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看到,怎么了?”
唯一这人一直客观开朗的,哭可是稀罕事。
“高峰,我打不通他电话,从昨晚开始就打不通了,昨晚我想他也许没看到,但是一个上午陆陆续续每隔一小时打,也没有人接听啊,你说他是不是出事了?我越想越害怕,我告诉自己他只是去谈一桩生意,正当出差,但是右眼皮一直跳个不停,总是没有得到音信不安心。你能不能帮我问下你老公,他那边应该有别的相熟的人,能不能联系上高峰啊,最好让高峰给我打个电话。”
郑唯一一鼓作气把憋在心里头积压已久的话全部宣泄了出来,她没有告诉安诺的是,昨晚她还做了个噩梦,跟高峰有关的,梦到高峰浑身是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这个噩梦醒来,她整个人都如同惊弓之鸟,惶惶不安极了。
不到万不得已,她也不想大题小做,让安诺去问靳韶琛,可是她实在等不了了,越等整个人越焦虑。
她今天都请假了,整个人在状态之外。这种情况,就是去上班,也会出差错。
“唯一,你别自己吓自己,高峰吉人自有天相,我这就上去问下韶琛,等他告诉我了,我再联系你。”
沈安诺安慰道。
昨晚她右眼皮也跳了两次,事实证明眼皮跳并不代表灾难,事后并没有出任何事,纯粹是自己庸人自扰而已。
“好,那我等你。”
郑唯一纤细的手指紧紧攥着手机,指关节都泛起了可疑的白色。
沈安诺挂了电话,毫不迟疑就上了顶楼。
靳韶琛神色自如地正在摆放饭菜,见她一来,朝她微微一笑,柔声问,“老婆,我女儿饿了没?”
沈安诺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他第二眼,然后发现他双眸含有血丝,忍不住问,“韶琛,你昨晚是不是没睡?”
管家说他昨晚回来过,但是她又没有看到,早上起来他又不告而别了,现在这么近距离一瞧,她十分怀疑他昨晚彻夜未归,否则怎么看上去比以往任何时候来得憔悴呢。
“睡了,昨晚那客人比较难缠,所以我回来比较晚了,大概是凌晨了,怕回房睡觉惊动你,影响你的睡眠,就去隔壁客房睡了,没睡太久,只睡了三个小时,所以这会还有些精神不济。”
他不想撒谎,但是这是善意的谎言,神秘人的事情,没有线索,还是瞒着她吧,她都怀了女儿,本来就爱胡思乱想了,要是心事太重的话,对胎儿不利。
“这么辛苦,才三小时啊。”
沈安诺不免流露出几分心疼。
靳韶琛失笑,“我不是天天应酬的,要是我天天应酬,那才叫辛苦。”公司里的高层,哪个不应酬啊,就他这个大权在握的靳总,格格不入,能推脱就推脱,应酬的次数少得可怜。
高峰跟吴副总两个,都比他劳心劳力多了,一有要务,每次都要抓包顶上。
沈安诺闻言,拧起眉来,想起高峰的事情,脱口而出道,“唯一刚才打电话说高峰联系不上了,你能帮她联系下吗?好安下他的心。”
靳韶琛没想到郑唯一那边先找上安诺了,他本来想吃完饭去探探郑唯一的口风,顺便让她瞒着安诺的,看来此事行不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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