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兰惊恐的摸着脸,连忙讪讪的跪在地上,不敢再多说一句。
黎君瑶气的浑身都几乎要冒烟,脸色更是黑如锅底,咬牙切齿的从地上爬起来,指着季心禾骂道:“是你,是你这个贱人做的对不对?!”
段澜眉头一蹙,季心禾便道:“黎小姐这话什么意思?这从头到尾,都是黎小姐一个人在闹,先是说我这酒里有脏东西,我什么也没说就让你们随便查,结果酒里没脏东西,却发现黎小姐身上爬出了虫子,难不成黎小姐身上爬了虫子,也要怪我?我好歹也帮黎小姐捉了只虫子,你这般恩将仇报?”
这话一出,段澜都忍不住低下了头,明显是强忍着笑。
黎君瑶气的半死:“你别在这里瞎说八道!肯定是你,肯定是你!来人啊!给我把这个贱人抓起来,我要杀了她!”
黎君瑶这辈子都没受过这等屈辱,此时闻着这浑身的恶臭,忍着这么多的恶心,再回想起方才那满身虫子的噩梦,黎君瑶几乎都要气疯了,这一切只有可能是季心禾干的,虽说没有证据,但是她们心里各自清楚的很。
此时看着这个贱人如此嚣张又完好的站在她的眼前,而自己却被她暗地里整的如此惨,黎君瑶怎么咽的下这口气?她现在连沐浴更衣都没有心情,就算强忍着恶心也得先看着这个贱人死在她眼前了先!
黎君瑶一声令下,立即冲进来好几个粗使婆子,气势汹汹的像是要将季心禾个活剥了去。
段澜立即道:“黎君瑶,你这是做什么?此事与季姑娘有什么关系?你竟这般胡搅蛮缠,肆意妄为吗?”
黎君瑶吼道:“你到现在还为这个贱人说话?!这狐媚子到底哪里好把你勾引的这般?!”
这话一出,段澜的脸瞬时红了,气道:“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黎君瑶嗤笑一声:“这等狐媚子,就该死!”
季心禾惊诧的看向段澜,她今日一直没弄明白黎君瑶对她这般恶意是为什么,直到此时,才似乎明白了,她勾引段澜?
段澜耳根微红,有些不自在的别过头:“心禾,我······”
他想过无数次跟她表明心意的场景,却万万没想到,是这样被人刺破在众人面前,如此赤裸裸,又如此羞辱。
却在此时,那些粗使婆子们便已经冲着季心禾冲了过来。
季心禾顾不得段澜了,冷笑一声:“黎小姐方才在我刚进来的时候,还对着我带来的家奴立规矩,说名门望族,比不得我们小门小户,可以肆意乱来,规矩大的很,此时却只凭着黎小姐自己一番揣测,没有丝毫证据就让人来抓我,我们小门小户都做不出来这等没脸的事儿,黎小姐此时却做的出来?也真不怕给侯府丢脸。”
黎君瑶咬牙切齿的死死瞪着她:“本小姐贵为侯府嫡长女,也容得你一个贱民在这里大放厥词?本小姐今日就算无凭无据杀了你,有谁敢多说一句!?还不快上!给我杀了她!我要杀了她!”
季心禾袖中的拳头紧紧握起,眸光扫过那些凶神恶煞的粗使婆子,眸光凌冽,随时准备大打出手了。
正在此时,忽而听到一个凌厉又清冷的声音传来:“我看谁敢动她。”
季心禾惊诧的抬眸看去,却见穆侯楚一身墨袍,神色冷冽的大步进来,带着森森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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