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芳扯了扯李威的袖子,上前看着刘真,奇怪道:“您这不是走错地了吧?”然后对李威道:“我们家可没姑姑,只有大伯,你又不是不知道。”
这下刘真脸上更尴尬了,可是想到两个儿子,只能咬牙了。可是边上的子秀年纪小,却看不惯刘芳这幅轻视的样子。
还嘴道:“你少说这无礼的话,我娘上你家是给你们面子,一下乡巴佬还给我娘甩脸子,真当自己是个宝呀!”
此话一出刘真立马脸红了,自己这个小儿子就是太任性了,平日里在家就性子跋扈,仗着自己小处处欺负子礼就算了。居然在刘芳面前说这样的话,刘芳一家早搬到城里去了,这个死孩子,真是被他气死了。
不待刘真骂儿子,刘芳就先开腔了,冷笑道:“既然你母亲上我家是给我们面子,那这面子我们可要不起,乡下小地方可供不起大菩萨。
您打哪来回哪去,别在这里碍眼。”刘芳本不想说这么难听的话,可是面前这个孩子都六七岁了,早到该知事物的年纪了,可是说话却这么难听,开口就是乡巴佬。
真是没教养,难怪是刘真的儿子,刘真以前不就是这样吗?明明就是乡下人,可是却看不起乡下人,不是连自个都看不起自个吗?
刘真眼见着刘芳也不是个好说话的,立马故意把声音抬高些,赔笑道:“芳丫头别见怪,这孩子让我惯坏,说话没规矩,你是表姐就多包涵包涵吧!回头我一定好好教教他,今**就看姑姑的面子上,别同孩子置气了!”
刘芳听到刘真说话声音大了,就知道她是为了引爹出来,脸上就更不好看了。“您怕是忘了吧,我们家早分出来了,这姑姑可真叫不得!
您也是知道当年事的人,该如何称呼您应当清楚吧!孩子们懂什么,还不都是大人教的,也怪我们太穷不像您在城里做奶奶,可不是地方小供不起您这样的大佛了。”
刘芳可不把自家爹,当年自家受了多少委屈,今日她要送上门来,就该好好还回去。
如果这会自己不记仇,还客客气气的请刘真进院子,除非自己是活菩萨,不然肯定得不乐意了,这泥人还有几分土性呢?
更何况是人呢,就只有爹总是念着兄妹之情,处处让着万氏所出的子女们,自己可不想事事任人欺负了。妹妹说的对,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果然刘柱一听到院子里的动静,立马就出来了,一见是刘真在同刘芳说话,又见两人表情不大好看,就知道这是争上了。只得立马上前去,挤出几分笑来:“妹子来了,快些进来吧,丫头们来客了上茶!”
刘柱这会也只能支使丫头们,想要家里任何人出来见客,都是不大可能的事。刘真看到刘柱立马笑着往院里走,嘴上说道:“大哥昨日请妹子来,妹子这不一大早就来了,只是刚刚芳儿同子秀有几句口嘴,这才多说了几句。”
刘芳一听刘真这会就开始告状了,立马拉长脸了,拉着李威转身道:“您这话就不中听了,什么叫口角,我还没见谁上人家门,结果还嫌弃人家是乡下人,小地方,这话您说谁爱听?”
刘柱和刘真均是面上一僵,刘真这会算是见识到张氏这两闺女了,以前并不觉得她们说话多狠,这会可不是半点不留余地。还好刘柱还是当初那么老实厚道,不然自己再让她们羞辱下去,真是呆不下去了。
刘真立马干笑道:“可不是,我们家子秀不懂事,又没见过芳儿这位表姐,所以说话难听了些。芳儿你可别放在心上!”
刘柱知道自己不吱声最好,但凡说刘芳一句不是,立马张氏冲出来肯定给自己没脸。再说子秀那孩子说话还真不中听,这么大的孩子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可不得好好管教一翻。
刘柱不接话,只是笑着引刘真往正厅去。等人坐好了,刘真才打量屋里,家具什么的全是换过的,虽然还是以前的老屋子,可是却重新翻新过,而且好像又多建了几间屋子。
家具就算刘真不懂行情,也知道必定不便宜,全是上好的红木,而且做工很精致,城里大户人家都用这样的家具。这东西摆在乡下,可不让乡下人眼红。
坐了一会,立马就有丫鬟送上茶水,点心水果干货,各式各样的应有尽有。刘真虽然听说刘月挣到银子了,可是没想到这么富足,就这些点心平日里自己也没舍得多吃,看样子这有钱不是吹的。
而打开茶碗刘真立马闻到上好的茶香,这茶可不便宜,刘柱家用这个招待乡下人,真是浪费了。
这样过一个年得多少银子呀,茶水点心,几天下来可不得一大车东西。刘真前日回去看到张氏给的两个一两的红包时,还觉得张氏故意刺自己,这会知道人家是真有钱了。s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