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他每天回家还多了一点期待,就是她的每日一封的情书,原本也只是为了惩罚她,故意下的难题,谁知这情书一看上瘾,每日回来能看到她写给他的一封情书,心里就莫名的满足。
穆侯楚看着书案旁边的废纸篓子里扔的好几张团成一团的废纸,忍不住轻声笑了起来,他大概都能猜得到,这个小女人今日窝在这书案前愤愤然的一边揉掉写的不好信一边骂他的情景。
他直接在书案前坐下,修长的手指轻巧的打开了那桌上安安静静的躺着的一封信,饶有兴致细细看了起来。
“我从来未曾想到,我的生命里会闯入这样一个男人,甚至见到他的第一眼,我也十分肯定的相信,他注定了只是我漫漫人生之中匆匆而过的一个过客,直到他强势霸道的侵占我的心,像毒药一样无可救药的蔓延我的全部人生,我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一切。
兴许是这些日子在家请闲着了,或者是怀孕了就容易胡思乱想,总是不时的想起从前的事,我想起浑浑噩噩的前半生,想起遇到他的那一刻开始的点点滴滴,我的人生似乎是从遇见他才开始有了色彩,毕竟从前的我,似乎活了一辈子也没能想清楚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前年大雪,他在雪地里背着我回家,我那时就突然有点明白,自己要什么了,我头一次开始渴望安宁,我甚至开始想要依赖这个坚实的胸膛,那一刻开始,我有了很多不一样的情绪,从前我竟不知道,原来人可以有这么多鲜活又多变的情绪,欢喜,心动,情深,感动,或者悲伤,愤怒,甚至绝望,或好或坏的情绪堆积出来一个鲜活的我,我感觉自己有了生命,似乎重活一次。
从始至终,我都没有后悔遇见他,我知道他的坏脾气,可我现在却觉得连他的坏脾气也这样可爱。”
穆侯楚一字一句的细细看着,翻来覆去的看了足足三遍,唇角的笑意越来越深,他走到她的床边,在她额上轻轻落下一个吻,低声道:“我也不后悔,心禾,遇到你是我此生最大的幸运。”
——
这阵子又一件轰动禹州的事情发生了。
那就是这个月底孙家和宋家的亲事了。
十分可笑的是,孙家竟然还给季心禾下了请柬。
心禾把玩着那请柬,勾唇笑道:“这请柬,也不知是谁的意思,是艺灵呢,还是宋雅兰呢?”
书兰道:“反正不论是哪个,都没安什么好心!”
小玉分析道:“若是艺灵,就是挖了什么坑在等着夫人跳,若是宋雅兰,八成就是想借此机会见咱爷一面,可也有可能是孙家其他的人,比如孙耀文,他不是一直都觊觎夫人的吗?”
心禾冷笑一声:“这蛇鼠一窝,如今看来倒是把他们给凑齐了。”
“夫人还是不要去了,现在您这都七个月的身孕了,何必去凑这个热闹?”
心禾直接将那请柬扔到了一边:“我去干嘛?上赶着找罪受呢?这孙家有哪个好东西吗?”
书兰这才笑了:“说的是,咱不凑这个热闹,安心养胎,这么一桩羞人的婚事,我要是孙家,就偷偷摸摸自己家里人办个小宴席就算了,偏偏这孙家不知羞耻的,还大张旗鼓,恨不能把全禹州的名门望族都请来。”
正说着呢,便听到外面一叠声儿的问安声:“给爷请安。”
随即便见穆侯楚已经大步进来了,心禾诧异的道:“你怎么回来了?”这才中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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