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未说完,段澜便冷声道:“别拿我爹娘来搪塞我!”
黎君颜嫁进来六年,段澜的心是半点没有留下,可却倒是在公婆面前把这好儿媳的形象经营的很好,段澜几乎都猜得到,此番必然是黎君颜自己想来,便去求了他爹娘,让他们开口送她过来。
一来自己有个名头跟过来,二来搬出他爹娘来,也能搪塞他。
这女人当真以为他是傻子不成?真的这么好骗?
黎君颜袖中的手掐的紧了紧,脸色变了好几遍,这才泪眼朦胧的道:“我的确不该私自来,但是我和爹娘也是担心你,你出什么远的门,身边就带了青云这么一个贴身的小厮,还是个不知冷暖的男人,爹娘也是不放心·······”
“够了!”段澜已经不想再继续听她在这儿掰瞎话了,直接厉声道:“这次我来办正事,你私自跟过来这笔账我现在没时间跟你算,一切等回京再说,既然来了就跟我老实本分的呆在府里,半步不许出去!若是你敢坏我的事,你看饶不饶得了你!”
段澜冷冷的扫了她一眼,随即便要转身出去。
黎君颜气的直咬牙,哭着道:“我不出去就是了,这禹州这么个穷乡僻壤的地方,我才懒得出去。”
段澜听着她这套无知的说辞都觉得受不了,禹州穷乡僻壤?那京城算什么了?
黎君颜看着他脸色又差了几分,便知道自己又说错了话,连忙道:“我就算不出门,你也该给我请个大夫啊,我今日,今日被人莫名其妙的打了脸,恐怕没有十天半个月都好不了了。”
说着,便很是委屈的摸了摸自己红肿的右脸。
段澜冷笑一声:“所以你现在跟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为了告诉我你去招惹了季心禾,结果招惹不成反倒自己被扇了一巴掌?还是想让我去替你扇回来?”
段澜这语气里,还带着藏不住的嘲讽。
他想起季心禾从前对着别人放的一句狠话:若是你没这个把握斗过我,就别来招惹我。
黎君颜的脸色瞬间就白了,原本组织了许久的语言此时堵在了嗓子眼,半句话都说不出口。
段澜也没有心情跟她废话:“老实在府中呆着,半步也不许出去。”
说罢转身便要走。
黎君颜便歇斯底里的哭喊着道:“她这般蛇蝎心肠的女人,你为何还要护着她?!她到底算什么?”
“算什么轮不到你来问,”段澜冷笑一声:“怎么?入戏太深,真的以为自己就是段夫人了?你安分一点,这个名头我给你多挂几天,否则什么下场,你自己心里清楚。”
旋即转身出门,再也不停留半分。
黎君颜气急败坏的指着他大步离去的背影哭喊着道:“段澜,我是笑你可怜!你以为你等着她能有什么结果?她却早已经为别的男人生儿育女,你除了看着你书房里的那些死物画像,你以为你还能做什么?”
段澜身影微不可查的僵了一僵,袖中的手也紧握成拳,却到底没有半分停留,走的十分果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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