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是······另有原因?
其实连朝阳自己都不知道,为何自己对这个小小民妇如此上心,尤其当那贱婢提及季心禾这个贱人的时候,她就越发的想要问眼前这个民妇,似乎隐隐有种熟悉感牵引着她,让她不得不想要去多问她一句。
朝阳心里多了几分狐疑,不由的多看了这个低调的民妇一眼,她面上带着面纱,眸光低垂,十分淡然,通身也都只是寻常的织锦缎子,并不名贵,可也正是这么一细看,朝阳便骤然发现她那双眸子似乎像极了季心禾。
不过季心禾更加锋芒毕露,肆无忌惮,张狂之色都分外明显,可眼前这个女子的眸子,却沉着内敛,带着谦卑,虽说一样的美丽,却韵味不同。
但是即便如此,却也足以让朝阳愤怒了,这些年来,但凡长的和季心禾有那么一星半点相像的人,她都没有一个轻易放过,更何况现在她怒极之下,自然是需要一个出气筒的。
朝阳冷嗤一声,指着季心禾道:“你这双眼睛倒是漂亮的很,想必也是绝色吧,这样遮着面容,岂不是可惜?摘下面纱来,让本宫细细看看,你生得一副什么模样。”
季心禾道:“夫家规矩大,民妇出门在外,不敢摘取面纱,也不值得公主多看一样。”
朝阳厉声道:“让你摘你就摘!本宫要看,那是看的起你,再敢多说一句,本宫直接挖了你这双眼睛!”
挖了这双像极了季心禾的眼睛!
朝阳愤愤然的想着。
她这一生不堪的命运,都是因为季心禾这个贱人!别说七年过去,便是七十年过去,朝阳也对她恨之入骨。
季心禾低垂着的眸光中闪过一抹厉色,袖中的手已经警惕的摸到了短刀,藏身于暗处的暗卫们也已经准备出手。
季心禾倒是不担心从朝阳的手上杀出去,她独独担心的是,今日一旦暴露了身份,那无疑会给皇帝提了个醒儿,告诉皇帝她已经来了,那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会十分的艰难,想要救出乐元侯,只怕越发的不顺了。
季心禾脑子里飞快的转着,正考虑着对策,周遭的空气都是僵硬的一般,一片死寂,就在朝阳等的不耐烦的时候,忽而听到一个沉着的声音打断了这段僵硬。
“公主今日怎会想起来清远寺祈福?”
季心禾骤然抬眸,便见段澜缓缓走来,他的眸光扫了她一眼,却像是没有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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