的,有种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悲凉,扬起手威胁道。“看看什么看信不信我抽”
说着,他的身体就朝着路人直直地扑了过去,吓得那几个看热闹的路人惊叫着跑开了,谢大志却一跟头摔倒在路上,挣扎了半天都没有爬起来。
突然,一只穿皮鞋的脚踩在他不断挣扎的手背上,痛得谢大志嚎叫起来,因为那只踩他手背的脚还在狠狠地施加力道,都能听到手指骨节的碎裂声。
酒意也醒了大半,他求侥地说。“脚下留情啊,我的手、我的手要断了”
“谢大志,你他妈的真怂,踩你一下就跟杀猪似的,你还是不是男人啊?”踩他的人冷冷地说。“当年,你睡人家老婆的时候,可是英雄得狠,怎么现在成狗熊了?”
谢大志一听就知道是冲他来的,他歪着脑袋悄悄看了对方一眼,“请问,你是谁?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对我下如此狠手?”
旁边又有声音响起来。“彬哥,别跟他废话!直接剁了他的手指就是,老大过两天就回来了,也算是我们这帮兄弟送给老大的见面礼,六年牢换他的一根手指算是轻的,要他命的事还是留给老大来出这口怨气,他要是不同意,那我们就多砍一根手指。”
谢大志吓得不住地求侥。“彬哥侥命啊只要你们能放过我,我谢大志一定不会亏待你们,你们开个价,要多少钱?我可以给你们钱!”
叫彬哥的男子当即将脚抬起来,再踩下去,连续这样踩了他几脚后说。“谁他妈想要你那点臭钱,你还是带着你的臭钱进棺材得了,这些年,要不是有人罩着你,老子早就将你千刀万剐,害我大哥替你坐了几年牢,信不信老子也弄你进去坐几年大牢?”
“彬哥侥命!”谢大志低声下气地求着。“你们老大,他不是我害的,他是被莫千雪那个女人害的,他坐牢真不关我的事,求你放过我啦。”
这些人不全是王麻子的手下,也有程浩的手下,只不过,现在这些人都投到程浩门下。
听谢大志将责任推到一个女人身上,程浩手下的人隔空扔出一把刀来,手起刀落,谢大志的小手指就那样活生生地被砍了下来,谢大志发出惨叫声之后晕死过去。
随后,他们捡了那截断手指回去向老大复命,这是程浩交给他们的任务。也是纪千晨说的,以王麻子的名头送了份见面礼给谢大志,算是一种提醒和警告。
最后,他们还把晕死的谢大志拖到他家门口,按响门铃之后才撤了回去。
听到门铃声,刘英出来打开门,还不耐烦地说。“出门也不带钥匙,就知道折腾人”
话还没说完,一眼看到倒在地上的谢大志,路灯下,她看见谢大志的手流血不止,吓得惊叫连连。
“啊”
谢华军听到惊叫声跑出来。“妈,发生了什么事?”
刘英吓得瘫坐在地上,她想去扶男人起来,却全身无力,害怕得站都站不起来。
“华军,快!快!”刘英用手指着门外。“快去扶你爸进屋,他、他受伤了!”
谢华军听说老爸受了伤,他一个箭步冲出去,蹲下去看了看老爸流血不止的手,再将人扶起来架在肩膀上,“妈,你去地上找找,看能不能找到我爸的手指,要是找到的话,我们赶紧送他去医院让医生给爸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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