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元侯早就等的着急了,季心禾前脚进客栈,乐元侯立即便迎了上来:“心禾!”
“爹。”
乐元侯一时间都忍不住热泪盈眶,卡着季心禾好好打量了一下,确定她没什么事儿,这才算是放心:“幸好没什么事儿,不然爹真的后悔死了。”
“爹放心吧,我这不是好好儿的吗?没有把握的事情我从来不会轻易去做的,您何必这么担心?”
季心禾也七年没有见过乐元侯了,自从七年前出嫁,至今就没有回过一次京城,一来是局势影响,二来也的确是山高水远,不得空闲。
毕竟虽说她对外是低调处事,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是她只不过是从不以禹王妃的身份出门罢了,这禹州的商业经济发展起来都不是那么简单的,素日里也忙的很,季心禾因此本来也是常常抱有歉意,去年禹州和朝廷之间的局势越发僵硬,她意识到禹州和皇帝之间再不可能又回转的余地了,便想也没想立即去派人将乐元侯给接到禹州来。
谁知到底还是出了这等事儿。
七年未见,乐元侯头发都被染白了一半,整个人也苍老了不少,不知是不是因为这次被押送回京的受到了折磨的缘故,瞧着也丧丧的。
“都是爹不好,若非是因为爹,你何必孤身一人来这种地方冒险?”乐元侯满脸的自责。
心禾安抚道:“爹不必自责,事情已经发生了,说这么多都是无用,到底怎么回事儿我也大概都清楚了,如今爹没事,我也没事,就足够了。”
乐元侯连连点头:“那就好,那就好。”
一边说着,便哽咽了起来:“那日在京城的朱雀大街上看到你的时候,我吓的心都要跳出来了,被抓的时候我都没有这么悔恨过,看到你为了我到这等地方来犯险,我才是真的后悔啊,都是爹的错。”
心禾淡笑着道:“爹,这次咱们直接回禹州,从此不再受皇帝的约束,我不会再让爹受冤屈了,过去的事情,就不要提了。”
乐元侯沉重的点了点头,这才问道:“那孙氏她······”
心禾的眸光都闪现出一抹冷色:“她活不了。”
乐元侯眸中一闪而过的黯然,到底还是长叹一声:“这么多年的夫妻,到头来她却是最想让我死的一个人,这人活一辈子,真不知道有多少真心。”
心禾道:“父亲可知道,母亲当年的死因?”
乐元侯一怔:“在逃脱敌军追兵的路上难产而死。”
“那父亲可知道,当初跟在母亲身后追杀的,并非是敌军,而是先皇的派出的杀手?”
乐元侯的脸色骤然一变:“你,你,你这······”
↑返回顶部↑