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艳就这么进宫了,没有她想像中的风光,也没有什么高位份。只是一顶青色小轿子,就由宫里的太监从皇宫的侧门进去。也没有一个宫人来迎接,更没有皇帝表哥。
而许艳住的宫殿看似华丽,可是因为只是贵人的位份,所以是同其它四位贵人一块住着。这一夜许艳早早的收拾好,化着明艳的妆容,一身淡淡的玫瑰香味。
连晚膳也不敢多用,就怕有不雅的行为。哪知道许艳饿着肚子等了一夜,却依旧没有等到皇帝。
许艳委屈极了,表哥到底是何意,一点也不知道体谅自己。给自己一个贵人的位份就够委屈了,这进宫的第一晚表哥居然不来,这不是明摆着让后宫的其它人看自己的笑话吗?
特别是那个何氏,什么狗屁皇后,这一切本该是自己的,若不是当初她使计,今日的皇后就是自己了。许艳越想越委屈,越想越不服。
刘月看着桌前的两封信,一封是莫离的,一封是南宫明的。刘月不知道该说什么,莫离永远是给自己带来高兴的东西,说着在北疆打仗的趣闻,以衣北疆到底有多冷。
刘月觉得虽然自己没有去北疆,可是北疆的风有多大,雪下的有多厚,天空有多蓝,都一清二楚。刘月喜欢看莫离的信,很简单,很真实。
可是南宫明的信,每一次看到刘月就会觉得烫手,因为这不是刘月想要看到的信。信里的每一个字,都会让刘月害怕。这是一种怎样的情感,刘月自己也说不清了。
时间过去这么多年了,为何南宫明还如此执着呢?之前自己同意南宫明的条件,是不是错了呢?这样给了他希望,反而是害他。
刘月还是撕开了信,然后无奈的看完,看完过后又是唏嘘。其实谢若雨没什么不好,只是心狠了一些。
如果她是个好的,配南宫明也不差。也不会让南宫明到现在,身边还没一个知冷知热,也没一个孩子。罢了,一切皆有定数。用娘的话来说,就是缘份还没到吧!
刘月慢慢的铺开纸,开始给两人回信。结莫离的信里,依旧关切贴心的话,从衣食住行无不一问到。
当然也会说到丙个儿子的情况,可是给南宫明的信,却由两个字,变成了一句话。与其给南宫明希望,不如果决的告诉他,缘尽于此,不必执着。
许府的动静是越来越大了,府家不是与各府结亲,就是宴请京城的贵妇。许夫人如今可是春风得意了,连那些王妃们,见着许夫人,也得客客气气的。
人家可是皇上的亲外祖母,又是许太后的亲娘。现在此一时彼一时,就算王妃又如何,还不得给许夫人几分脸面。
刘月不得不同那些夫人们一同,坐着说着虚假客套的话,可是许家的宴会,不来又不行。
还好也有一些相熟,比较稳重的夫人,刘月倒能与大家聊几句。其实没人愿意来看许夫人春风得意,可是许夫人偏要秀给众人看,也只能耐着性子看下去了。
林氏倒是无所谓,反正许家大奶奶前几日去吴府看外孙时,就可劲的秀过了。给孙子的东西,全是宫里赏的。
林氏虽然不高兴,可是人家给孙子送东西,难不成还要摆臭脸吗?也只能勉为其难的陪着笑脸了,还好大儿媳妇不是蠢笨的,没有因此在府里拿大。不然林氏心里肯定不舒服,这会许家是风光了,可是这风光能到几时呢?
刘月喝着杯中的茶,并没有因为茶叶好,而觉得茶好喝了。反而觉得许家显摆的过了,这么珍贵的茶叶拿来待客,这不是显摆是什么。
“月儿,两孩子还好吗?”林氏关心的问道。
刘月放下茶碗:“还好,这些日子好多了。靖哥儿又长胖了吧!”
提到孙子,吴林氏一脸的喜色,“可不是,今日早上抱他,又觉得沉了不少。”
“姐姐现在是有孙万事足,真让人羡慕!”刘月一脸喜色,靖哥儿确实长得可爱,刘月也抱过,就是太沉了抱久了胳膊会痛。
吴林氏得意一笑:“可不是,不过月儿,这个你可羡慕不来,你家两小子到娶妻生子那会,还得等上十几年呢?”
刘月故作婉惜,“可不是,看来我还得再等等!”
两人正说着,边上就有一位夫人小声道:“听说没有,皇上又把许艳抬进宫了。不过还好只是一个贵人,翻不出什么风浪来!”
另一位夫人则一脸不屑,“那可说不定,有许阁老在,有许家与皇上的情份在。
这做皇后也不是不可能的,皇上一向依仗许家,对许阁老的话更是言听计从,若许阁老张口了,皇上还能不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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