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只是想嫁个寻常人家,为何会这么难呢?让自己嫁过去,只是为了监视,这是不是太可笑了。
刘月眼神突然越来越悲凉了,如果自己真发现了什么,是不是自己的夫君还有定北侯府的所有人,都只能死呢?那自己到底是什么呢?
亲手送自己的夫君婆婆去死,刘月做不到,只是觉得可笑。如果他们都死了,那么自己又算得上什么呢?如果有孩子呢,是不是也要看着孩子去死呢?
什么皇家,什么天子,全都是假的,这些人都没有人性。如果皇上仁慈厚待众人,定北侯府有反的必要吗?
再说了定北侯府才几个人活着,难不成要定北侯府全都死光了,这才能让皇上让太后安心吗?刘月突然觉得定北侯夫人好可怜,觉得莫离好可怜,定北侯用生命换来的荣耀,结果反而让皇上猜忌,成为家人的催命符了。
“太后怎么觉得定北侯府的人会相信月儿呢?既然太后想置定北侯府于死地,又何必让月儿嫁过去送死,还会害死自己夫君一家呢?这样月儿就算自己去死,也不会做这样的事,太后不觉得这样太残忍了吗?”。
太后就知道刘月本性良善,并不是那等心思恶毒之人,不然自己在她身上花的心思就白费了。能把佛经看透的人,就算手段再多,心眼再多,也不会太恶毒的。
太后看到刘月激动的样子,反倒淡然,慢慢的走上台阶,然后坐到凤座之上。看着下面的刘月,突然感叹道:“月丫头你本性良善,所以哀家才会派你去做此事。
当然也是哀家相信你,哀家相信你不会看到百姓受苦。而且你也不会偏向任何一方,其实哀家也不不相信定北侯府有反心,可是当哀家坐到这个位置上时,想的就要比你们多。做事也要比你们狠,不然哀家如何扶持着皇上,坐稳这江山呢?
其实朝中大员每一家哀家都会安插自己的人,这相当于是枚暗棋,一枚可以让君臣都安心的棋子。
可是定北侯府的人口太简单了,哀家要得到的消息必定不是奴才们听来的,而是要有一个人成为定北侯府的人,知道他们到底是如何看天家,看皇上。这样也能防范于未然,把所有危害到皇位的隐患全都撑控在手中。你明白吗?
如果定北侯府安守本份,一直这样忠心下去,你就没有任何作用,你可以一世富贵不是吗?当然如果你不肯合作,哀家会让你嫁到定北侯府,可是却会让你消失你明白吗?因为你知道的太多了,哀家不能留你。”
刘月没想到自己真的什么都不懂,什么都看不明白,只能看到一些表面罢了。难怪林姐姐说过,京城的水很深让自己想清楚再来京城。可是自己一直以来太自信了,自信的以为自己什么都可以做好,什么都能应付来。
可是当面对太后,面对这些朝中大事时,自己却什么都不懂,只是一身的恶寒。可是刘月知道一点,自己怕死,自己不想死,不想死的不明不白的。
自己还没有过上幸福的生活,没有一个可爱的儿子,没有看到弟弟做官,没有看到弟弟娶妻生子。还有好多没有完成的事,所以自己不能死。刘月木木的点了点头,算是同意和太后合作,这也是如今能保命的唯一机会了。
刘月觉得自己愧对定北侯府,愧对自己未见面的公公,愧对莫离的真情。
如果之前刘月怪过莫离,那么现在刘月觉得自己比莫离更加无耻。自己为了保命要去伤害莫离,就像一颗定时的炸蛋一样,随时会要了定北侯所有人的命,可是自己却去做了。
刘月突然笑了笑,可是眼里全是悲凉:“太后觉得我有得选吗?我想要活着,因为我不是一个人!”
老太后慢意的点点头:“你是一个明白人,可是哀家如何就这样信任于你呢?信任你一定会如实的把情况告诉哀家呢?”
刘月自嘲一笑:“太后高高在上,可是月儿只是一个介民女,太后事给了月儿所有的尊荣,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月儿早就同太后绑在一起了。太后也知道月儿最看重什么,还有何怕的呢?”
老太后笑意更浓了,眯着眼打量着刘月:“哀家果真没看错你,哀家想捏死你确实太容易了,所以你一定要尽好本份,作好定北侯世子夫人的本份。要记住你现在的一切是谁给你的,更要记住有多少人靠着你活命。”
刘月好想哭,可是刘月知道哭又能如何,既然自己进了这个局,就要一直走下去不是吗?至少自己还争取了不少时间,如果有一天自己不怕太后的威胁了,那么自己的担心还有何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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