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凉的北风,在这凶唳血腥的战场内呜咽而过,阵阵白雪随风飘舞,似乎连天空都不忍看这片支离破碎的流血大地,一层层洒满要遮盖住刚刚发生的惨烈大战,远远一望,若银装素裹。却掩饰不住鲜血的渗透,有若一件血迹斑斑的白袍。
各种颜色的旗帜尽,千个大大小小的古老种族。到此刻为止。三天的大战,这片圣域战场已经躺下了最少四十万联盟军队的尸首。
可是这片战场上的战斗,还未停息。滚滚的尘烟中,不时传来响亮的呼喝,剽悍的杀气随着烟尘逼人而来。轰隆的马蹄声,各种骑兵潮水般冲杀,带着凶猛的杀意的朝城里扑杀而去。神国残余的士兵毫不畏惧的冲上去,宏大的太古铜城已然破碎。
两军对撞,以最残酷的方式厮杀交战着,凶狠的马刀劈砍声,武器碰撞的铿锵声,战马的嘶鸣和死伤者的惨叫声。一目凄惨的景像出现在面前:被打死的骑兵横七竖八的摆了一地,失去主人的战马孤拎拎的伫立着,不时发出悲哀的长嘶声。重伤的士兵在尸堆中嚎哭惨叫。
雄壮的城池,满身是伤口连续三天不间断的攻城。城外的地皮都被战争禁咒魔法犁了三米之深。偌大的太古铜城都下降了一米。可以想象,是何等威力的魔法攻城。城中的建筑全数被摧毁!耗尽珍贵魔防材料,建立起来的太古铜城城墙,出现了最少百个小缺口。
六大帝国的联盟军队仿佛都疯了。
每一波的攻击都会发动五个万人步兵师,一个重骑兵团,一个魔法师团。一旦战殒超过三分之二。又会继续投入新一组的攻击。步骤明确,流程清晰,就跟机器生产流程一般熟练。这是在西方大陆历史上最奇怪的攻城战争。除了进攻,只剩下进攻。不计死伤的进攻……!这也是战争史上罕见的一幕了……!任何攻城战术都似乎没有用。沿着太古铜城城脚下,三十里的战线。加上神国子民,躺下了最少七十万的士兵尸体。
兽人骑兵挥舞着巨棒和斧头,骑着高大的战马,以雷霆万钧之势猛冲而前,协同作战的半兽步兵,赤红着眼睛,高举着盾牌和长枪冲上前。
残破的铜城亦冲出手持长枪的盾甲兵,两股不同样颜色的浪头碰撞。发出巨大的声响,冲在最前排地士兵瞬间被那一片黑色的武器和铠甲的浪潮吞噬了,但后续的兵马继续冲上,刀剑如林,铠甲碰撞,轰声如雷。因为残缺的铜城墙壁缺口地方太过窄小,两军相隔又近,除了最前排的人,后派士兵的兵器都来不及展开,猛然撞到了一起。在缺口处短短的几十米内。两军上万人冲杀,人体、长枪、刀剑、铠甲统统挤在了每一个缺口绞杀在一起,士兵们紧挨着贴在一起,双方不要说厮杀了。连转身都转不过来,但即使这样,后续部队依然在源源不断的向前冲,给这个密集的漩涡继续增加密度。
神国的战士似乎也知道六国联盟的军队不会留神国一个活口!这三天的战争,没有任何一句对话,只有厮杀……!半兽人身体粗壮,又有着厚实的重铠甲护身。这样程度地拥挤他们还勉强顶得住,但铜城里冲出的单薄的铠甲人类士兵,却反而爆发出更强的单兵素质。尤其是身后城市里的那群衣襟破烂的魔法师们,给他们加上了一层层的守护光环之后,爆发的战力更加彪悍。缺口处的持续交战着就像是绞肉机。
没人知道六大帝国为什么会史无前例的联合在一起。发动这场神秘的圣战。
一场不计生命死亡的诡异战争。
只剩下搏杀与怒吼的沉默战争!
宙斯抬首望着北方天空,冷冽的冰风吹打在他身上已然破碎不堪的铠甲,屹立于狂风暴雪中,任风刃元素在裸露的皮肤上割出一道道血痕。身躯巍峨不动,战场上周围的士兵已然没有一个还能站着。
冷冽的风声里透着无情的寒意,便夹杂着这样喀喇喀喇的刮骨声响,散向远方,带着原始的血腥,与白色的雪花相映别有一番惨烈。“还有一个活着的么……还有么……”沙哑的喃喃之声,在这风雪里飘荡,似与那战马的哀嘶融合在一起,隐隐有些分辨不清了。“若有活着的,则冲出去,冲出去……!告诉神子。神国一百二十万三千七百五十六位子民!在流血!在被屠杀!”那声音仿若癫狂,几乎是歇斯底里一样,咆哮回旋九天之中。前方,此刻有无数穿着鳞甲战衣的身影,默默的站在那里,远远一看,那些蛇族最精锐的战士中间站着一位美艳万分的女子,环绕这绝代艳媚的女子四周,密密麻麻一片兽族战士,森严冷冽的方阵队列,却有狂热浮现,似那绝代艳媚的女子一句话,他们就可以为之付出一切。雪,更大了。
那绝代艳媚的女子,却静静地凝望着宙斯。
宙斯却没有看她一眼。天下间能对自己的骑步协调战法战术,做出如此精密算计,应对策略。只有一个人!一个曾经自己深爱的女人……!
“你是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
那绝代艳媚的女子内心低声,带着凄美的苦涩,蕴含了不解,明知道是死,还不惜数万里从巨人国伯罗奔尼撒大草原!放弃西方大陆势力最雄厚的美缔斯帝国西部元帅之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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