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芷笑瞧着林望舒,凑近他的耳朵边,低声说:“一个个都是经年的老狐狸精,她们不想给安夫人那样大的面子,又想人情留一线,那总会有周全的做法。
一个个觉得我年青,她们不信服我,也担心我的手太过松一些,到时候,在我的安排下,会太过厚待安夫人。
她们私下里面,我听说还是备了礼物。她们的意思,就是等安夫人要走的前一天,再来跟我说一说实话。”
林望舒瞧着她面上没有分毫生气的神色,他只觉得妻子心太大了,这般情形下,竟然也能当成笑谈与他说一说。
他皱眉头问:“你几时知道这一回事?”
苏青芷笑着说:“就是前几日啊,那天我与那王家大儿媳妇闲谈的时候。
我跟她说,我准备了一块锦绣布料送给安夫人,不管如何,安夫人年纪这么大了,也不能让她太过失望伤心了。
然后她悄悄跟我说了,那些夫人们私下里的安排,说她们心里还是惦记着我,只是在这一时不方便与我说得太过仔细。
她家母亲让她寻机会跟我提一提,她家准备的是一块棉布料。”
林望舒瞧着她,说:“你听后,就不曾生气?”
苏青芷瞧明白林望舒眼里的神色,她的心里很是暖和,她跟他说:“你是县长大人,我是你的妻子。可是你年青有本事而有能力,他们服你。
我呢,我年青,我觉得自个是有一些本事,可是我再如何也比不过别人多活了几十年的女人们有本事。
再说送礼这样的事情,也是有一个自愿的意思。我尽了心意,别人最后还是想明白愿意各自送礼,她们现在与我说,还是将来和我说,我觉得都没有多大问题。
我和她们的交情,也不过是到这种地步。她们要是待我太过情深意重,我反而会觉得压力太大。
大家现在彼此相处在这个点上面,她们轻松,我也自然。”
林望舒再一次瞧得明白,苏青芷就是一个没有权力欲望的女人。
难怪当年长辈们为他定下这门亲事的时候,他的大伯私下里跟他语重心长的说了,他是最小嫡子,他的妻子不需要太过能干,但是一定要知情达理。
苏青芷这般豁达的性子,让林望舒放心下来,如此甚好,她的心思也不会围绕着外面的人打转。
苏青芷是想不到林望舒的想法,她瞧着林望舒微微闭了眼睛,她放轻了声音,跟他说:“我念书给你听吧。”
林望舒轻轻的哼了一声,苏青芷坐在他身边念书,结果她只念了几行字,已经听见林望舒平缓的呼吸声音。
苏青芷放下书册,她为他拉拢好被褥,她拿着空碗放轻肢步出了房间。
厨娘这个时候在厨房里又忙碌起来,她接过苏青芷手里的碗,她跟苏青芷说:“那一家人太小气了一些,小方子说根本就没有准备给他们吃的饭菜。
他说,这条街上的人请客,只有我们家和王家会准备给下人的饭菜,别的人家,都只管主子们的用餐。”
苏青芷听着厨娘的话,她低声跟厨娘叮咛道:“这些事情,让小方子在外面不要跟人轻提及,别人就是说,他也不要多言。”
厨娘笑了起来,她笑着说:“主子,你只管放心。你别看小方子在自家表现得机灵,我家男人说,他在外面一向表现得笨笨木木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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