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夜沉眸,没有说话,眸色里阴沉了几分。
秋蝉仍是一脸温柔的笑意,她看向冥帝,娇声道,“不知可否向帝君讨一杯茶饮,方才施法,着实有些疲累。”
冥夜没有看她一眼,也没有任何动作,沉默了片刻,才冷声道:“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哇靠,这又是什么剧情啊,新鲜,有趣。朝颜颜做好了看戏的准备,以为这个秋蝉要哭一哭闹一闹撒撒娇什么的。
万万没想到啊,秋蝉什么都没有说,起身来向冥夜行了个礼,“是小女僭越了,此处乃是帝君清修之地,帝君说过,任何人都不许入内。只是……只是小女确实有事想要面禀帝君,帝君却又政务繁忙,小女不得已才出此下策,还望帝君原谅。”
“退下吧。”
朝颜颜这就看不惯了,她皱了皱眉,对冥帝说,“那个,你这样不近人情也不大好吧?你夫人都说了有事找你,你就听她说完嘛。”
“多谢姑娘好意。”
冥夜看向朝颜颜,她在他眼底感受到了一丝冷意,也不知道她是说错了什么话呢,真是个怪人。
“好,你要我听,我便听。”他说。
等等,这又是什么套路啊,怪尼玛撩人的。朝颜颜的脸差点要红了,她急忙别开脸去,不看冥夜那双眼睛。
冥夜见她脸红,唇角微动,他不看秋蝉,沉声道:“你说吧。”
秋蝉先是向他扣了一个头,然后才声泪俱下的对他道:“我知道帝君责怪我背叛了圣恩,与别的男人私通,还有了身孕,由此冷落于我,恩爱不复。这都是我的错,可是如今,我的孩子已经没有了,这对一个母亲来说,是天下最残忍的刑罚了。我希望,帝君能看在从前的情分上,再给我一次机会。”
她这些话呀,连朝颜颜都听出来了,根本不是对冥帝说的,而是对她朝颜颜说的,就是在强调冥帝和自己从前有多恩爱啊,表明以后他们还是可能回到从前那样恩恩爱爱甜甜蜜蜜啊。
可是这些跟她朝颜颜有什么关系?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好吗!她还巴不得这个秋蝉把冥帝迷得神魂颠倒的,别再逼婚她了呢。
“那个,我说句公道话啊,冥帝大人,你看你每天都那么忙,又不在家里常住,这位夫人空虚寂寞,难免就犯一次错嘛,这是人之常情,情有可原的,你就原谅人家吧。”朝颜颜端起面前那杯酒,仰头一饮而尽,“这一杯就当是我提夫人向您赔罪了。”
“你酒量不好,只这一杯,不能再多了。”冥夜一边说着,一边就把她面前的空杯子收走了,不让她喝了。
尼玛这又是什么套路,跟他说A,他回答B。这不是明摆着给人家秋蝉难堪嘛!
朝颜颜尴尬的笑了一声,“那个,人家都说夫妻吵架是床头吵床尾和,要不这样吧,你们单独聊聊,我先回避。”
“坐下。”冥夜沉声道。
朝颜颜站起来一半了都,被这一声给震慑住,又乖乖坐了回去,“嘿嘿,那个,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冥夜垂眸,看了秋蝉一眼,“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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